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緩緩張開手心,一股怪異的磁場在他手掌心之間彌漫散發著壓抑的氣息。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長門身上散發著的淡淡的壓抑感越來越強烈,似乎有著某種恐怖的事務即將誕生。
而長門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精神狀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
“這是....!”
就在京溪死死盯著此刻散發著怪異氣息的長門的時候,只見他掌心處突然出現從未見過的黝黑物質。
這種物質最開始還極小,但是不到一會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膨脹,而就是這小小的黑絲圓球物質卻讓京溪升起戰栗感。
在足足有拳頭大那么的黑球終于停止了膨脹,靜靜地懸浮在長門的手心。
黑球遍體漆黑,這種黑不能用言語描述,如果硬要說可以形容成宇宙間的黑洞。
但是黑洞是宇宙坍塌現象,但是此刻的黑球卻是真實存在的,靜靜懸浮在長門手心的黑球似乎連光線都能吸收。
不知道是不是京溪的錯覺,隨著它的出現似乎連光線都暗了下來。
臉色長白的長門看著手中的黑球,臉上升起一絲喜意,他還以為昨天晚上的那個神秘人是騙他的,原來是真的!
不過此刻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只見長門強忍著體內的空虛感以及虛弱感,眼中的輪回眼在查克拉的作用下再次釋放龐大的瞳力。
在京溪驚駭目光中,眼前拳頭大的黑球開始發生變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分成幾個體積更小的球,然后形態再次發生變化。
小球在某種詭異的力量加持下緩緩變成一根根筷子般大小的細長黑棒。
直到這一步完成,長門才豁然放松下來,緊皺的眉頭也松馳了下來。
“這個黑色物質到底是什么,居然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
自黑球的出現開始,京溪的眼睛就從未離開過黑球,并且眉心處生死危機的警報就未曾停止過,這是京溪踏入先天之后,為數不多能對京溪形成致命威脅的物質。
“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或許是心情放松之下,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長門難得的主動開口道。
“起!!”
只見長門神色猛然一變,雙手猛然一個合,懸浮在半空中的黑色細長黑棒頓時被他控制的飛入一旁彌彥的尸體中。
直到這時所有的步驟全部完成,長門這才緩緩閉上眼睛,而此刻小南與京溪這下看到一滴滴血液自他的眼角滑落。
“長門..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消耗的有點大而已,過兩天就好了”
面對小南焦急的詢問,長門露出虛弱的笑意,擺了擺手故作輕松道。
“彌彥,你該醒過來了!”
隨后長門睜著布滿血絲的輪回眼對著躺在地上的彌彥輕聲說道。
只見已經化為冰冷尸體的彌彥身體突然微微抽動,然后微微顫顫的坐了起來,猛然睜開雙眼。
只是此刻的彌彥盡管還是以前的樣子并未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在頭部插著幾根黑幫。
耳朵上也布有一根根細小的黑棒如同一個個小小的耳釘,鼻子也被好幾根細小黑棒橫向刺穿。
只是眼睛已經不是以前的黑褐色了,而是變成了與長門一樣的布滿紫色紋路的輪回眼。
“彌彥!你....”
小南見已經“活”過來的彌彥神色驚喜的一把抱著他,只是彌彥身體上的冰冷讓她興奮驚喜的神色一僵。
看著一動不動似乎木頭一般的彌彥,他的眼睛中沒有一絲波動,也沒有人該擁有的一絲情感,小南感覺這個眼神是如此的陌生。
“他已經不是彌彥了,只不過還有著彌彥的樣子而已”
京溪暗含著一絲驚異的話語聲傳入小南的耳朵,在京溪的眼中此刻的彌彥完全是籠罩在一股神秘的力量當中,而正是因為這股神秘力量這才使得他能活動。
因為京溪通過通透世界看到彌彥根本沒有心跳,血液也沒有流動,也就是說彌彥根本就是一具尸體,所以也不可能是以前性格開朗的彌彥。
而京溪所感知到的那股神秘力量就是剛剛長門眼中所涌動的詭異力量,也就是說與其說長門將彌彥復活,不如說是長門將彌彥變成了傀儡!
“京溪君說的不錯,小南,他是彌彥,也不是彌彥,你也可以把他當成彌彥的軀殼,他也已經沒有了彌彥的靈魂,而且他已經不叫彌彥,他現在叫佩恩!會一直陪伴我們見到最終和平的佩恩!”
此刻的長門話語中隱藏極深的嘶聲揭底,只是處于呆滯狀態的小南沒有聽出來,但是自然瞞不過京溪,看著此刻臉色有些猙獰陰郁的長門,讓京溪忍不住微微皺眉。
長門剛剛離去的短短時間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為何短短時間變化這么大,特別是此刻的長門眼角還殘留著點點血跡,以及此刻已經有些扭曲的臉龐看起來如同變了一個人。
“京溪君,這段時間我會因為一些私人的事情可能會不時離開,而小南又從未管理過組織,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曉,別人我也不太放心,我們現在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
隨著長門的眼中詭異的力量散去,彌彥的身體又重歸于平靜,長門身形一轉神色認真的看著京溪沉聲說道。
“可以”
京溪回答的很干脆,因為這是他早已經想好的,加入曉卻是會卷入是非,但是不踏入是非又怎么能融入這個世界,就算長門不提京溪也會在合適的地方主動提起。
“那就麻煩你了,你替我安撫一下小南”
見京溪答應下來,長門平靜到有些淡漠的神色這才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看了一眼似乎還沒有接受現實的小南,眼中閃過一絲愧疚,隨后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隨著一聲清脆的關門聲,房間內再次陷入死寂。
京溪轉頭看著還在發呆的小南,內心也不由暗嘆一聲,起身走過去正打算拍一拍她的肩膀,只是還沒伸手,小南就猛然抱著京溪大聲哭泣起來,只是或許眼淚已經留的夠多,只剩下干哭聲,聲音也非常的沙啞。
京溪能做的,也只有輕撫她的背部,然后轉頭看著一旁安靜平躺著的彌彥,啊不對,應該叫佩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