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家族駐地標志性建筑樓閣。
最高層的房間內,此刻明亮的日光斜照進房內,驅散了深秋的寒冷氣息。
京溪盤坐在房間的最中央,神色平靜,雙腿自然盤坐,雙手自然擺放于膝間,胸口隨著某種奇異的呼吸起伏不定。
并且每次吸氣都有白色的光點被吸入胸腔,此刻的他整個人都散發著寧靜自然的氣息。
良久之后,京溪緩緩自己能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段時間來他一直都沒有如以前一般努力的修煉,反而重點都放在靜坐上,即便是運轉真氣卻也僅僅因為身體本能的運轉。
怪異的是現在他發現,盤坐冥想似乎比自己有意的運轉真氣更加有效率,雖然體內的紫霞真氣以達到飽和。
但是進入冥想之后,身體卻本能的還在吞噬周圍的日之精華,體內的紫霞真氣似乎也在微不可聞查的一絲絲的更加凝練。
就像在紫霞真氣還是氣態的時候想著液態轉變的過程,這使得京溪有幾分疑惑。
難不成真氣還能變成固態?可是變成固態還能在人體經脈被流動?
“大人,日川大人和半次郎大人已經率領所有的人員都在家族空地上等待你的到來”
就在京溪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異想開的時候,一聲恭敬的話語從門外傳來。
“知道了,我梳洗一番就去”
早在昨日晚上,半次郎就已經連夜來匯報京溪吩咐他制作的忠誠碑已經加急做好了,聞言,當即中山京溪也決定今日中午就決定祭奠逝去的家族武士。
“是,大人”
在一陣逐漸遠離的腳步聲后,京溪隨即站起身來走向一旁的已經冷掉的木桶。
伸手貼在木桶的表面,一縷縷紫意閃過,只見這冷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淡淡熱氣。
用先真氣加熱洗澡水,全下估計也就京溪能這么奢侈了!
“木子,不要玩了,知道是你”
就在這時,一只柔軟得手臂突然搭載京溪的肩膀上滑動,時間京溪動也不動淡淡道。
“每次都猜的這么準...”
木子原本略帶作弄的笑意的臉龐瞬間就變的有些委屈,嘴一癟就像是在快來哄我,快來哄我。
“因為你每次都是這個套路,不用猜就是你,吧,今怎么突然又來了?”
見此京溪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木子自從和自己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之后。
原先的淡漠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反而越來越俏皮,這讓京溪反而有些詫異。
“今中午是不是要祭奠逝去的家族武士,我能不能去”
只見木子眼珠滴溜溜轉了兩圈,隨后期待的看著京溪道。
“原來是打著這個心思,那當然是....可以的”
聞言,京溪神色猛然變的嚴肅,在木子驚嚇的神情中,賊笑道。
只是與京溪中想象的不同,木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反而眼淚就順著美艷的臉龐掉落下來,讓京溪猛然意思到,糟了....
“木子,我錯了,不該跟你開玩笑,別哭,別哭....”
一時間看著淚流滿面的木子,京溪也慌了神,連忙安慰道。
只是越安慰,木子哭的也就越兇,讓京溪此刻都有點慌神了。
“唔..唔..唔...哈哈哈哈...嚇到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嚇我...”
只是過了不到一會兒,木子原本哭泣的哽咽聲就變成了笑聲,讓京溪傻了眼,果然女人是水做的。
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現在就是烏云密布,然后再是大雨傾盆,最后又是撥開云霧見明月。
“是,是,再也不嚇你了,不鬧了,不鬧了,外面的人還在等著呢,你去一旁等著我”
見此京溪也只能無奈道。
一番梳洗過后,京溪穿起純黑色的家族服飾,甚至連家族的族徽都是黑色的,以現實莊重。
等穿著完畢,京溪拿起一旁的赤霞切懸掛在腰間,俊秀的臉龐原本還有些太過秀氣。
但是掛上劍之后平添了幾分英武之氣,讓一旁跪坐等待的木子看的是眼中異彩連連。
“走吧”
此刻的京溪臉上一片莊重,一旁的木子也知道此刻不是玩笑的時候,神色濃重的點點了頭,一言不發的跟隨在京溪身后。
“家主!”
伴隨著大門緩緩的打開,已經有兩排身著京溪一模一樣的核心組成員站在兩旁,見京溪出來紛紛低頭恭敬道。
“走吧,去祭奠為我們家族奉獻生命的武士!”
“是!”
隨著京溪一馬當先,后面的武士也緊隨其后,一干熱臉上帶著肅穆向著某處走去。
不久,即便是京溪還未到達,一座拔地而起的石碑已經赫然醒目,忠誠碑高約十丈,寬也有三丈,巍然聳立。
“家主!”
伴隨著京溪一干熱的身影出現,驚的恭敬呼喊聲隨之響起,京溪肅穆的微微點頭,隨后看向這滿滿的人山人海。
最里面的自然都是身著黑色武士服的家族武士,整整齊齊的站立在這座空地上,一眼望去足足有上千人。
同時組員身后的外面也站滿了許許多多的人。
這些人里面有因為殘疾而不得不退役的身著家族服飾的武士。
也有抱著孩童眼淚直流看著石碑的婦女,也有看著石碑暗自抹淚的老者。
這一刻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經歷,那就是在那一夜的戰斗中他們有的人失去了父親,有的人失去了丈夫,有的人失去了兒子。
“這一刻的我們都是悲痛的,但是也是驕傲的,悲痛的是你們都失去了最愛的人和最親的人。
驕傲的是你們逝去的愛人和親人卻是一名真正的武士!!為了家族的榮耀,為了武士的忠誠,他們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京溪明明不大的聲音,此刻卻詭異的使得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猶如在耳邊響起,沉痛中的話語帶著肅穆。
“現在,讓我們祭奠這些為家族奉獻出生命的武士!”
伴隨著京溪肅穆的話語聲再次響起,日川岡板端著一個托盤肅穆的走到京溪身前,一個酒杯被放在托盤內。
杯中的口水化為一條透明的水線滴落在石碑前。
隨后京溪再次看了看石碑上的人名,肅穆的鞠了一躬。
身后的眾多武士也紛紛跟隨鞠躬,不少人早已經淚流滿面,只是在這莊嚴肅穆的氣氛下強壓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