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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臨京都,傅府。
百里河澤扛著披頭散發的鳳無憂,從后墻翻入。
他徑直闖入傅夜沉主臥,熟門熟路地揭開懸掛在墻壁上的山水畫,觸動密室開關,轉眼便將鳳無憂帶入密室之中。
他將鳳無憂輕放至石榻上,骨肉均勻的手在她如瀑墨發中來回逡巡。
偌大的密室中,只壁上掛著盞油燈,光線尤為昏暗。
但在百里河澤眼中,晦暗不明的光線,恰恰將鳳無憂襯得溫柔恬靜,愈發迷人。
他的手輕撫過她緊閉的雙眸,又掠過她薄薄的唇瓣,終于在觸及她脖頸間微凸的喉結之際,倏然松了手。
“鳳無憂,你以為本座只會傷害你么?其實,只要你愿意接受本座,本座可以做得比君墨染更好。”
百里河澤亦上了榻,躺在她身側,低聲細語著,“這么多年,你過得很不容易吧?”
在得知她是女人之后,百里河澤完全能想象得到鳳無憂這些年過得有多艱辛。
倘若,她愿意給他機會,他也可以將她捧在手心里疼寵。
只可惜,鳳無憂她不愿意。
少頃,鳳無憂猛地睜開雙眼,怔怔地盯著頂上蛛網密布的帷幔,“什么鬼地方?”
她乍然起身,驚覺百里河澤正躺在她身側,呼吸勻稱,似已熟睡。
鳳無憂下意識地往邊上靠去,垂眸仔仔細細地檢查著身上衣物。
百里河澤閉眸假寐,察覺到鳳無憂似乎很怕被他侵犯,心中頓生不滿。
放眼整個東臨,有幾個女人能抵擋得了百里河澤的惑人魅力?
鳳無憂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難不成,委身于他,他還能虧待她不成?
片刻之后,意識到百里河澤并未趁她昏迷之際對她下手,鳳無憂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總算安穩落地。
她冷睨著謫仙般飄逸出塵的百里河澤,一想到他曾對她做過的無恥之事,倏然間暴跳如雷,“人面獸心的王八羔子!今兒個老子非一刀閹了你不可。”
百里河澤聞言,雙腿一陣抽搐,頓生惱意。
他原想將她橫掃下榻,心里又莫名生出一絲希冀。
也許,她只是過過嘴癮,并不會對他痛下狠手。
說到底,她表現得如何強勢,也改變不了她是女人這個事實。
女兒家一般不都是柔情似水,懵懂天真,心善慈悲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鳳無憂趁他晃神之際,已抄起榻前半人高的青花瓷器,狠狠地朝著他的襠部砸去。
砰——
一聲巨響過后,青花瓷器“嘩啦啦”碎裂成渣。
百里河澤素白的衣襟上,染上點點紅梅。
“砸死你個王八羔子!敢占爺的便宜,爺就叫你斷子絕孫!”
“鳳無憂,你真是令人失望。”百里河澤徐徐睜開曜黑的眼眸,眼里確有一絲落寞。
他掃了一眼血跡斑駁的衣襟,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單手捂著腹部,緩緩從石榻上坐起,“再敢對本座動手,本座不介意打折你的腿。”
鳳無憂眸光流轉,淡淡地掃了眼他衣襟上的點點血跡,戲謔言之,“你確定,不是你先折去一條腿?”
百里河澤惱羞成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擒住了鳳無憂的手腕,迫使她無限度地逼近著自己。
“鳳無憂,最好乖乖聽話。”
“百里河澤,你最好先學會說人話,爺雖神通廣大,但語言天賦欠佳,聽不懂狗吠。”
“所有人都以為你葬身于火海之中,就連君墨染,都對此深信不疑。這一回,沒人能來救你,懂么?”百里河澤陰鷙的眼眸緊盯著面上始終掛著淺笑的鳳無憂,他原想從她面上搜尋到一絲懼意,足足看了大半天,亦未見其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鳳無憂檀口輕啟,聲色如輕鈴悅耳,“百里河澤,你可別小看爺。無人救爺,爺難道不能自救?”
“自救?除非你心甘情愿委身于本座,否則,今生今世,你休想踏出密室一步。”
百里河澤頓覺有些好笑,她怕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竟還敢在他跟前口出狂言。
鳳無憂冷笑道,“癡人說夢。委身于你,還不如委身于一頭豬。”
百里河澤雋秀的眉擰作一團,他從未想過,在鳳無憂心中,他竟不如一頭豬。
一時間,氣氛愈發僵滯。
他緊攥著她的手腕,將她纖細的手捏得“咯咯”作響。
鳳無憂深知,自己說幾句好話哄哄百里河澤,他興許就能暫時放過自己。
許是她身上反骨作祟,并不怎么值錢的自尊愣是叫她說不出半句好話。
等了好一會兒,百里河澤始終等不到鳳無憂退讓,頹然松開她被他攥得青了大片的纖纖細手,“非要激怒本座,才肯聽話?”
“百里河澤,欺負弱者讓你很有成就感么?”
“本座更希望能親手馴服你。”
百里河澤頗有深意地掃了眼蓬頭垢面,依舊艷光四射的鳳無憂,于須臾間以雄渾內力將她周身衣物震碎成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