李牧之臉色蒼白,頓感呼吸不暢,陸言擺明了是故意的。
心中大恨,他剛說了對方身上有臭味,陸言將他的話變成現實,此時他又不能說什么。
強忍胃內翻涌,咬牙切齒道:“按照前段時間探測,此處山洞為豐元魁外出據點之一,每隔三天便會前來此地吸收陰氣,所以我們需要有人在此地伏擊,其他人堵在洞外,城隍大人以為誰可在里面伏擊?”
“司廁之神一向獨來獨往,正好適合伏擊。”
楊靈毫不遲疑說道,他的臉色比李牧之好不到哪里,只要聞到茅廁特有的味道,他便想到降雨時喝尿的經歷。
簡直生不如死!
“我是沒問題,但你們也聞到了,就我身上的味道,你們覺得適合伏擊嗎?”陸言不置可否。
眾人臉色一滯,尤其是李牧之更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剛才多嘴干嘛。
目光直視楊靈,楊靈會意,冷聲說道:“此為軍令,不可推脫,否則軍法從事!”
陸言眼中精光一閃,看來軟的不行要來硬的了,暗中看了枷鎖二將軍一眼,見他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來是沒指望了。
“即是軍令,那陸言自然配合”
陸言平靜說著便邁步朝山洞深處走去,越往里走洞中陰氣越盛,對鬼魂來說大有好處。
一直走了大約三百多米,這次走到洞府盡頭,里面有個小小冰潭,此時已是盛夏,結冰仍未化去。
“好地方啊”
他終于明白豐元魁為何會定期到這里修煉了,實在是陰氣太足了,尤其是白天。
隨即他的目光轉向四周墻壁,揮手一道紅光閃過,幾乎是瞬間被墻壁反彈回來,不過里面的真容也暴露出來。
整個山洞墻壁都被刻上某種神秘符文,而且很難擦除,符文應該是連接到一起的,除非能瞬間摧毀所有符文,否則無法破壞任何一處。
“大衍觀,生生不息”
陸言回首向洞府外望去,楊靈等鬼神已經離開,整個洞府就好像巨大的牢籠。
這個陷阱可不止是對付豐元魁,他何嘗不是對方的目標。
一個跳躍飛到寒冰之上,陸言盤腿而坐,時間還早,不如先修煉一段時間。
山洞外,楊靈等鬼神與玄青、李牧之把洞門,以防陸言逃出來。
至于山洞,他們是一刻都不想待,實在太臭了。
而且楊靈聞到那種味道,總會聯想到令人作嘔的經歷。
“按照豐元魁習慣,他應該快來了,大家隱藏起來,等他返回我們立刻封閉洞門,讓他和陸言死斗就行。”
楊靈默默說著,眼睛有意無意看向李牧之,心中暗暗嘆息,他與李牧之終究還是有差距。
按照他的打算,是強行命令陸言與豐元魁拼命,而李牧之更狠,直接將陸言和豐元魁封禁在一起,讓他們自相殘殺。
伴隨著一聲令下,山谷中徹底恢復平靜,鬼神和陰兵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過多久,豐元魁終于出現了,除了他之外還有大概三十名惡鬼,是他的親兵。
鳳山是鬼族地盤,也是鬼神禁區,豐元魁輕車熟路來到山洞前,帶領十名惡鬼入內修煉。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無數道黃色符紙飛向洞口,符紙粘貼到一起形成一道黃色符門,正好將山洞封閉。
玄青道人和李牧之從天而降,操控符文與內部連通,徹底封禁山洞。
“殺”
枷鎖二將軍突然出現,一百多名陰兵從地下鉆出,迅速殺向惡鬼。
楊靈和夜游神也加入戰場,130名正規陰兵,身穿盔甲手持長槍,對付赤手空拳的惡鬼自然無往不利。
幾個呼吸間20名惡鬼全部死亡,肖縣夜游神帶領30名陰兵把守山谷入口,剩余陰兵于山洞前列隊,防備沖出的鬼將豐元魁。
計劃出乎意料的順利,楊靈終于松了口氣,只要再剿滅豐元魁他就可將功贖罪了。
手持利劍警惕地望著洞府,默默問道:“能看清里面戰斗情況嗎?”
玄青搖搖頭,封禁一旦開始,誰也看不清里面情況。
轉而問道:“城隍期望等會出現的是陸言還是豐元魁?”
“這還用猜嗎?”
楊靈嘿嘿笑著,鬼將豐元魁帶領十名精銳惡鬼入內,陸言哪有存活的道理。
目光看到旁邊的李牧之神色肅穆,當即收斂笑容,安慰道:“李兄節哀,今日大仇得報,想必伯父在天之靈一定會安息的。”
“但愿吧”
李牧之默默望著里面,他與陸言交手好幾次,深知此人厲害,不到最后一刻絕不能放松。
沒多久,禁制開始遭受攻擊,符文墻上光芒不斷閃爍。
“大家消息,豐元魁實力比想象中更強,不要大意!”玄青急忙提醒道。
李牧之抽出長劍,心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有些興奮。
如此也好,起碼能手刃仇人!
伴隨著符文墻突然炸裂,十多道黑影猛然沖出,玄青和李牧之手持長劍聯手殺上去。
外圍陰兵開始縮小包圍圈,與沖出的惡鬼殺到一起。
玄青和李牧之聯手圍攻豐元魁,為了突破符文墻豐元魁消耗甚多,此時哪是兩人對手,被逼的節節敗退。
“大衍劍法,衍化萬千”
李牧之長劍玄光閃爍,漫天全是劍影,封鎖住豐元魁所有逃跑方向。
旁邊的玄青只是在旁輔助,刻意讓師弟手刃仇人,楊靈同樣如此,雖說親手誅殺鬼將對鬼神有極大好處,但他與玄青早有約定,只能浪費功德了。
豐元魁戰斗經驗豐富,本能往后退去,延緩李牧之必殺一劍到來時間。
剛退到山洞口便感覺一道長劍穿胸而過,不可置信地轉身回看,帶著驚訝化為陣陣飛灰。
“幸不辱命,親手殺了豐元魁。”
陸言笑吟吟從山洞中走出,神位微微震動,與上次降雨類似,應該有功德融入神位中。
對鬼神來說,除了信仰,功德也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再面前的李牧之和楊靈等,臉色極速變化,先是吃驚,然后是疑惑,最終全部變成憤怒。
他們謀劃了那么久,反而讓陸言搶了功德,他們不僅恨,而且怎么也想不通。
豐元魁不是和陸言是仇人嗎?他為何不殺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