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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無憂倒是能理解東臨百姓心里的執念。
在這個看天吃飯的朝代,百姓最怕的就是未知和失控。
他們寧愿相信百里河澤是神的使者,能夠將他們的訴求帶往縹緲不可及的九重天上。
唯有如此,他們在面對未知險阻之時,才有勇氣憑著心中信仰,迎難而上。
故而,尋常小事,不論是非黑白,百里河澤皆能毫發無所地全身而退。
待百里河澤拂袖離去,絲竹管樂之聲乍響。
前一瞬的劍拔弩張,于眨眼間便被戲臺上輕歌曼舞的絕色佳人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鳳無憂百無聊賴地靠在君墨染懷中,慵懶地打著哈欠,“什么時候結束?坐久了,臀甚痛。”
君墨染聞言,明目張膽地當著眾人的面,將手移至她臀上,“哪里痛?”
鳳無憂連連甩開他的手,羞憤難當,“你能不能克制些?這么多人看著呢!”
即墨子宸忿忿不平道,“阿染,你是不是忘了今兒個一早被你抱上朝堂的鳳無憂?”
他見君墨染抱著蒙面女子卿卿我我,突然有些心疼鳳無憂。
“沒忘。無憂乃本王心中摯愛,永生不忘。”
君墨染簡言之,他才不愿讓即墨子宸得知鳳無憂正坐在他腿上。
即墨子宸聞言,更加氣憤。
他雖覺君墨染懷中女人甚是誘人,但自從鳳無憂治好他的花柳隱疾之后,他便對她死心塌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阿染,你若是喜歡鳳無憂,就當拿出些誠意。你若只是抱著玩玩的態度,不妨將他讓給我。只要他愿意,我可以為他收心。”即墨子宸尤為認真地說道。
“她不愿意。”
君墨染冷聲道,“本王的人,你休想覬覦。”
“你不講理!”
即墨子宸冷哼著,兀自偏轉過身,生著悶氣。
“本王只對無憂講理。”君墨染如是說道,特特箍緊了懷中軟綿綿的鳳無憂。
“你何時講過理?”鳳無憂反問著他。
君墨染勾唇淺笑,“當欲求得到滿足之時,本王自會對你言聽計從。”
“大可不必。”
鳳無憂又羞又惱,她原以為君墨染就是個愣頭青。
想不到他撩起人來,一套一套的,三言兩語就將她撩撥得面紅耳赤。
君墨染朗聲笑著,他極喜歡鳳無憂害羞時的模樣,不似平素里那般張揚肆意,多了分女兒家的嬌羞。
單純,美好,令人欲罷不能。
說話間,北堂璃音終于在千呼萬喚之下,壓軸出場。
鳳無憂稍顯詫異地看向戲臺上又是舞劍,又是劈叉的北堂璃音,嘖嘖出聲,“身中烈性媚藥,還能強作鎮定。北堂璃音的定力,委實不錯。”
君墨染淡淡言之,“不過是東施效顰,怎及你千嬌百媚?”
姍姍來遲的北堂龍霆忽聞君墨染所言,氣得怒發沖冠,“本王的掌上明珠天下無雙,豈容他人妄加非議?”
鳳無憂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北堂龍霆,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火。
這愚蠢的老男人!
認錯閨女寵錯人也就罷了,還差點兒誤殺了她。
合理的說,她已經死過一回了。
雖然,北堂龍霆并非始作俑者,但若不是他從中推波助瀾,這副身軀的原主也不至于無辜慘死。
有些錯一旦犯下,窮盡一生都沒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