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喧囂的清潭洞,少女提出想要看一眼首爾塔的全貌,金晟允便領著她來到龍山區的南山。
“大老遠就看到了呢。”從地鐵站里走出,少女首先就注意到赫然屹立在遠處山峰的塔尖,滿懷著興趣的她,拿起相機,對著塔尖按下快門。
“終于來到這兒了,只有在影視劇里看到的南山塔,據說在天臺的鐵絲網上掛滿了形色各異的鎖頭,似乎象征著情侶之間至死不渝的愛情。”名井南收起原子筆,將照片貼在旁邊,剛抬起頭的時候,一只握著奶茶杯的手伸到她面前。當完全抬起目光,金晟允站在她面前,正微笑著注視她。
“謝謝晟允歐巴。”名井南接過飲料,禮貌地歪著頭,臉上是恬靜的微笑。
“看來今天你倒是寫了不少日記呢。”金晟允坐到她對面的座位上,“我也獲得不少的靈感呢。”金晟允說著也從上衣口袋里拿出深藍色的筆記本。
“晟允歐巴也要寫日記嗎?”名井南嘴唇輕咬著吸管,小口啜吸杯里的飲料。
“哦,不是。”金晟允擺著手解釋道,“我一般是在晚上寫日記。”
“那現在是?”
金晟允并沒有立馬回應她的話,而是在她面前翻來筆記本,名井南仔細注視著,“這些都是什么啊?”
上面都是五線譜和音符,但大部分都是少女看不懂的標記。
“都是晟允歐巴自己寫的歌曲嗎?”
“準確點來說,是我自己編寫的和弦。”金晟允翻到最新的那頁,另一只手在上衣中摸索著,短暫之后便重新伸出手,貌似他沒有找到自己的筆。
“能借我一支筆嗎,小南?”
“當然可以。”少女將原子筆遞到他手中,而金晟允在新的一頁畫出五線譜,而之后在不同的線譜畫上音符,組成一段段新的小編曲。
“收獲滿滿呢。”金晟允看著手中的筆記本,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這六條線是吉他的線譜嗎?”名井南指著本上兩處看似吉他的線譜,詢問道。
“是啊。”金晟允解釋道,“昨天的那首歌就用到了這兩種和弦的演奏。”
“貌似很高深呢。晟允歐巴當時就是重復地學這些嗎?”
“對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已經記住這些和弦了。”
“那旁邊這個四線譜是什么啊?”
除了六線譜外,還有一個簡單的四線譜,少女之前沒有看到過這種和弦的組合。
“是貝斯。”金晟允雙手在她面前比劃著貝斯的演奏方式,“就是那個琴頸比較長,四根粗重的線。”
但在少女眼中,跟吉他的演奏方式毫無差異。
“這種樂器特殊在哪兒啊?”名井南接著剛才他的話問下去。
“當然是它低沉的琴聲吧。如果不仔細聽,你很難在這首歌里注意到它的存在。”
“那它在演奏當中是什么樣子的存在啊?”
“算是控制好節奏吧,舞臺下的觀眾注意不到,但舞臺上的其他樂隊成員,都非常注意這些低音頻,演奏都跟隨著貝斯走。”
“對于樂隊成員而言,是重要的咯。”名井南大口地喝著奶茶,越往下聽她越覺得有些迷糊,對于她這個不清楚音樂的人來說,整個人就像是在高中課堂上接觸到新的數學知識般。
“或許回到RB,我應該要問言尼醬借幾卷音樂課程的DVD看看…”眼前的人,認真細致地跟自己講述著這方面的知識,但自己卻感覺很迷惘。少女低下頭,嘴里止不住地嘟噥著。
“晟允歐巴,南韓的情侶們為了見證對彼此的愛情,是不是都會去南山塔掛上一把愛情鎖啊?”她就像是在刻意地轉移話題。
“算是為了鎖住忠貞不渝的愛情。”
“那沒有男朋友的我,可以掛嗎?”名井南輕輕眨著雙眼,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應該可以。”金晟允轉念一想,“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許愿的方式呢,跟你們RB神社里的祈福箱有異曲同工的地方。”
“那我一定要去掛一把呢。”少女默默地下定著決心,“我們趕緊出發吧,晟允歐巴。”
“現在?”
“對啊。”少女從隨身的背包里拿出錢包,掏出紙幣蓋在賬單上,“如果停止開放的話,就沒機會了。”
“可是。”金晟允剛想告訴她,南山塔晚上也會營業,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她拉著手,走向店門口。
“這個粉紅顏色的,挺不錯呢。”少女站在販賣鎖頭的小攤前,認真挑選著自己想買的鎖頭,“但這個藍色的,上面有企鵝的圖案。”另一個藍色的鎖頭上印有少女最喜歡的企鵝動漫圖案。
“小姑娘,你到底要選哪個啊?”
雖然老板聽不懂日語,但看到她臉上糾結的模樣,瞬時間也明白她表情中的含義。
“難以取舍呢?”名井南抬起頭,臉上露出委屈的小表情。
“老板,兩個都給我們吧。”金晟允幫她作下決定,掏出錢結好賬。
“兩個鎖貌似太奢侈了吧,晟允歐巴?”名井南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兩個鎖頭。
“不會啊。”他輕搖著頭,“難得來一次,我也想自己許個愿望呢。”
“晟允的歐巴愿望是怎樣的呢?”名井南好奇地眨著雙眼。
“說出來就不靈了呢。”金晟允拿起旁邊細簽名筆,徑直走向旁邊的天臺鐵網。
“等等我,晟允歐巴。”少女也跟著他的步伐,走向天臺邊的鐵網旁,上面掛滿著形色各異的鎖頭,甚至還有那種厚重的金屬鎖。
“這樣未免也太夸張了吧?”名井南指著幾個最為顯眼的大鎖。
“那就說明,男生很想鎖住自己和另一位女生之間的姻緣,這種想法比較強烈。”
“如果是這樣,那真心祝福他們能夠修成正果。”
“但愿如此吧。”雖然這只是毫無意義的象征,但金晟允卻沒有打破他的幻想。他只是拿起簽名筆,在鎖上面一字一筆寫下自己所謂的內心愿望。
“希望晟允歐巴和民宿的各位,以后能平平安安的。也希望我能早日見到那位只存在于記憶當中的人。”
“兩個愿望的話,這樣很難全部實現哦。”
“呀,晟允歐巴。”名井南聽到他的聲音,迅速地抬起頭,他在注視著自己手中的鎖頭。
“你怎么能這樣呢,這樣的話,我的愿望會不靈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