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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9

  自不量力。”

  云非白完全沒將鳳弈放在眼里。

  若不是因為鳳無憂的緣故,鳳弈早已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鳳弈聽出了云非白話里行間的輕蔑,卻大義凜然地道:“縱是飛蛾撲火,鳳某也勢必為黎民蒼生放手一搏。”

  “執拗的勁兒,確實同鳳無憂如出一轍。”

  云非白輕笑著,他一手緊扼著鳳弈的脖頸,不疾不徐地道:“你猜,鳳無憂若是得知你在本宮手里,會不會乖乖地束手就擒?”

  “你休想!”

  鳳弈急了眼,“威脅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本宮從來都不屑于逞英雄之能。”

  云非白如是說著,陰鷙的眼眸忽地掃向城門口戰戰兢兢的眾位將士,“好大的膽子!倘若,今兒個同本宮叫囂之人為蕭墻,你們可還愿意臨陣倒戈,唯本宮的命令是從?”

  即便,云非白曾被云秦百姓捧為下凡救世的天神,但他骨子里的陰狠,更像是與生俱來。

  他愿意放鳳弈一條生路,不代表他會放過這群曾短暫地背叛過他的云秦將士。

  云非白此言一出,城門口的將士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誠惶誠恐,倏然跪地,發了瘋地朝著云非白磕著響頭,“太子殿下饒命!”

  “本宮最恨背叛。”

  云非白一字一頓,冷眼睥睨著跪伏一地的云秦將士。

  鳳弈眉頭緊皺,連聲道:“云非白,縱你權勢滔天,也不可濫殺無辜。你身為云秦太子,理應心懷天下,而非同這群無辜的子民斤斤計較。”

  “傳本宮的令,清叛軍,殺無赦。”

  云非白全然無視了鳳弈所言,冷聲吩咐著風急火燎趕至的援兵。

  眼見著全副武裝的援軍朝著城門口手無寸鐵的將士步步逼近,鳳弈心急如焚,“云非白,你這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鳳弈,若想活命,就乖乖閉上嘴。”

  云非白深知鳳弈心地仁厚,遂將他反手綁于城墻之上,要他親眼目睹,城門口那群曾短暫地效忠過他的將士被斬盡殺絕。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云非白,你就不怕被萬民所反噬?”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本宮若欲封天,天都拿本宮束手無策。”

  云非白聲色寂寂,頗有種高處不勝寒之感。

  他背手負立,隨口叮囑著駐守在城門口的親信,“看好鳳弈,不得傷他性命。”

  “是。”

  親信恭聲應著,待云非白闊步離開城門口,這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露苦痛之色的鳳弈。

  要知道,云非白從未對敵人心軟過。

  鳳弈,是唯一一個例外。

  正當城門口的廝殺愈演愈烈之際,君墨染特特安插在云秦營帳之中的小廝趁亂溜上了城墻,忙不迭地為鳳弈松了綁,“鳳公子,攝政王已為您安排好后路。速速雖屬下離去。”

  鳳弈眼眸一亮,連聲問道:“難道,東臨精兵并未退出云秦天山一線?”

  小廝搖了搖頭,“東臨精兵確實已退出云秦天山。不過,攝政王在天京之中,亦安插了一支攻防兼備的影衛隊。鳳公子,快走。若是驚動了云秦太子,怕是插翅難逃。”

  沉吟片刻之后,鳳弈倏然抬眸,堅定地道:“不,我不能走。”

  “何故?”

  “我豈能眼睜睜地看著曾與我患過難的將士,身死殞命?”

  彼時,鳳弈眸中滿是璀璨的星光。

  小廝面露踟躇,為難地說:“攝政王有令,務必要將鳳公子安然無恙地帶出云秦。”

  “替我向攝政王道一聲謝。”

  “可是...”

  鳳弈打斷了他的話,堅定地道:“沒有什么可是。”

  話音一落,他“撕拉”一聲,猛地將面頰上殘破不堪的偽面皮扔至一旁。

  下一瞬,他躍上高墻,冷靜地指揮著城門口慌忙逃竄,被云非白的援軍逼得走投無路的將士們。

  鳳弈揮動著臂鎧,慷慨陳詞,“很抱歉,鳳某頂替了蕭墻將軍的身份。不過,你們若愿意相信鳳某,鳳某勢必拼盡全力,同你們一道,戰斗到底。”

  “我等愿意相信將軍!”

  城門口已然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將士們紛紛仰首,滿懷期待地看著屹立在高墻之上的鳳弈,原本被打壓得蕩然無存的氣勢,竟在須臾間瘋狂滋長。

  鳳弈見狀,忙扯著嗓子,親力親為地指揮著排兵走位。

  他雖是文臣出身,但論起兵法謀略,亦不遜色于常年征戰的武將。

  故而,僅僅只是半盞茶的功夫,他手下的眾位將士,便殺開了一條血路,扭轉了頹勢。

  百丈之外的烽火臺上,鬢發花白的云閩行正氣定神閑地看著天京城門口的廝殺,尤為困惑地詢問著身側宮人,“城墻上那小子是誰?”

  “回國主的話,據說是北璃方派來冒名頂替蕭墻將軍身份的細作。名鳳弈,北璃大將之后,其妹為東臨攝政王妃。”

  “攝政王妃?怪不得...”

  云閩行“啪”地一聲,將手中佛珠拍得粉碎。

  他就說,以云非白的性子,怎可能縱容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想來,云非白定是為了那位名動四海的攝政王妃,才特特放了鳳弈一條生路。

  “國主,可需要出手,斬殺城墻上那囂張至極的小子?”

  “不必。”

  云閩行沉聲言之。

  他雖不贊成云非白的做法,但又不愿同云非白爭鋒相對。

  畢竟,云非白不像云念白一般溫順聽話。

  若是惹急了云非白,后果不堪設想。

  正在此時,一神色焦灼的宮人疾步趕來,“噗通”一聲,跪伏在云閩行腳邊,“不好了,二殿下出事了!”

  “你說什么?”

  云閩行神色大變。

  云念白乃云閩行最疼愛的寵姬所出,許是因為愛屋及烏,即便云念白不及云非白的十分之一,他還是對云念白寵愛有加。

  宮人戰戰兢兢地道:“據悉,二殿下被太子殿下困于瘟村之中,驚嚇過度,高燒不退,至今仍昏迷不醒。”

  “豈有此理!來人,擺駕東宮。”

  云閩行氣得面色鐵青,恨不得將云非白暴揍一頓。

  宮人又說,“不止如此。二殿下似誤食了瘟村中早已被太子殿下投了劇毒的茶水,生命體征微弱,危在旦夕。”

  “念兒!”

  云閩行焦灼不已,驟然起身,欲快馬加鞭趕至云念白身邊。

  無意間,他瞥了眼不遠處仍在井然有序地指揮著將士作戰的鳳弈,眸色一暗,殺意凜然。

  據他手中掌握的情報來看,云非白無疑是愛上了東臨攝政王妃。

  既然云非白不顧兄弟情義,對云念白下了死手,他便給云非白一個下馬威,徹底斷送云非白和東臨攝政王妃之間的一切可能。

  如是一想,云閩行緩緩舉起手中弓箭。

  他拉弓引弦,瞄準百丈之外渾然未察覺到險情的鳳弈。

  彼時,云非白去而復返。

  “小心!”

  待他察覺到一支勢不可擋的箭羽正朝著鳳弈眉心襲去之際,以為時過晚。

  咻——

  鳳弈尚未回過神,箭羽已然貫穿他的眉心。

  殷紅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城墻之上。

  他垂眸看著城墻下驟然止歇的廝殺,唇角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云非白,他們是無辜的,放過他們。”

  “好。”

  云非白雙手緊握成拳,他鷹隼般犀銳的眼眸朝著烽火臺上望去,怒火沖冠。

  臨了,鳳弈緩緩地閉上了雙眸,從高墻上轟然墜下。

  “將軍!”

  “不!將軍,你不能死。”

  城門口,一眾將士爭先恐后地朝著鳳弈圍聚而來。

  數個時辰之前,他們將他當成了潛伏在云秦的細作,恨不得他當場死去。

  而今,他們卻因為鳳弈的死,而失聲痛哭。

  死,或輕于鴻毛,或重如泰山。

  為救人而死,不虧。

  鳳弈眼眸一亮,連聲問道:“難道,東臨精兵并未退出云秦天山一線?”

  小廝搖了搖頭,“東臨精兵確實已退出云秦天山。不過,攝政王在天京之中,亦安插了一支攻防兼備的影衛隊。鳳公子,快走。若是驚動了云秦太子,怕是插翅難逃。”

  沉吟片刻之后,鳳弈倏然抬眸,堅定地道:“不,我不能走。”

  “何故?”

  “我豈能眼睜睜地看著曾與我患過難的將士,身死殞命?”

  彼時,鳳弈眸中滿是璀璨的星光。

  小廝面露踟躇,為難地說:“攝政王有令,務必要將鳳公子安然無恙地帶出云秦。”

  “替我向攝政王道一聲謝。”

  “可是...”

  鳳弈打斷了他的話,堅定地道:“沒有什么可是。”

  話音一落,他“撕拉”一聲,猛地將面頰上殘破不堪的偽面皮扔至一旁。

  下一瞬,他躍上高墻,冷靜地指揮著城門口慌忙逃竄,被云非白的援軍逼得走投無路的將士們。

  鳳弈揮動著臂鎧,慷慨陳詞,“很抱歉,鳳某頂替了蕭墻將軍的身份。不過,你們若愿意相信鳳某,鳳某勢必拼盡全力,同你們一道,戰斗到底。”

  “我等愿意相信將軍!”

  城門口已然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將士們紛紛仰首,滿懷期待地看著屹立在高墻之上的鳳弈,原本被打壓得蕩然無存的氣勢,竟在須臾間瘋狂滋長。

  鳳弈見狀,忙扯著嗓子,親力親為地指揮著排兵走位。

  他雖是文臣出身,但論起兵法謀略,亦不遜色于常年征戰的武將。

  故而,僅僅只是半盞茶的功夫,他手下的眾位將士,便殺開了一條血路,扭轉了頹勢。

  百丈之外的烽火臺上,鬢發花白的云閩行正氣定神閑地看著天京城門口的廝殺,尤為困惑地詢問著身側宮人,“城墻上那小子是誰?”

  “回國主的話,據說是北璃方派來冒名頂替蕭墻將軍身份的細作。名鳳弈,北璃大將之后,其妹為東臨攝政王妃。”

  “攝政王妃?怪不得...”

  云閩行“啪”地一聲,將手中佛珠拍得粉碎。

  他就說,以云非白的性子,怎可能縱容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想來,云非白定是為了那位名動四海的攝政王妃,才特特放了鳳弈一條生路。

  “國主,可需要出手,斬殺城墻上那囂張至極的小子?”

  “不必。”

  云閩行沉聲言之。

  他雖不贊成云非白的做法,但又不愿同云非白爭鋒相對。

  畢竟,云非白不像云念白一般溫順聽話。

  若是惹急了云非白,后果不堪設想。

  正在此時,一神色焦灼的宮人疾步趕來,“噗通”一聲,跪伏在云閩行腳邊,“不好了,二殿下出事了!”

  “你說什么?”

  云閩行神色大變。

  云念白乃云閩行最疼愛的寵姬所出,許是因為愛屋及烏,即便云念白不及云非白的十分之一,他還是對云念白寵愛有加。

  宮人戰戰兢兢地道:“據悉,二殿下被太子殿下困于瘟村之中,驚嚇過度,高燒不退,至今仍昏迷不醒。”

  “豈有此理!來人,擺駕東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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