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愈羊見京溪走了過來,他一直平靜的眼神中,難得的透露著一絲憤怒,自己只見一陣刀光閃過。
不由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這一刻似乎時間很慢,他不由回想起自己這一生。
從一個最低層的小販開始,巴結上田野家家族,依靠田野家族的便利,隨后逐漸富貴,偶然間跟強盜合作,之后就一發不可收拾,強盜洗劫村莊,自己再銷贓,一步一步的發展起來。
但是隨著商人家族一個個離奇被滅門,他才幡然醒悟,有再多的錢也不如有勢力的人,他要成為管理者,而不是被管理者。
腦海中閃過最后畫面就是自己的妻子女兒,內心不由微微一嘆。
只是閉眼許久都未感受到疼痛,和田愈羊忍不住偷偷睜開眼,而此時耳邊傳來話語。
隨后聽到京溪說話,和田愈羊不由身體一松,癱坐在地渾身發軟,隨后生怕京溪反悔,扶門而出,還因為腳軟還摔了幾跤。
京溪看著和田愈羊狼狽離去,不是他不想宰了他,而是有兩個原因。
第一是有花子的因素,京溪這一路來花子照顧他不少,就算沒經過她的同意也帶著她去幫助村民,不曾有半點怨言。
第二則是京溪需要有人來為這事分散杯戶町的勢力的注意力,饒他一命抵過花子照顧他的情分,之后他們再怎么樣也跟京溪半點關系都沒有,而且勢單力薄又手持巨富,肯定會被人盯上,后面的事誰知道呢,反正跟京溪沒有半點關系。
月光照射大地,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尸橫遍野一股慘烈的氣氛油然而生。
京溪踏著血漿走向田野家族房屋,他還是要嘗試尋找呼吸法,田野正雄帶給他的震撼太深。
看看月亮距離天亮估計還有好幾個小時,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先跑出城去,處理傷口,然后直接楢節山尋找母親。
按照以往的經驗只要稍微有點地位的家族都會設置密道,用于婦孺緊急避難出逃。
京溪手持刀鞘,對整個房子進行尋找,最簡單的方法便是....敲!這個時代本身房屋都是木質結構,而要建立一個藏身之處,空間必須要大,所以地下是唯一的選擇。
沒過一會,京溪就發現了地窖進口,不是京溪運氣好。
而是在最里面一間房的時候,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塊石頭突兀的壓在哪里,下面還壓著幾塊石板,幾條鐵鏈鎖住石頭,死死的扣住四周,鐵鏈上甚至還有符咒,只是京溪看不懂。
分外怪異,下面有什么?需要這樣嚴密防護?,有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京溪不由覺得有點好奇。
用手輕輕推一下,整個石頭紋絲不動。
京溪用劍砍斷鏈條,隨后用力推開石頭,掀開木板,
只見一個能容納兩人的洞口就出現,轉身去隔壁房間拿起燈火,走了過來從洞口丟下去,隨后向里面觀察。
隨手把燈火丟下去,借著然后的破裂燈火,劇烈燃燒,只見周圍的格局稍微看的見些,沿著搭建的樓梯緩緩走下。
借著周圍的燈火,京溪看向四周,地道跟和田家相似,但是要寬敞和大了許多,整個地道寂靜無聲,只有京溪慢慢的腳步聲回音。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腐爛氣息,惡臭難聞,京溪不由拿衣袖捂住鼻子,隨著丟下來的燈火自滅,整個地窖瞬間伸手不見五指。
京溪不得不爬上去制作一個簡易火把,再來下。
隨著京溪慢慢前進,才發現地道完全就是房屋結構,除了沒有房屋的許多裝飾。
整個處于一個圓形,四周都是一個個房間,圍攏著中間的空地,空地上有許多陳年斑駁的血液痕跡。整個地窖都籠罩一層灰塵,可見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
而在旁邊還豎立著許多裝有武器的木架,但是奇怪的是一個人都沒有,京溪隨意的打開其中一個房間,只有一些衣服和被子之類的生活品。
猶如一個小型的避難基地,不,不對!就像一個專門修煉劍道的武道場。
在這個封閉式的場所內,稍微一點大的動靜都聽得非常清楚。
京溪舉著火把,緩緩前行,走向下一個房間,就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腳底下傳來,京溪拿起火把往下照了照。
赫然一截像是骨頭的一般物體出現在眼前,一只手骨?。
雖有些疑惑,但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向搜索。
隨著京溪越來越深入,越來越多的骨頭出現,最開始的只有零碎的骨頭,到后面越來越多,開始出現完整的骨架。
而墻壁上越來越多的暗色痕跡,猶如血液干枯留在紙上,形成一個褐色印記,而且周圍的木墻上各種劃痕,就像有人拿著刀劍隨著墻壁劈砍。
京溪發現骨架上都有痕跡,不像是刀劍劈砍的痕跡,作為上一世的外科醫生,根據他的判斷倒是有點像某種動物的利爪印。
但是什么樣的動物才有這么鋒利的利爪?。
人體的骨骼硬度除非拿刀否者很難留下如此傷橫。
京溪一邊思考一遍緩緩往前走,看著面前被打開的房間,已經走了一圈了。
旁邊是這個地窖中最后一個房間,拿著火把,右手用力一拉開,一股霉味帶著粉塵迎面撲來,不由的往后退了幾步,防止灰塵被吸入。
還是只有枯骨之外什么也沒有。
京溪也不由的微微遺憾,隨后打算離開這里,往洞口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京溪就感覺不對,他總感覺有東西跟著自己,而自己猛然回頭卻又發現什么都沒有。
暗自搖了搖頭嘲笑自己神經過敏,看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再晚點就會有本地勢力來查看了。
而在京溪轉身走的時候,一滴液體掉落在京溪拿火把的手上。
水??
京溪不由抬頭看了看,就在這時一道刀光向京溪襲來,京溪不由一驚猛然用力向旁邊滾去,隨后調整姿勢,看像這個襲擊自己的東西。
一眼看去像是人,看起來像是訓練用的武士服已經衣不遮體,長相十分怪異,漏出來皮膚青黑色,耳朵比一般人大兩倍,眼中血紅一片看不到瞳孔。
身材矮小也非常瘦小,猶如皮包骨,整個人猶如野獸一般四肢行走,半蹲在不遠處,手腳上的指甲黝黑。
火把的光照上去泛起金屬般的光著,不時有痰液從長滿利劍般的牙齒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