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聽聞門外那群風流入骨的男人們如此勾引鳳無憂,面色黢黑,恨不得將他們撕成碎片。
鳳無憂唇角輕勾,她倒要看看,君墨染能忍到什么時候。
自白日里那場爭執之后,鳳無憂便生出將生米煮成熟飯的念頭。
唯有先占據他的身,才能徹底杜絕他突然反悔的可能。
雖然,他們之間早已不清不白。
只是一個月前那一回,君墨染舊疾復發,五感六覺盡失。他一直十分痛恨趁機而入奪走他清白的女人,故而鳳無憂并不敢貿然告訴他真相。
“君墨染,你若是不從。我就當著你的面,臨幸門外那群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美人兒們!”
鳳無憂倏然起身,雙手叉腰,言之鑿鑿。
她話音一落,便得到門外那群絕世美男的熱切回應。
“相公寵寵奴家。”
“鳳老爺,妾身思慕您已久。您快些開門,讓我等進去好好服侍您。”
“百里國師說了,攝政王好看,但不中用。還是我等這般久經風月,身嬌體弱亦推倒的傾城之色,耐用些。”
君墨染聞言,終于有了些危機意識。
他面色沉沉,二話不說,便將捧腹狂笑的鳳無憂抱上了榻,“鳳無憂,你自找的。”
鳳無憂篩糠般點著腦袋,雙臂自然而然地纏上他的脖頸,“對對,是我自找的!你大可以胡作非為。”
“今夜,本王就去請婚書。”
“婚事不急。”鳳無憂連聲道。
君墨染瞬間來火,“鳳無憂,你既不想同本王成婚,又饞本王的身體,莫不是想事后一走了之,拒不負責?”
“怎么會?之所以對你的身體有所執念,就是怕你拒不負責。只是成婚一事,為時還早。我說過,比起被你霸寵一世,更愿同你并肩而立。”
鳳無憂并不認為所有婚事都需要門當戶對,只是他們之間的身份地位,確實太過懸殊。
君墨染明白了鳳無憂心中所想,不再詰問她,而后又替她理好衣襟,“本王愿意等。你也不必擔憂本王會移情別戀,改明兒本王便將名下所有商鋪劃到你名下。到時候,本王若是對你不忠,你大可將本王掃地出門。”
為了給足她安全感,君墨染算是賭上了所有身家。
“不必。比起你名下商鋪,我更饞你。”鳳無憂莞爾一笑,不容分說地將他撲倒在榻。
千鈞一發之際,門外倏然傳來一陣暴動之聲。
鳳無憂眉頭輕蹙,眷眷不舍地放開君墨染,冷聲詢問著在門外恭候多時的絕色小倌,“發生了何事?”
“北璃鳳老將軍嫡子竊取了云秦虎符,云秦太子帶著一隊人馬,欲將他擒拿歸案。”
“云秦虎符?”
鳳無憂面色凝重,旋即同君墨染一道破門而出。
鳳弈一介文人,縱謀略過人,亦很難從云非白眼皮底下順走虎符。
再者,他本打算連夜出城,遠離紛爭,又怎會自尋麻煩,盜取云秦虎符?
彼時,原想歌舞笙簫的凌風酒樓,儼然被云非白攪得烏煙瘴氣。
眾人還以為云秦太子臨時起意,舉兵攻打東臨,嚇得驚慌四竄,場面亦一度混亂不堪。
大堂之中,鳳弈被兩位帶刀侍衛架著胳膊,被迫跪在地上,顯得尤為狼狽。
原本在凌風酒樓廂房中照看邱如水的鳳之麟聞訊,匆匆趕來。
不過,令鳳無憂大跌眼鏡的是,鳳之麟對待嫡子鳳弈的態度,亦不見得有多親厚。
只見鳳之麟緩緩蹲下身,冠冕堂皇地同鳳弈說道,“吾兒莫怕。你要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大理寺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鳳無憂氣急敗壞,闊步上前,厲聲質問著鳳之麟,“鳳將軍,你究竟有沒有心?你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去送死?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你心里沒點數?”
鳳之麟冷哼道,“若論無情,誰能比得上你?你可知,八十大板,差點斷了你娘的生路!”
“鳳之麟,你可還記得當初怎么對我的?動輒三百大板,虎毒尚不食子,你當真枉為人父。”
鳳無憂冷聲言之,她狠狠地推開堵在跟前的鳳之麟,旋即將架著鳳弈胳膊的帶刀侍衛一腳踹開,“今日,你們若是拿不出來證據,就別想帶走他。”
“無憂,我沒事。你快帶著天齊兄一道離去。”鳳弈嘴角噙笑,柔聲言之。
他神情自若,好似早就料到了這一出事變,單看其表,竟察覺不出一絲一毫的懼意。
云非白從烏泱泱的人群中踏風而來,他背手負立,深紫色的瞳眸中閃著妖異的光,“鳳無憂,讓開。”
鳳無憂寸步不讓,迎面直視著邪氣森森的云非白,“云秦太子,你可有證據?”
“人贓并獲,鳳弈他逃不掉。鳳無憂,你若是不信,大可前往大理寺旁聽審訊。”云非白言之鑿鑿。
鳳無憂見狀,心生狐疑。
她思忖著云非白手中一定是掌握了切實的證據。
不然,他斷不會在東臨的國土上,自導自演一出對他而言并沒有半分好處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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