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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攝政王語出驚人

  君墨染話音一落,太和殿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眾人皆以為,鳳無憂徹底失了寵。

  不成想,君墨染為了保護鳳無憂,不惜得罪獨斷專治,臭名昭著的云非白。

  云非白討了個沒趣,紫眸中戾氣乍現。

  他陰惻惻道,“攝政王難道打算為了一杯酒,同本宮交惡?”

  “這得問你。”

  “你...!”

  云非白氣得面色發青,他怒摔酒盞,一字一頓,“東臨的待客之道,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眾人見狀,面面相覷,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高位之上,即墨仁板著包子臉,無奈地撇了撇嘴。

  他心下腹誹著,君墨染真是愈發不著調!

  竟在群儒宴上同云非白爭鋒相對!

  要知道,東臨國力不及云秦三分之一,惹怒了云非白,東臨絕討不得好。

  好在,霍起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鳳將軍不勝酒力,見諒!”霍起雙手抱拳,緩聲賠著不是。

  而后,霍起又特特地敬了云非白三杯酒。

  云非白得理不饒人,他紫眸微動,視線又落在鳳無憂血跡斑駁的袍裾上。

  “呵!”

  云非白斜勾著唇角,冷笑道,“鳳將軍什么時候受的傷?看樣子,流了不少血。”

  云非白此言一出,太和殿上,數百雙眼眸皆好奇地盯著鳳無憂血跡斑駁的袍裾。

  “怪哉!鳳小將軍怎么跟女人來事兒一般,血流淋漓不止?”

  “難不成,鳳小將軍真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

  “有可能!攝政王定是識破了她的女兒身,才這般護著她。”

  一時間,非議聲甚囂塵上。

  北堂龍霆亦好奇地看向面色稍顯窘迫的鳳無憂,心中掠過一抹沉思。

  沉吟片刻之后,他特特偏頭詢問著鳳之麟,“愛卿,鳳無憂當真是個女娃?”

  鳳之麟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北堂璃音徹底慌了神,忙不迭地拽著北堂龍霆的胳膊,裝模作樣道,“父王,音兒傷口痛。”

  “不是大好了么?怎么又痛了?”北堂龍霆收回視線,滿臉寵溺地看向北堂璃音。

  “音兒不知。”

  北堂璃音順勢靠在北堂龍霆懷中,輕聲細語道,“音兒曾聽父王說過,母后在東臨王宮待過一段時日。想來,音兒只是太想念母后,心口處才會隱隱作痛。”

  聞言,北堂龍霆眼眶微紅。

  雖然凌素素已故去多時,可每每想起她,北堂龍霆還是抑制不住地難過。

  高位之上,赫連太后眸光愈發犀銳。

  她就說,鳳無憂的模樣過分秀氣,倒像是個女人。

  果不其然!

  啪——

  赫連太后雷霆震怒,一掌重重拍于酒案上,“罪臣鳳無憂,欺君罔上,刻意隱瞞性別,其罪當誅!”

  “鳳無憂是不是男人,本王比你們清楚。”

  君墨染索性將鳳無憂打橫抱起,讓她安安穩穩地靠在他懷中。

  少頃,他薄唇輕啟,沉聲言之,“這事,怪本王。昨夜,本王失了分寸,弄傷了她。”

  “怎...怎么傷的?”

  即墨子宸驚愕地瞪圓了眼,他怎么也沒料到,君墨染還能一本正經地說著葷段子。

  君墨染并未答話,他見鳳無憂痛得渾身發顫,旁若無人地抱著她,徑直走出了太和殿。

  君墨染前腳一走,太和殿便炸開了鍋。

  “攝政王果真有龍陽之癖!”

  “鳳小將軍可真是遭罪,流了這么多血!”

  “幸好攝政王沒看上你我。看來,驃騎大將軍并不好當。”

  “想成為王的男人,勢必付出些代價。”

  北堂龍霆側耳聽著眾人的非議聲,沒來由地生出一絲快意,“鳳無憂這般張狂的小子,確實欠收拾!”

  鳳之麟面色黑沉似鍋底。

  再怎么說,鳳無憂也是他的親生骨肉。

  自己的親生骨肉,被人折磨得這么慘,他亦覺得臉上無光。

  北堂璃音銀牙碎咬,恨不得沖上前撕爛鳳無憂那張慣會勾人魂的狐媚子臉。

  她心下腹誹著,鳳無憂既這般放蕩不要臉,尚未婚嫁就和君墨染搞在了一起,她不介意多贈他幾個男人!

  偏殿,君墨染將面無血色的鳳無憂輕放至榻上,俊美無儔的臉上現出一絲無措。

  “讓本王看看,傷在何處?”

  君墨染聲色俱顫,伸手欲揭她的袍裾。

  “混蛋,你還好意思問?”

  “本王的錯。”

  君墨染以為鳳無憂被他氣得舊疾發作,心中歉疚難當。

  當他三下五除二揭去她的衣袍,卻又不知該如何緩解她身體的疼痛。

  傷在內里,外傷膏藥根本不頂用。

  無奈之下,他只得跟著上了榻,以溫熱的掌心輕撫著她冰涼的腹部,并給她輸送著源源不斷的真氣。

  待鳳無憂腹痛之癥稍有好轉,她猛地發力,將身側的君墨染推下了榻。

  “大豬蹄子,你怎么可以這么欺負我?”

  “本王的錯。”

  事實上,君墨染并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

  不過,他見鳳無憂虛弱至斯,只得唯唯諾諾地認錯。

  “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聽話,你需要人照顧。”

  鳳無憂冷聲道,“我不需要。”

  她滿腦子全是君墨染強行灌藥時的狠戾樣,再加上腹部的陣陣絞痛,她已經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避子湯本就不能多服。

  他還特意下了最猛的藥,她若是柔弱一些,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吧?

  “乖,等你好些了,本王再向你負荊請罪。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我意氣用事?攝政王,你難道不知道避子湯不能亂喝?”

  “你的腹痛之癥,是避子湯引起的?”

  君墨染面色一沉,他萬萬沒料到,原來一直在傷害她的人并不是旁人,而是他自己。

無線電子書    攝政王他叫我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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