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經過簡易包扎的斷臂斷腿,內心一陣悲憤襲來,想到自己雖是一孤兒,從小便無父無母,偶然間遇到了自己現在的師傅,雖然師傅非常的嚴厲。
但是對那是的自己來說能吃飽就已經非常滿足了,所以訓練里自己也是最刻苦的一個,也是眾多弟子中師傅最喜歡的一個。
但是今天自己為什么會成為這個樣子?,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什么讓自己產生了普通人便是螻蟻的錯誤感官?
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隨著實力的強大,面對那些在鬼族手里毫無反抗的被殺死或者被吃掉普通人,猶如螻蟻一般。
而在普通人面前恐怖的鬼族卻已經死在自己手里不止一個了。所以內心才慢慢膨脹,而又伴隨著師傅時常的夸獎,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才慢慢變得目中無人。
只是今天現實給了自己狠狠一擊,但是內心卻又升起一陣強烈的怨恨!,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就算死了,難道比一個殺鬼隊的隊員還要重要?為什么要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
“噠噠噠噠”
憤怒中的北下吉藤郎耳邊此時突來傳出一陣腳步聲。
遠處正有淡淡的橙色火光正緩緩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而且越來越近。
隨著牢房門被拉開,只見一道身影率先而進,而借著火把山散發出的橙色的燈光,這才看清進來的正是一個年輕俊美異常的少年,此刻正臉色平靜的看著自己。
“是來殺我的嗎?,動手吧”
北下吉藤郎看著進來的眾人也不驚訝,也不畏懼,只是神色平靜的淡淡開口說道,然后眼睛閉起,一副從容赴死的神態。
“如果你大喊大叫或者言語威脅我不覺的驚奇,不過你這幅樣子倒是讓我高看一眼,”
平靜等待死亡北下吉藤郎閉目等了一會,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來臨,耳邊卻傳來好聽悅耳的淡淡話語聲。
“高看又怎么樣?我這幅樣子還不是拜你們所賜,我已經是個廢人了,如果你們是來侮辱我的,那請便”
說完北下吉藤郎借著另外一只手勉強用力翻身,用背部對著對面的俊秀少年,不再理會他。
“侮辱你?,你也配?有幾分實力便肆意妄為,不知天高地厚!”
京溪微微抬手阻止旁邊正要怒喝的家族成員,口中帶著一絲不屑說道。
“你!”
“我今日來,不是跟你廢話的,我只想知道你師傅是誰?你跟今井和五十嵐家族是什么關系,還有今天誰叫你動手的?”
隨后京溪也懶得再廢口舌,直接開口問道。
“哈哈哈,你害怕了,你忌憚我師傅,你知道黑瓏秀鄉嗎?他!就是我師傅,武君級別的強者!而且我長久沒回去,我師傅一定會派人再來尋找,就算我死了,我師傅也會替我報仇,你們一個也逃不了,哈哈哈!!!”
“而且今井與五十嵐家族暗地里早就聯合在一起,要對抗你們然后找到我師傅,我師傅才會派我來這里,怎么樣都清楚了吧?”
躺在潮濕地板上的北下吉藤郎似乎想到了什么,隨即哈哈大笑瘋狂說道,
“白癡”
看著瘋狂大笑的北下吉藤郎京溪平靜吐露出兩個字,隨即轉身離開。
伴隨著橘色光芒的遠離,黑暗又開始充斥地牢內,地牢內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北下吉藤郎瘋狂的帶有大量血絲雙眼在黑暗中微微發亮。
過了一會兒,他瘋狂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斷臂,恨意一閃而逝。
只是很快嘴邊微微勾起,某種詭異的笑容看著遠方離開的人群。
其實一開始他已經萌生死志,但是想到外面的人還活的好好的,自己卻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強烈的恨意使得他陷入瘋狂,思想開始扭曲。
我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所以才把所有的實情都吐露出來,讓他們去打生打死,反正死對自己來說是最好的結果,哪還有什么好怕的?,再說了過不幾天就會有一大批人跟他一起死!。
“日川”
“哈衣!”
“今天晚上你準備好,這富宮縣有兩大家族就夠了,不聽話的狗還是打死比較好。”
“哈衣!大人,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只是黑瓏秀鄉那邊........”
“這個我會處理,你不用管他,安心做好的你的事”
“哈衣!”
夕陽西下火紅色光芒灑滿大地,也把京溪的身影染成紅色,
而一旁躬身而立的日床岡板答應一聲,見看向遠方的京溪沒有其他的吩咐便轉身離去準備晚上的事宜。
“武君級別的強者?,很早就想會一會了,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而京溪此刻平靜看著遠方逐漸消失在天際的夕陽,口中卻喃喃自語般說道。
而與此同時,在富宮縣的五十嵐家族駐地。
鼻青臉腫的今井泰豪與五十嵐隼士正相對跪坐在一起,氣氛還算融洽,只是有些沉悶。
“今井君,現在已經到了家族生死存亡之際,我們之間的一點小恩怨就先放一旁吧,”
最后還是由五十嵐隼士率先開口,神色認真說道。
“你有什么計劃?”
與五十嵐隼士相對跪坐的今井泰豪雖然還有些氣憤甚至惱怒,但是想到此時確實已經到了家族生死存亡之際,兩人之間的一些小矛盾已經不算什么。
隨后見五十嵐隼士如此說道,便疑惑的問道。
“既然都逃不過,那就只有拼一場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召集家族內所有成員開始時刻戒備,準備與中山家族開戰。
然后你馬上用飛鳥傳信京都那邊,把黑瓏秀鄉的弟子遭遇讓他知曉,然后告訴他們我們今夜就打算去救人,邀請他助我們。”
五十嵐隼士低頭沉思一會兒,然后淡淡開口道。
“那如果黑瓏秀鄉發現了我們騙他,那我們怎么辦?”
一邊點頭同意,一邊若有所思的今井泰豪突然疑問道。
“發現了就發現了,是他的弟子擅自自作主張的重創了中山家族的高層,這是無法改變的事,而且在這件事上我們的立場本身就相同。
他也不會那么蠢到削弱自己這邊的勢力,最多這件事如果能安全度過我們盡最大的力量補償他便可,如果這個件事度不過去,我們人都死了,還管得了那么多?”
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如此問道的五十嵐隼士帶著淡淡的笑意對著今井泰豪說道。
“那行,那我這就來安排,哎!其實都怪他的弟子,好端端的動什么手?,我們是去談判的又不是去殺人的!”
“好了,今井君,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抓緊時間把事情處理好吧,”
微微擺手阻止了對面正在發泄牢騷的今井泰豪,五十嵐隼士平靜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