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君墨染聽聞追風所言,惱羞成怒,隨手將枕邊玉器朝門扉上砸去,“滾。”
“王息怒。”
追風嚇得一激靈,忙不迭地拽著鐵手落荒而逃。
內室中,熏香裊裊。
鳳無憂被君墨染撩撥地心猿意馬,雋秀的眉輕輕蹙起,“磨磨蹭蹭的,急死個人。”
“叫夫君。”
君墨染斜勾唇角,黑金色的眼眸定定地看向面色緋紅的鳳無憂。
“爺才不叫!”
“既不肯叫,本王今夜便去書房將就一晚。”
“你...”
鳳無憂緊咬著下唇,小聲嘟囔著,“士可殺,不可辱!爺堂堂七尺男兒,怎可叫人夫君?”
一個時辰之后。
鳳無憂終是抵不住君墨染軟磨硬泡,嬌語連珠,聽得閣外眾人面紅耳赤。
“夫君棒棒!”
“從今兒個起,爺叫你威猛先生,如何?”
“夫...夫君”
君墨染瞅著媚態橫生的鳳無憂,身體如同被烈火灼燒過一般,燥熱不已。
下一瞬,他的意識陷入空白之中,身形亦久久頓住,無法動彈。
鳳無憂緩過一口氣,頗為納悶地看向君墨染,她雙手捧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頰,柔聲問道,“莫不是睡著了?”
“哥!”
君白染倏然抬眸,尤為驚慌地看著鳳無憂,聲色中帶著明顯的哭腔,“哥,你在做什么?我好害怕。”
“君三歲?”
鳳無憂訝異地瞅著近在咫尺的君白染,尷尬至極。
她怎么也沒想到,君白染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中冒出。
“哥,你的衣服呢?”
“過于燥熱,脫了。”
“哥,你真好看。”
君白染猛地傾身,一把抱住了驚魂未定的鳳無憂。
鳳無憂無奈至極,她暗忖著,自己若真是個男人,定會被突然冒出的君白染嚇得不能人事。
“三歲,你快起身!”
“哥,好舒服!”
君白染賴在鳳無憂懷中,依舊維持著起初的姿態,硬是不肯起。
雖然,他只有三歲的智商,但他的力氣,卻相當大!
“三歲!你再不起身,哥要被你勒岔氣了!”
“好吧。這次就放過哥。”
君白染不情不愿地坐起身,尤為不舍地瞅著格外迷人的鳳無憂,“哥,你的身子可真奇怪!”
“非禮勿視不懂?”
鳳無憂一腳將他踹下了榻,忙不迭地扯過薄衾,將自己裹成了粽子。
不料,君藍染的意識竟同君白染的無縫銜接。
他緩緩起身之際,面上的懵懂單純,已被眉宇間的柔情所取代。
他淡淡地掃了眼榻上秀色可餐的鳳無憂,嘖嘖出聲,“墨染真不厚道!竟好意思吃獨食。”
“君藍染?”
鳳無憂心里咯噔一下,眼皮狂跳不止。
若是讓君藍染得知她的身體尚還有傷口未愈合,這一整夜怕是再不得閑。
“水兒莫怕。本王只是想替你檢查一下身體。”
君藍染柔聲細語地說道,旋即在鳳無憂絳唇上輕輕地啄了一口。
“不...不必!爺身體康健得很!不煩您費心。”
“說話都結巴了,還說自己沒事?”
君藍染一把摟過鳳無憂,三下五除二地將她身上薄衾撕成碎布條。
棉絮似雪霰般四落,鳳無憂卻依偎在君藍染懷中,由著他反反復復地清理傷口、上藥。
“水兒,你說是墨染待你好些,還是本王?”
“君藍染,你要是再敢亂動爺,爺就打到你抱頭痛哭!”
鳳無憂忍無可忍,頗為費力地將他推至一旁。
然,君藍染依舊巋然不動地杵在她跟前,隨手緊握住她的雙腿,“乖,本王替你上藥。”
鳳無憂意識到自己和他之間的力量懸殊,只得放棄掙扎。
她癱倒在榻上,忿忿不平道,“格老子的!爺明明只成了一次婚,卻要被三四個人反復折騰。血虧!”
“水兒,本王能陪你的時日不多了。墨染的能力越來越強,總有一日,本王會被他的意識完全吞噬。所以,面對本王,你無須害羞。本王即是他。”
“能不能別再清麗傷口?爺要痛死了。”
“好。”
君藍染柔聲應著,而后又輕手輕腳地為她蓋上薄衾,“水兒莫怕,本王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你不再需要本王。”
他側臥在鳳無憂身側,低醇的嗓音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兒,意圖哄睡鳳無憂。
鳳無憂看著身邊妙目微閉的君藍染,輕聲問道,“這些年,君墨染他過得好不好?”
“君墨染過得好不好,孤豈會知道?”
君藍染的意識再次被君紅然驅逐至犄角旮旯之中,他黑金色的眼眸,泛著猩紅的光暈,看著尤為滲人。
鳳無憂欲哭無淚,君紅染生性暴戾,比起藍染、白染,更難對付。
“君紅染,你別亂來…”
“呵,有意思!想不到,君墨染這小子還有開竅的一天!”君紅染唇角微勾,極為粗暴地捆綁住鳳無憂的手腳。
“放開爺!”
“不放。孤還是個純情處子,麻煩你照顧一下孤。”
君紅染話音一落,旋即便拾起塌下的腰帶,朝著鳳無憂的身體一陣抽打。
綢帶質地柔軟,打在身上一點兒也不痛。
鳳無憂卻十分生氣 她倏然睜眼,定定地望向君紅染,一字一頓,“你別以為爺對付不了你!若是惹惱了爺,爺不介意將你的意識從這副軀體中徹底抹去。”
“孤等著。”
君紅染輕撫著鳳無憂的臉頰,他深知君墨染很快就要取代他的意識,尤為眷戀地盯著眼前人。
“君紅染,你放開!”
“不放。”
彼時,君墨染經一番掙扎,已重新奪回意識。
不過,他依舊借著君紅染的身份,“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