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靈魂能量肆意濺射。
伴隨著最后一擊,無形的黑色靈魂能量如同漣漪般擴散。
心底世界的黑色迷霧似乎也被清除些許,空間再次變大。
“放棄吧,我們本是一體,只要你放棄抵抗,我依舊是你,你何必如此固執”
讓龍蛇仙人沒想到的確實,即便是中山京溪已經陷入絕境,卻依舊沒有半點放棄的欲望。
“我只能是我,又哪里來的你是我?”
巨大消耗使得靈魂狀態下的京溪已經有些虛幻。
而反觀龍蛇仙人卻比京溪好些,至少整個靈魂看起來還顯得凝實。
“不識抬舉,那就看看誰先死!到時候靈魂不保,你連重生的機會都沒有”
龍蛇仙人怒喝一聲,龐大的身形再次襲來。
兩人又交戰在一起。
只是至于勝利在望的龍蛇仙人卻沒有注意到,中山京溪涌現出來的負能量卻越來越少。
“差不多了!”
感受到靈魂之力已經接近干枯的京溪,看著眼前看似越戰越猛的龍蛇仙人內心暗道。
“解封!”
只見京溪硬接龍蛇仙人一圈,沉寂脫離戰場,雙手快速結印,幾乎形成幻影。
雙手頓時猛然一合,一縷嘲諷的笑意浮現在京溪嘴角。
“怎么回事??!!”
一股不好的預感的浮現,龍蛇仙人頓時察覺有些不對,特別是看到京溪掛著的嘲諷笑意。
這種不詳感再次變得強烈,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將發生。
“轟隆隆!!!”
還沒等龍蛇仙人反應過來,漆黑的虛空中頓時發出一聲開天辟地的巨大聲響。
只見兩到靈魂的頭頂浮現一大片金黃色能量。
這股浩大,威嚴,厚重,惶惶不可抵擋。
“凝!”
只見京溪再有動作,雙手再次結印,頭頂傾瀉的金黃色能量頓時被京溪所吸引,開始注入他的靈魂內。
而京溪的靈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恢復,并且比一開始更加凝實,也更加的純粹。
原本京溪的靈魂還因為奪舍導致靈魂是擁有著眾多的污穢。
而這些污穢全部都是以前原主所殘留的記憶或者欲望。
以往不起眼依附在靈魂上的小雜質在龍氣的沖洗下,逐漸消失。
只見京溪的靈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干凈,純粹,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而與此同時。
被金黃龍氣包裹的龍蛇仙人卻陷入了極其恐怖的折磨當中。
金黃色的龍氣就像硫酸遇到血肉一般,開始“腐蝕”龍蛇仙人的靈魂。
但是龍蛇仙人靈魂非常強大,自動化形成一層能量體抵擋。
只是在無窮無盡的龍氣侵蝕下,這種抵擋只是暫時的。
還不到片刻時間,龍蛇仙人護盾就被腐蝕,靈魂狀態下的龍蛇仙人只能在極端的痛苦中看著自己被一點點的“融化”
“該死!該死!我怎么會輸!!我怎么會輸!!”
這種凌遲處死的痛苦,已經讓龍蛇仙人失去了意識,靈魂開始潰散。
只有強烈的不甘讓他的話語聲在這虛空中回蕩。
“聒噪!!”
一聲淡漠的話語聲再次響起,京溪站起身來,看著眼前被腐蝕的身影,冷哼一聲。
更加龐大的龍氣再次涌現,龍蛇仙人的靈魂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消融。
“總算解決了這個難纏的家伙...”
直到現在京溪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氣,不過片刻后,京溪再次移動目光,看向內心世界角落處的一道被囚禁的身影。
“我知道今天我難逃一死,但是你能混回答我幾個問題,這對我很重要”
中山皓月看到京溪看過來的目光,神色平靜的站起身來,注視著變身回原樣的他。
“說吧”
心情大好的京溪也靜靜地看著面前背自己創造出來的人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實力太過強大的原因,一個被自己創造出來的人格。
居然也已經擁有了靈魂,雖然這靈魂之力弱的可以忽略不計。
“我是誰?”
“中山皓月”
“我怎么來到這個世界的?”
“你是我創造出來的人格”
“我的使命是什么?”
“補充我因為剛剛的拿到靈魂而日益失去的情感”
“那么我的使命完成了嗎?”
“完成了”
“并且完成的很完美!”
沉默片刻,京溪看著眼前依舊平靜的人格,再次開口道。
“那么,很幸運能認識你,中山京溪閣下”
說完,中山皓月站起身來,緩緩向著不遠處的龍氣彌漫的空間走去。
“再見了,中山皓月閣下”
死寂的空間內過了很久,才緩緩響起京溪的話語聲。
而這里已經再次陷入了絕對的黑暗。
“過了多久?”
盤子靜坐的京溪睜開雙眼,看著周圍已經逐漸干枯的巖漿河道。
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里的沸騰巖漿早已經干枯,只有冒著刺鼻硫磺黑煙升起。
頭頂滴溜旋轉的龍珠也早已經只剩下米粒大小,而周圍也正有這稀少的龍氣正被龍珠吸納。
四周死寂一片,沒有半道人影。
“我的身體...似乎更加通透!”
輕輕握拳,龐大的力量再次涌現,手心處的空氣赫然被捏爆。
這一刻的京溪感覺自己從內到外煥然一新,里外通透。
一舉一動都顯得如此自然協調。
似乎從這一刻開始他才真正的活了過來。
“這還真要謝謝龍蛇仙人,要不然我也不能一次解決身體內這么多隱患,再無后顧之憂”
想到這,中山京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母親,命運之子已經進去幾天了,會不會出問題啊”
這幾日里面似乎發生了山崩地裂,恐怖的呼嘯聲和倒塌聲根本沒有消失過。
讓薩拉整天提心吊膽,只有我一有空就在密室入口處等待著。
“薩拉,不要擔心,龍脈還在只是虛弱了許多,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命運之子還在”
一個長相與薩拉非常相像的女子正一臉慈愛的看著薩拉溫和道。
正是薩拉的母親,薩迦。
此刻的她臉色有分蒼白,但是歲月依舊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如果不是慈愛的目光,兩個人一眼看去完全就是兩姐妹。
已經了解情況的她也正靜靜地等待著京溪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