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京溪拿起長腿桌上放置的弩箭,然后熟練的裝了上去,對著前方的人行草靶扣動拔手處的板機。
一聲細小的風嘯聲傳出,弩箭已命中了人行草靶頭部。
“還不錯,弩箭的準星還是往左偏移,雖然只是測試用的,也不用這么粗糙吧,下次表面也打磨一下”
“是,大人”
“對了,既然只是這一些小瑕疵,那就開始生產,先生產四千張,每一張弩都必須刻有編號。
我會專門派人回收,一旦發現有遺失必須上報,你應該知道這個東西的危險性,一旦被別人得到會對家族造成多大的危害”
“是!家主!你放心,除了我沒有人會知道這個東西的制作方法,我也會把他帶入墳墓,”
眼見京溪說的嚴重,池棗爻丸神色一稟,連忙嚴肅開口道。
見此京溪滿意的點點頭,隨后轉身離去。
伴隨著京溪的身影離去,池棗爻丸轉身走出木屋,看了看外面正在制作弩的學徒們,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剛剛家主的話已經隱晦的表達了意思,這些人不能留,最多在撫恤金上再多給一點他們,這一方面家族從來不吝嗇。
當然也不一定要全部殺了他們,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這些人的家人要一直生活在監視當中,一旦其中一人出現一點問題,那就都要死。
池棗爻丸站在門前猶豫良久之后,決定還是暫時不殺他們,給他們一次機會,如果出了問題,那就怪不得他了。
看著緩緩關閉的洞口,京溪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這手弩京溪原本是不愿意讓他現世的,只是隨著戰爭的臨近,為了以防萬一京溪才他把設計出來。
今天的測試對京溪來說其實很失望,手弩的威力對他來說實在太小了,即便是修煉過一段時間的呼吸法的殺鬼者都能瞬間躲閃開。
當然也不是說它一無是處,對普通人來說他的威力還是很強的,而且非常便于攜帶,射出弩箭的動靜也小。
即便是練習武技多年的武士被偷襲之下也會死亡。
這也是京溪之所以暫時不允許這個東西流傳出去原因,都先這也算是一種秘密武器,出其不意之下,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比如要是在雙方騎士對戰的時候,自己家族這邊的武士在短兵交接前,突然掏出這手弩來一輪速射,估計對面的氣勢都要背打掉一節。
第二則是中山家族現在的中低層基本上還是以普通人為主,一旦被敵人得到了手弩轉而偷襲針對,那就會很麻煩。
高層還有核心組秘密保護,是沒什么事,但是一旦被中低層都被擊殺誰來執行命令?難不成就靠一個光桿司令?
可能到時候天天被偷襲,戰斗還沒開打那就人心惶惶。
“什么事情?這么多人往那邊跑?”
一個穿著粗布棉衣的男子,看著前方慢慢匯聚成龐大的人群,看著相對而坐的同伴疑惑的詢問道。
“不知道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走走走...”
隨后兩人往桌子上丟了一些銅板,向著城門口跑去。
“什么事啊?這么多人...”
“不知道啊..我也是看他們都來我也就來了”
人還沒到他們就聽到周圍的議論紛紛的話語聲,只是大部分人也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你們還不知道阿!”
一陣話語中帶著一絲得意的話語聲大聲說道。
周圍的人群聞聲望去,只見一男子正故作平淡,只是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絲得意。
“這段時間來不是城內的米價飛漲,是中山家族出手整治了,當時抓人的時候你們不是還在看戲嘛。
我一個在中山家族當差的朋友說的,今日在這里就要處決這些漲價的商人”
看著周圍好奇的目光,這男子隨即開口道。
只是在說出他有朋友在中山家族當差的時候語氣頓了頓。
果然在他說出有朋友在中山家族當差的時候,周圍的人群明顯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均透露著一絲羨慕。
這也使得這男子更加得意。
“安靜!安靜!”
伴隨著一陣大喝聲,圍攏的人群紛紛往里面看去,只見臨時搭建出來的高臺上正站立著一個魁梧的男子。
男子罕見的留著一圈絡腮胡,面相粗曠,長著一雙虎目,更平添了幾分威勢,手臂處繡著藍色族徽在陽光底下熠熠生輝。
在他的一聲聲大喝中,以及眼神所到之處皆都安靜下來。
“這段時日以來,因北庫縣與京都,大阪兩城關系日益緊張,這其中便有人有了歪心思。
趁著戰爭的來臨打算大撈一筆,害的北庫縣居民不得不花幾倍甚至十倍的價錢購買大米,使得北庫縣人心惶惶!”
“再加上有心人在城內故意散播謠言,更使得北庫縣居民更加害怕!”
“我們家主大人聽聞這件事,頓時大怒,所以命令我等前來抓鋪他們!今日這等吃里扒外的黑心商人。
以及以及散播謠言,還有那些故意破壞北庫縣的幫派人員一共三百八十八人,一共抓住三百八十八人!”
就在這壯漢響亮的話語中,一排排被捆綁的人員被眾多武士押解在木臺上。
“奉家主命了,你們以擾亂北庫縣秩序罪,斬!”
在這跪著一排排人員的驚恐眼神中,壯漢冷漠的開口道。
伴隨著一陣明亮的刀光中,一拍拍腦袋掉落在地,頸部滾燙的鮮血瞬間飆升足足有兩三米遠。
“好!殺得好!”
不知道人群中誰帶頭叫喊道,原本一片死寂的氣氛瞬間被打破,紛紛叫喊道。
這段時間這些居民也確實被這些米價害慘了,不少人不得不一天只吃一頓飯來維持。
這又是在城內,沒有野菜樹皮來充饑,只能減少餐數來節省糧食,而且這個時代的農民又能有多少資產,所以這段時間來北庫縣的居民說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也不為過。
在一陣陣叫好中,一輛輛木制推車再次放下一批囚徒,然后神色冷漠的搬運起地上的尸體轉身離去。
然后又是一陣人頭掉落的歡呼聲,又再次響起車輪聲,周而復始,直到夕陽西下這場殺雞儆猴才緩緩落下帷幕。
伴隨著人群散去,周圍的臨時高臺也被拆除,只剩下一大塊已經凝固發臭的血液在述說著剛剛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