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少爺跟沐公子他們是好友,但跟他們相處時,少爺的神經總是緊繃著的。
只有跟鄉君在一起或現在,才是放松的。
也許這就是血濃于水的信任吧。
云泓清:“原來這樣。”
林若晨瞪了他一眼,“別廢話,快說!”
云泓清收起嬉皮笑臉,變得嚴肅起來。
“我們在伊洛河,也聽到一些關于安安的傳聞,聽說她不止回京時遇到襲擊,就連去莊里游玩也遇上了?!”
“怎么會傳到那邊的?”
林若晨緊蹙著眉。
見他并沒有否認遇襲的事,云泓清生氣了,并質問著:“先不說這個,只是發生了這些事,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林若晨:“這件事并不像你想的那樣。”
云泓清立馬急紅了眼。
“我想的什么樣?雖然祖爺、爹爹、二叔、還有大哥都去了南境,但是家里還有祖母在,還有我娘和二嬸在,云家現在可能大不如前,可也不是任人欺負和宰割的!”
林若晨苦笑了一下。
“這些我都知道,只是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坐下來好好聽我說。”
云泓清狠狠的瞪著林若晨,就像他剛瞪自己一樣。
林若晨:“…”
真是不愿意吃虧的性子。
“其實后面那個襲擊的事,是為了引蛇出洞。”
云泓清皺眉:“引蛇?”
林若晨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解釋一次,還有一些內幕也說了。
“跟蠻族有關?!”
“沒錯。”
云泓清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沉思著。
過了快一刻鐘,他才回過神來,“這里面有些古怪。”
林若晨:“怎么說?”
“我聽爹爹說過一些蠻族的事,他們的麻藥做得很好,一開始只是用在那些離群的牲.畜身上,因為一箭射.過去,那些牲.畜就會停下不能動,這樣就不怕走丟了。”
林若晨睜大眼,很是驚訝。
“還有這樣的原故?”
云泓清點點頭,“嗯,后來也是一些意外才會用到戰場上,可能是人的身體比牲.畜小得多,因此對人的作用會更大。”
“所以?”
林若晨相信表弟提起這個,并不是單純為了給他解釋,麻藥的起源這么簡單。
“想想看蠻族發展了這么久,才弄出這么點麻藥,主要還是為了對付牲.畜的,怎么可能做得出能讓人一服斃命的毒藥丸?”
“你想說的是那些被放在牙里的毒藥?”
“沒錯,我大膽猜測了一下,襲擊安安或沐晨的人,應該只是跟蠻族做了些交易,得到了他們手里的麻藥。
因為他們的目的是抓人,而不是殺人。”
這回輪到林若晨陷入了沉思。
但他很快就抬起頭,對著外面喊道:“阿磊,去請蘇公子過來!”
“是。”
云泓清:“蘇公子?”
“蘇云笙,就住在隔壁的莊子,你們以前應該見過面的。”
“什么?!那個會行走的金庫?!”云泓清只是稍微回想了一下,就立馬在腦海里找出對上號的人。
林若晨:“…”
但不得不說,他也覺得這個稱號,挺適合蘇家人的。
他回想起前天安安不知怎么做的,居然搗鼓出那個叫肥皂的東西。
盡管質量跟蘇家帶回來的,還有一定的差距,但也只是外形的問題,清潔能力卻一點都不差。
要知道這個東西,大多是非富即貴的人家,才能用得上的。
當時知道妹妹做出這個東西后,蘇伯伯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決定好作坊的位置,而蘇云笙則直接列好用哪些人去經營,還有如何收購廢油及后續銷售的計劃等等。
等過完年就會直接開工。
從知道肥皂和他們過來商談,前前后后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
所以說他們是會行走的金庫,也不為過。
現在安安以制作的配方入股,以后每年都會有一筆分成收益。
當時的契約他仔細看過,對安安來說都不錯。
其實他們家也能自己做這件事,但有了蘇家的參與,妹妹以后只要安心等著收銀子就好。
不用操心經營的事。
等她嫁人了,也能多一份保障。
怎么又想到這個事了?!
一定是被何管家影響了,他最近在幫阿磊相看姑娘,想讓他早點定下來,為何家開枝散葉。
他們只是家里的仆人,并不需要守三年孝,現在定好的話,大半年之后就可以迎親了。
“表哥?”
云泓清見林若晨一會興奮,一會黑臉,不曉得在想什么,就推了他一下,把人給搖醒。
“你怎么了?”
“沒事,對了,等阿笙過來還有點時間,你要不要先洗漱,休息一下。”
云泓清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馬上說:“對,我去換套衣服,蘇云笙那家伙對這方面可挑剔了!”
挑剔嗎?
林若晨回想自己跟阿笙相處的情景,好像并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阿磊,你帶泓清去客院。”
“是。”
大約過了兩刻鐘,換好衣服的云泓清回到了前廳。
當他進去時,意外的看到了其他人。
除了林若晨和蘇云笙外,還有沐晨和一個眼熟,但想不起名字的人。
他慢慢往里走,不斷在腦海里搜索著。
林若晨笑著讓他快點過來,“泓清休息好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大家。”
收拾過后的云泓清,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沐晨:“哪用介紹,我們還能不認識嗎?”說完他就站了起來,一拳捶在云泓清的肩膀上。
他原本想拍頭的,可惜人家比他高。
“我們可是切磋過的呢!”
說到切磋。
在場的都笑了出來。
沐晨臉紅了,“有什么好笑的,當時我們就是在切磋。”
“沒錯!切磋”
云泓清也用力的點頭。
年少時的黑歷史,就應該這樣混過去。
楊旭溫和的笑了笑,“好了,不說這些事,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你們的新發現。”
他一開口說話,云泓清腦海里就出來一個人名。
可是感覺有些對不上。
在他的記憶里,安王世子是個病懨懨,到了冬天連門都沒辦法出的人啊?!
“旭世子?”
云泓清看著楊旭,有些遲疑的問了聲。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