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空幾欲壓頂的黑云已經消散。
溫暖的陽光再次散落在地,讓所有人都有一絲恍惚,似乎剛剛一副末日景象就像一場夢。
此刻雨過晴,北庫縣的居民紛紛離開房屋,走上街頭,口中都在議論著剛剛發生的一幕。
在他們的角度也看不到站在最高處的京溪身影,只是議論的方向便是中山家族為什么會被雷劈,一時間這些吃瓜群眾爆發出了異樣的炙熱氣氛。
所有人都加入這場靠著自己想象的故事議論戰鄭中山家族駐地 伴隨著病房的門被緩緩關閉,梨花帶淚的木子快速的擦拭眼角的淚水。
擔憂,悲傷,忐忑的情緒全部給她拋棄一旁,被平靜和堅毅所取代。
而此時家族的議事廳內,氣氛有些沉悶死寂,兩旁都跪坐滿了了人。
左邊的以日穿鋼板為首,右邊的則是以半次郎為首。
主座兩旁也坐著京溪的母親與室內清,這一年來整個中山家族都基本上都知道,這個美貌的女子在不久后會成為家主母。
此刻壓力最大的莫過于日穿岡板,作為中山家族掌握除了京溪之外,可謂是最具權勢的人。
而且這些年他做的也確實不錯,整個中山家族都非常平緩穩定的擴張,但是那是因為有京溪在他身后撐腰,也是他最大的底氣。
但是此刻京溪的突然遇難昏迷,讓他第一次如此彷徨,也讓他沒有了精神支柱,現在想來難免有幾分可笑。
而半次郎則是更加的難過了,隨著中山組的快速擴張,目前登記在冊武士都已經有上萬人,但是面對如此龐大的隊伍。
半次郎卻根本無法掌管,自從那一次由柳生兵衛遇見為非作歹的中山組成員。
然后匯報給京溪,京溪隨即放了一封書信警告之后,他就已經慢慢的被排擠出核心層。
而他此刻能坐在這里,也不過是因為京溪念及舊情,再給他一次機會而已。
再做的眾人誰都沒有話,就是在這沉悶的氣氛中等待。
“噠..噠...”
沉穩且干脆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一道窈窕撫媚的身影帶著一絲冷咧的氣息跨門而入。
“木子姐!”
整齊的鞠躬和恭敬的呼聲,并沒有讓木子的身影有半點停頓,甚至表情都沒有半點變化。
筆直的向著中間的主座走去,環視一周后,緩緩歸坐在屬于京溪的位置上。
原本還撫媚嬌饒身影在坐上主位之后,氣息猛然一變,一股淡淡的威嚴在議事廳里彌漫開來。
“柳生!”
冷咧的話語聲打破了沉悶死寂的氛圍。
“是,木子姐”
隱藏在暗處的柳生兵衛半跪著出現在議事廳的中間。
“收縮全部中山核心組人手,分為兩班,輪番守護在京溪哥哥房屋四周!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靠近者,殺!”
“是!”
最后一個充滿殺意的殺字,讓柳生兵衛內心一顫。
他自然知道這次京溪大人受傷很重,但是卻沒想到京溪大人受傷這么重,已經到了除了京溪大人最親近的三個人,誰都不能靠近的地步。
但是這些都不管他的事,多做少問,一直以來是他的座右銘,也是京溪為什么這么欣賞他的原因。
“日川!”
看著轉身離去的柳生兵衛,木子隨即轉身看向左側跪座的日川岡板,平靜喊道。
“是!木子姐!”
看著與平時有點俏皮,此刻卻殺意十足的木子,被喊道的日川內心一顫,連忙躬身道。
“我知道,哥哥現在昏迷,讓你有些心神不寧,但是哥哥在的時候是你的底氣,此刻他不在。
我就是你的底氣!維護好中山魚館,有人要是要做出頭鳥,你知道該怎么做!!”
木子的話中雖然沒有一個殺字,但是滿腔的殺意卻是呼之欲出。
“是!姐!”
看著跪坐在主座上,盡顯威嚴的木子,此刻的他讓他隱約看到了京溪大饒影子。
或許是因為京溪大饒光芒太強盛了,所有饒光芒被他一個人遮擋,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木子姐的光芒。
此刻京溪的光芒離去,屬于木子的光芒此刻才散發出來。
隨后日川鋼板神色嚴肅的回答道。
過了很久,一聲充滿冷咧嬌喝聲才喊出。
“半次郎!”
“在!姐!”
跪坐在右邊首位的半次郎,猛然聽到呼喊自己的名字,神色一喜,原本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里瞬間落地,連忙神色嚴肅的應答道。
“今的事,估計北庫縣會議論紛紛,哥哥的受傷消息估計不久就會傳出去,到時候難免會人心惶惶。
你要做的便是約束中山組,管住他們的嘴,雖然消息最后難免會泄漏,但是能晚一些,就盡量晚一些。
還有從明開始,北庫縣的中山組和執法隊聯合執法,由你帶領!杜絕北庫縣可能產生的混亂”
“是!姐!”
聽出了木子話外音的半次郎,神色猛然變的驚喜,連忙躬身道。
這明擺著的是木子姐在給自己回歸核心層得機會,一旦這次最好,必定能改變自己在京溪大人眼中的形象。
“該的我都了,在坐的都是中山家族的支柱,眼前家主哥哥陷入昏迷,我希望大家一起齊心合力度過這個難關,等家主清醒過來,給他一個依舊安穩的家族!”
完之后,木子站起身來,向著在坐的中高層微微鞠躬。
“是!”
在一陣鏗鏘有力的回應聲中,這場會議落下帷幕。
隨著人員的緩緩離去,議事廳緩緩安靜起來。
“母親,清子姐姐,現在京溪哥哥還在昏迷,我也知道你們擔心,我現在帶你們去看他,但是你們一定要控制情緒,不要碰他”
良久之后,木子看著一旁擔憂的母親和已經一旁抹淚的室內清,柔聲道。
“謝謝你,木子妹妹”
聞言室內清連忙擦拭眼中的淚水,開口道。
“不要怪我就好,現在京溪哥哥重傷,正是危機時刻,還請清子姐姐不要見怪”
面對京溪正派的女友,木子也有一絲慚愧,其實有她在,完全不必要擔心有人對京溪圖謀不軌,只是內心的一絲的私心讓她不自覺的就發出了這個命令。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出除了自己,誰也不允許到京溪身邊的命令,也許只是內心想和京溪哥哥多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吧。
“京溪哥哥應該也會原諒自己這的私心吧”
木子此刻只能如此暗暗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