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在誆我?”
鳳無憂半信半疑,畢竟那時的她尚處于昏迷狀態,具體發生了何事,她確實是毫無知覺。
百里河澤反問道,“本座若真是對你做了些什么,你怎會毫無知覺?”
鳳無憂嘟囔著,“也許,你不是那么恢弘,感覺不是那么強烈...”
“你是不是忘了,你親眼見過的?”
聽聞鳳無憂如此言說,百里河澤面色緋紅,他特特提醒著她,她還幫他上過藥。
殊不知,鳳無憂經他一提醒,又想起他對她做過的那些混賬事。
先是將昏迷不醒的她扔至乞丐窟中,再是朝著她連放七箭,而后又喪心病狂地將她囚禁在傅府密室之中。
思及此,鳳無憂又氣急敗壞地將他推搡出內室,“你走!爺實話告訴你,苦肉計對爺不頂用!美男計也不頂用!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行不行?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爺這朵嬌花?”
百里河澤將所有想說的話如是傾吐之后,頓覺身心舒坦。
他能感覺到,鳳無憂對他的恨意已然消弭殆盡。
雖然,她依舊是一副兇巴巴的模樣,不過她本就不是柔情似水的女人,兇點就兇點,他不介意。
“鳳無憂,本座身負重傷,經不得推。”
百里河澤淡淡地掃了一眼兇神惡煞的鳳無憂,倏地兩眼一閉,直挺挺地朝著鳳無憂倒去。
鳳無憂氣得咬牙切齒,她不情不愿地將沉沉壓在她肩頭上的百里河澤往門口的方向拖去,不成想,恰巧撞見風風火火趕來的君墨染。
一時間,鳳無憂心虛不已,連連嘴瓢,“這個...你可別誤會!我沒有紅杏爬墻。”
君墨染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中帶著幾分困惑,他闊步上前,單手拎起靠在鳳無憂肩頭上虛弱不堪昏迷不醒的百里河澤,作勢欲將他扔出門外。
鳳無憂深怕百里河澤被君墨染一手摔死,忙不迭地抱住君墨染的腰身,柔聲哄著他,“墨染,你能不能別這么暴躁?”
“你叫本王什么?”
君墨染嘴角噙笑,一手將百里河澤塞入立于門口處優哉游哉地吹著口哨的顧南風,而后“啪”地一聲,緊掩門扉。
鳳無憂見他眸色漸深,局促不安地咽著口水。
“鳳無憂,你叫本王什么?”
“不就是一個稱呼?干嘛這么較真。”鳳無憂緋紅著小臉,愣是叫不出君墨染的名兒。
“說說看,做了什么虧心事?見到本王,竟心虛成這般模樣!”君墨染掃了眼一片狼藉的內室嗎,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沒什么。”
鳳無憂一頭栽入君墨染懷中,原想同他傾訴北堂龍霆有多過分,不分青紅皂白地欲杖責她。
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一來,她不愿讓君墨染為她擔心。
再者,一提到北堂龍霆她心里難受得緊,根本無法完整地描述他的暴行。
君墨染雖對百里河澤的突然出現深感疑惑,但他感覺得到,鳳無憂似乎受了不小的委屈。
故而,他暫時拋下滿腹疑問,雙臂輕輕環著她的腰身,低聲問道,“怎么了?”
叩叩叩——
不等鳳無憂答話,顧南風再度叩響了門扉,“阿染,醫館中除卻鳳無憂之外,所有人均被迷暈,就連兔兔也昏死在屋中。不知此事,和百里河澤有無關聯。”
聞聲,鳳無憂連聲解釋道,“和他無關。是北堂龍霆深夜前來興師問罪,若不是百里河澤施以援手,我應當已經被打得直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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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