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被她的突然之舉所取悅,笑得合不攏嘴。
他雙手輕覆在她的背脊上,亦熱切地回應著她。
許是因寐仙之毒有所擴散,鳳無憂睡得尤為深沉,且多夢。
夢境中,她正坐在雕花軟榻之上,身邊美男環伺。
捶肩捏腿,唱小曲的唱小曲兒,舞劍的舞劍,獨獨被她綁于白玉石柱上的君墨染,一臉黑沉,抵死不從。
夢境外,君墨染趁她睡熟之際,不動聲色地丈量著她的身體尺寸。
雖說此時談婚論嫁還早,鳳無憂心性未定,始終不肯考慮婚姻之事。
不過,趕至嫁衣少則需要幾個月余,多則需要大半年,君墨染可不愿自己的女人,連件像樣的嫁衣都沒有。
等他量好尺寸,那雙手已經舍不得放開懷中的溫香暖玉,足足磨蹭了大半個時辰,才意猶未盡地將她抱起。
今兒個是鳳無憂上任后的頭一回早朝,不得不去。
君墨染為了讓鳳無憂給文武百官留下一個好的印象,特將自己的朝服套至她的身上。
他略顯笨拙地褪去她的外袍,突然發現他腰間還纏著一根半蔫的茄子。
君墨染伸出修長的手指,鬼使神差地彈了一下茄子,這才反應過來,朗聲大笑,“鳳無憂,你倒是跟本王解釋解釋,這是何物?”
鳳無憂感覺到有只不安分的手亂動了她的茄子,略顯煩躁地喝止了他,“該死!大清早的撩撥爺,這是逼爺犯罪?”
君墨染滿頭黑線,他替她丈量尺寸的時候,她只知道舒服地哼哼,怎么才動了一下根本不屬于她身體一部分的茄子,她就有感覺了?
不得不說,她的行為舉止,根本不像個女人。
待他再度抱著沉睡不醒的鳳無憂上了早朝,滿朝文武已不似昨日那般驚訝。
只是,他們更加好奇鳳無憂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讓君墨染愛不釋手,甚至于將她帶上了朝堂之上?
君墨染目無斜視地走上了朝堂,朝臣紛紛朝兩側散去,低首垂眸,顯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他的眼眸淡淡地掃過傅夜沉等人,突然間,心中火氣蹭蹭上漲。
平素里,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傅夜沉,今日峨冠博帶,神采飛揚,俊逸無雙。
即墨子宸也不似往日那般不修邊幅,前襟盤扣難得沒系錯,雙目矍鑠,倒也顯得精神。
就連龍椅上的即墨仁,都好似特意捯飭了一番,容光煥發,一改往日提不起精神的萎靡樣兒。
更可氣的是,本該在太醫院養傷的百里河澤,竟穿著一套縹緲似謫仙的鮫紗白衣,垂著一頭如瀑般青絲,定定地站在自己身側。
相比之下,被鳳無憂折騰了一整夜,卻依舊吃不到肉的君墨染,面色鐵青,一看便知欲求得不到滿足。
君墨染郁猝至極,這些人,莫不是奔著鳳無憂來的?
高位上,即墨仁掃了眼尚未轉醒的鳳無憂,狂抽著嘴角。
“攝政王,鳳將軍怎么還在睡?”
君墨染醋意大發,隨口道,“昨夜折騰了她一宿,睡得沉了一些,諸位見諒。”
他此話一出,偌大的金鑾殿中傳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雖說,君墨染和鳳無憂的關系,大家已經心知肚明,但君墨染這般直言不諱,依舊是讓部分思想較為保守的臣子漲紅了臉。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想不到攝政王真有龍陽之癖!只是,我怎么聽聞,鳳將軍并不喜歡男人?”
“這有什么奇怪的?以攝政王的手段,這世上還有他得不到的人?”
傅夜沉聞言,似笑非笑丹鳳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即墨子宸神色郁郁,自鳳無憂治好他的花柳隱疾之后,他滿腦子都是鳳無憂。
這會子,見鳳無憂已成了君墨染的人,心中略顯酸澀,很不是滋味。
倒是百里河澤神色淡淡,昨夜他裝暈以博取同情之際,已是深夜。
故而,他才不相信君墨染有時間“折騰”她。
即墨仁眉頭緊蹙,沉聲詢問著君墨染,“攝政王,鳳無憂乃東臨驃騎大將軍,怎可對他動用私刑?若是他不慎觸怒了你,稍微教訓一下也就算了,怎可折騰他一整夜?”
文武百官滿頭黑線,欲出言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立于即墨仁身側的太監總管,連扯著即墨仁的衣袖,原想同他耳語一番,此“折騰”非彼“折騰”,不料鳳無憂悠悠轉醒,只打了個哈欠,竟不慎從君墨染懷中重摔在地。
“鳳無憂,身體可有大礙,需不需要朕為你宣太醫?”即墨仁尤為關切地看著鳳無憂。
“好端端的,為何要給我宣太醫?”
鳳無憂意識到自己又被君墨染這廝抱上了朝堂,倏地起身,規規矩矩地站至君墨染身側。
“據攝政王親口所述,他昨夜折騰了你一宿,你竟沒受傷?”
即墨仁心下腹誹著,鳳無憂可真是耐打,被打了整整一夜,睡醒了還跟沒事兒人一般。
鳳無憂一聽,面色一沉,狠狠地擰著君墨染大腿,低語道,“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君墨染抿唇不語,他深知鳳無憂極好面子,但他就是不想開口解釋。
待下朝之后,再向她認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