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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青梅竹馬

  見有了希望李牧之終于恢復了以往沉著冷靜的狀態,玄青道人暗中點點頭。

  李牧之面厚心狠,并且天生有大運在身,只可惜有早夭之相,不然成就不可限量。

  當即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直接前往陸家祖墳,你應該知道地址吧?”

  “我去過陸家,就在龍山下的陸家村,只需隨意找人詢問便知”,李牧之回道。

  “走,咱們邊走邊說”

  玄青道人做事雷厲風行,帶著兩名道童下山而去,山上一段路下山不能騎馬,只能牽馬步行。

  途中李牧之心事重重,按照陽壽推算他大概只有幾個月壽命,必須盡快改命才行。

  謀取城隍是其中之一,既然失敗了,對他來說就只能出家修煉,以法術逆轉命格,這也是父親讓他前往大衍觀的目的之一。

  等路稍微平坦一些,四人上馬騎行,速度便快了很多,不過半個時辰便看到前方陸家村田地。

  其中一名背劍道童已提前策馬進山打探陸家祖墳地址,此時正好返回。

  “啟稟經主,陸言祖墳就在三里外沛水河旁。”

  “走,去陸家祖墳。”

  玄青真人一拉韁繩調轉方向,率先往前飛奔而去,一般來說墳地與村莊不會太遠,方便后人祭祀。

  沒多遠便看到成片的墳地,正是陸家祖墳。

  李牧之帶領兩位道童率先進入查找陸言這一支祖墳位置,玄青道人則在遠處觀察陸家祖墳風水。

  天眼之下,陸家祖墳區域呈白色,正是普通百姓氣運,唯有尾部氣運有些不同,坐落于龍山之下,又有沛水流經此地,可謂風水匯聚,乃是吉穴。

  “真人,找到了,就在沛水旁”,遠處傳來李牧之呼喚聲。

  玄青臉有異色,策馬上前,來到兩處墓碑前仔細觀察著。

  李牧之見真人臉色不對,急忙問道:“這是陸言祖父及父親之墓,兩人都是普通農夫,并無出奇之處。”

  玄青環繞兩處墳墓走了幾圈,發現祖墳前還有剛燃燒的紙錢等物,看來陸家香火并未斷絕,又看了看周邊環境,嘴里嘖嘖稱奇。

  “家師曾經觀察過龍山龍脈走勢,龍脈便位于龍山、沛水交接之處,陸言祖墳之墓倒沒什么,其父之墓卻恰好進入龍脈邊緣。”

  “什么,龍脈?”李牧之驚呼出聲。

  玄青輕笑道:“凡山川河流都有龍脈、水脈,埋葬其中后人可借地脈之氣運,龍山龍脈不算什么,最多主后人大富大貴,官運亨通罷了”。

  說到這里他撇了一眼李牧之繼續說道:“你李家祖墳便坐落于龍山龍脈中,陸家不過位于龍脈邊緣,能支持陸言考中秀才已經頂天了。”

  隨即抽出身后寶劍,豎立身前,嘴里念念有詞,沒多久他的身體竟然緩緩上升,被陽光照射,猶如金光閃閃的神人。

  “無量劍氣出,給我釘”

  玄青發出七道劍氣,分別落在祖墳四周方位中,劍氣鉆入大地瞬間消失不見。

  沒多久,祖墳四周大地上冒出青光,最終形成七道光柱。

  “此陣乃是從上古巫術釘頭七箭演化而出,可封鎖氣運,我以此劍陣使得陸言祖墳與龍脈隔絕,沒了龍脈加持陸言必氣運敗壞,神位不保,一時三刻死于氣運反噬。”

  “真有那么神?”

  李牧之皺眉問著,氣運之術虛無縹緲,雖耳濡目染過很多類似情況,可仍然有所懷疑。

  “你用銀簪試試不就知道了”,玄青笑吟吟說道。

  李牧之隨手拔出頭上銀簪插入墳土中,拿出一看,銀簪烏黑一片,還伴隨陣陣惡臭。

  心中大驚,竟然如此之快,這哪里是祖墳,分明是惡地。

  心中再無疑惑,為大衍觀法術所震驚,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找機會拜入大衍觀,改易命格。

  玄青面露得意,他這陣法乃是上古奇術釘頭七箭演化而來,雖只是皮毛,但區區改變氣運走勢還是能做到的。

  隨后便靜靜等候,暗自推算陸言氣運。

  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陽光越發炙熱,可并無任何反饋。

  “奇怪,我那陣法似乎并未起到效果,除非對方與祖墳氣運斷絕,這絕不可能!”

  玄青臉色越來越難看,別說區區一個秀才,就算他成為九品鬼神也脫不了氣運反噬。

  也許距離比較遠,還沒發揮作用吧?

  他壓下心中疑惑,接過道童送來的干糧吃了起來,這一等又是兩個時辰。

  不知不覺已是黃昏時分,氣運紋絲不動,四人曬了一天太陽,加上墳地風水被毀散發出的陣陣惡臭,四人臉色蠟黃,眼中滿是血絲。

  “這到底怎么回事?不可能啊!”

  玄青內心不安,面色灰暗,修道四十余年從未遇到過此等怪事。

  氣運是斬不斷的,就算陸言不是陸家親生,只要在陸家長大也要被釘頭七箭追蹤到,神魂具滅。

  他已察覺到李牧之異樣的眼神,似乎對大衍觀法術有著懷疑。

  思來想去,強行解釋道:“陸言也許去了城隍廟,導致釘頭七箭失利,不過其祖墳氣運已壞,陸言氣運衰退,想要站穩腳跟更加困難。”

  隨后吩咐身旁道童:“玉青、玉紅,你二人在此念誦惡祝經文,持續敗壞陸家氣運,我和李公子就先返回了。”

  “遵命”

  兩位道童領命后盤膝坐地,雙手捧劍,嘴里念誦經文。

  等玄青和李牧之離開后,從陸家祖墳處探出一個嬌小的腦袋,卻是女兒身。

  生的嬌小可愛,雖稱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卻也是小家碧玉,眼神靈動,令人一見難忘,在這鄉野之間也算難得的佳麗。

  若是陸言在此一定認出此女便是其前身一起長大小竹。

  小竹是他家鄰居之女,陸言自幼父母雙亡,而他本人又每日苦讀詩書,僅靠家里幾畝良田出租過活,而租他水田的便是小竹家。

  小竹父母也有過召陸言上門的打算,如此陸家田地便落入他家,一切隨著陸言考中秀才而作罷。

  她今天便是偷偷祭拜陸言父母,見到有人過來她一個女兒家只得躲了起來,卻沒想發現這等事。

  對于李牧之小竹也曾見過,好似是陸言好友,她躲藏比較遠,聽不清對面在說什么,不過從對方舉動來看,卻也發現不對。

  一天水米未進,小臉雪白一片,嘴里呢喃著:“陸言哥哥,你在哪里?你那位朋友要害你了。”

  隨即眼神暗淡,默默離去了,陸言是秀才,文曲星下凡,他們終究沒有緣分。

  衛生間神域。

  陸言突然從修煉中蘇醒過來,頓感神識不穩,心中莫名生出不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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