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紛紛驚愕地瞪圓了眼。
凌天齊輕拽著鳳弈的衣袖,小聲嘀咕道,“見鬼了!攝政王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這不是在做夢?”
鳳弈揉了揉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齜牙咧嘴兇悍野蠻的鳳無憂,又看了眼面不改色,任她胡鬧的君墨染。
“鳳兄,我怎么感覺攝政王似乎很寵著無憂兄?”
鳳弈亦震驚不已,只木訥地搖了搖頭,“確實是令人匪夷所思。”
君墨染見鳳無憂情緒愈發激動,深怕她跌倒在地,小心地扶著她的腰,“小東西,慣會蹬鼻子上臉!下手輕些,別傷到自己。”
嘎嘣——
鳳無憂還想著同他大戰三百回合,不巧,緊要部位的茄子突然應聲折裂。
她眨了眨眼,瞬間冷靜了下來。
原想著抽身而退,卻又擔憂茄子會順著褲管滑落。
一時間,鳳無憂進退維谷,只得賴在君墨染身上,不敢大動。
君墨染狂抽著嘴角,他亦察覺到她藏于身上的茄子被硬生生拗成兩段。
為了掩護她,他只得扶著她的腰,徑自跨入內室中,將她輕放至榻上,并貼心地替她蓋好被衾,以便她自行取出斷裂的茄子。
少頃,待鳳無憂緩過神來,才意識到君墨染俊美無儔的臉,已然被她擰出大片瘀痕。
“攝政王,您為何不還手?”
“本王只會用一種方式罰你。”
鳳無憂瞬間會意,局促地咽了口口水,掩在被衾下的雙手拾起一截斷裂的茄子,重新塞回襠部,“攝政王,那種方式弄不好,會鬧出人命。您若是不解氣,大可打我一頓,我挺耐打的。”
君墨染將鳳無憂的細微動作盡收眼底,知她短時間內還是無法接受他,也不急著逼她。
沉吟片刻之后,他緩聲道,“同本王說說,都跟傅夜沉聊了些什么?”
“不記得了。”
“需要本王幫你回憶回憶?”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現出幾絲威嚴,低醇且極富磁性的聲音中亦帶著一絲壓迫感。
尚未等鳳無憂答話,他就將她打橫抱在懷中,破門而出,輕輕一躍,將她帶上了斜飛的檐角上。
“攝政王,您做什么?”
“傅夜沉同你聊天時,就是這么摟著你的?”
君墨染面色黢黑,他自是相信鳳無憂和傅夜沉之間并未有任何不正當的關系,可他一樣沒法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他人摟抱了數個時辰。
鳳無憂忙不迭地解釋道,“他飛得太快,我有些不舒服,只得抓緊他的袍裾,免得被摔成肉餅。”
“明明是和野男人出去鬼混,為何要欺騙本王只是四處走走?”
“怕您老人家擔憂。”
“自己犯了錯,還對本王大打出手,你就一點兒也不心疼本王?”
鳳無憂小聲囁嚅道,“心疼得緊。”
君墨染冷哼著,“今夜,若是寫不完萬字檢討,你自己看著辦。”
“攝政王,我雖有錯,您難道就沒犯錯?萬字檢討,我不寫!”
她將頭偏過一邊,并無半分妥協之意。
君墨染并未多言,只將她從屋檐上帶至書房中,不管她作何反應,徑自行至書案前,奮筆疾書。
出于好奇,鳳無憂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宣紙上龍飛鳳舞的大字,驚愕不已。
他...居然在寫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