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后,韓長鳴等人趕到了魁星坊市,他們分批進入魁星坊市,韓長鳴和葉馨在明處,韓道彬三人在暗處。
韓長鳴望著街道上的行人,臉上露出愜意的表情,他多年沒有回來,魁星坊市的變化不大。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他們穿梭于各個店鋪,購買修仙資源。
見識過金龍島的繁華,說實話,韓長鳴現在看不上魁星坊市里的商品,金龍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舉辦拍賣會,或是明面上的拍賣會,或是地下拍賣會,碰到筑基丹的幾率比較大,而在魁星坊市,想要遇到筑基丹,幾率很低,幾年都不一定碰到一次機會,相差太大。
除了筑基丹,陣法、法器、丹藥等各種修仙資源,魁星坊市遠遠比不上金龍島。
沒過多久,他和葉馨出現在靈符閣門口,韓德福正在招待客人,幾名客人正在店里挑選符篆。
“長鳴、葉馨,你們來了?”
韓德福滿臉含笑,他有十多年沒看到韓長鳴和葉馨了。
韓長鳴點頭道:“十七叔,近來可好?七哥在么?我們找他有點事。”
“長炅剛走,你去他的住處吧!他多半是回去看望陸月了,除了制符,他的心思都在陸月身上。”
“好,十七叔您忙,我們先去找七哥,晚點再跟您好好聊聊。”
韓長鳴說完這話,帶著葉馨走了出去。
小半刻鐘后,韓長鳴和葉馨出現在一座僻靜的小院門口,這條街道是住宅區,街上沒多少修士。
葉馨給韓長炅發了一張傳音符,沒過多久,院門打開了,韓長炅和陸月走了出來,他們臉上滿是欣喜之色。
“九弟、弟妹,你們可算回來了。”
韓長炅激動道,他已經知道韓長鳴回來了,家族要引蛇出洞,借此機會滅掉操控陸月的幕后真兇。
韓長鳴親自出手的話,韓長炅還是比較放心的。
“七哥,好久不見,這是嫂子吧!我聽雪兒說嫂子有沉魚落雁之資,果然沒有說錯。”
韓長鳴笑著打趣道,以他對韓長炅的了解,韓長炅還真無法抵擋陸月的魅力,他好色是族內出了名的。
“嘿嘿,里面說話,你們都進來吧!”
韓長炅嘿嘿一笑,招呼韓長鳴和葉馨走進院內,讓陸月弄幾個小菜,他們兄弟很久沒有見過了,要好好聊了一下。
“嫂子,我來給你打下手。”
葉馨主動請纓,韓長炅很喜歡陸月,葉馨也不好怠慢。
韓長鳴和韓長炅坐在石亭里品茶聊天,葉馨和陸月在灶屋烹飪佳肴。
“七哥,你跟嫂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韓長炅輕嘆了一口氣,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從他跟陸月如何相識,如何陷入愛河,陸月如何對他。
韓長鳴眉頭微皺,韓長炅的話里很維護陸月,這也可以理解,不管怎么說,陸月給韓長炅生了一個兒子,韓長炅對她的認同度自然很高。
“九弟,你是煉丹師,你有沒有辦法解;1陸月身上的奇毒?”
韓長炅滿臉期待的望著韓長鳴,只要陸月體內的奇毒能夠化解,也就沒必要引蛇出洞了。
這個奇毒無法解開,陸月的性命就得不到保障。
韓長鳴思量片刻,搖頭說道:“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嫂子中的奇毒是混合毒藥,我手上有中品的烏月丸,可以解大部分毒藥,不過我不敢保證能夠化解嫂子體內的奇毒,萬一弄不好,嫂子恐怕會香消玉殞。”
陸月中毒十多年了,在此期間,她服用了大量延遲毒藥發作的丹藥,這本身也是一種毒藥,說白了,陸月已經是病入膏肓了,遲早有一天,她體內的毒素會失去控制,敵人要對韓長炅動手,估計也有這個原因。
韓道桄和韓道修之前中了奇毒,不過他們中毒的時間沒有超過一年,服用中品烏月丸很快就藥到病除,至于陸月,讓她服用烏月丸,若是打破了她體內毒素的平衡,有可能直接毒發身亡,這種事情在修仙界并非沒有。
若是請三階煉丹師出手,或許有可能解開她體內的毒素,不過三階煉丹師怎么可能會出手幫忙治愈一位煉氣修士,韓長炅也拿不出足夠的報酬來聘請三階煉丹師出手。
聽海閣的陸蕓是三階煉丹師,不過她常年閉關修煉,行蹤不定。
他們想要見到陸蕓都不容易,更別說請陸蕓出手治愈陸月,若是能夠輕易見到陸蕓,韓章祥當初也不會被奇毒折磨幾十年了。
韓長炅早有心理準備,不過聽到韓長鳴的回答,臉上還是露出失望的表情。
“放心吧!這一次若是運作的好,說不定能將敵人引出坊市,敵人手上興許有解毒丹藥,就算沒有解毒丹藥,可以擒下敵人,嚴加拷問,我就不信,什么手段都用上,他會不招。”
韓長鳴信心滿滿,敵人并不是針對韓長炅,而是針對韓家。
“希望吧!十九叔已經知道我發現一處古修士洞府的位置,他今天找了個借口出去喝酒了。”
按照韓道鏡的命令,韓長炅意外得到一張藏寶圖,藏寶圖記載了一處古修士洞府,這個消息已經被韓德浩知道了。
韓長鳴眉頭一皺,問道:“十九叔怎么會被陳家收買的?屬實么?”
韓長炅一陣苦笑,解釋道;“我一開始也不信,不過事實勝于雄辯,當初他······”
某座幽靜的院落,院子中央是一座五層高的青色樓閣,旁邊有一座青色石亭。
韓德浩正在向一名五官普通的中年少婦匯報情況,中年少婦眉頭微皺。
“什么?韓長炅發現了一座古修士洞府?”
中年少婦皺著眉頭說道,上次韓德浩匯報,韓長炅得到一塊傳承石,陳家找到傳承石記載的地方,得到一些法器,為了打開最后的禁制,陳鴻鳴親自出手,結果遭到埋伏,損失慘重。
要不是后來韓德浩將韓家掌控的一座靈石礦上報給陳家,陳家借助王云忠的手,聽海閣收走了靈石礦,給予韓家兩顆筑基丹。
韓家勃然大怒,嚴加調查,不過未能查到韓德浩,這件事也讓韓德浩重新獲得韓家的信任。
“沒錯,確實是古修士洞府,長炅打算上報家族,一起去尋寶,算一算時間,族內也應該派人過來了。”
韓德浩如實說道,前段時間,一個偶然的情況下,他得知韓長炅得到一張藏寶殘圖,上面記載了一處古修士洞府。
他的兒女都控制在陳家手上,他的兒女想要獲得修仙資源,他必須要有足夠的功勞,簡單來說,他出賣家族的次數越多,他的兒女才能獲得更多的修仙資源。
“你知道古修士洞府的具體位置?”
中年少婦皺著眉頭問道,目光帶著幾分懷疑之色。
又是古修士洞府,她可不敢隨便相信。要是再遭遇一次邪修襲擊,陳家一甲子都未必能恢復元氣。
韓德浩苦笑著說道:“不知道,我問過長炅,他不讓我看地圖,說是保密,我也不好逼迫他。”
“這事我知道了,近期不要來這里了,你的妻女都很好。”
中年少婦吩咐道,臉色嚴厲。
“我的妻女······”
“她們好好的,剛才給你看過回影珠了,她們沒什么事,只要你好好為我們做事,我們是不會虧待她們的,反之,若是你敢耍我們,她們絕對不會好過。”
中年少婦冷冷的說道,說到最后,臉上露出一抹肅殺之氣。
韓德浩打了一個冷顫,連聲答應下來,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靈符閣,后院。
韓長鳴、葉馨和韓德福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韓長鳴跟韓長炅聊過了,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當然了,這個計劃知情者不多,只有筑基期的族人才知情,韓德福也不知情,他只是以為韓長鳴和葉馨是尋寶的,并不知道內幕。
韓長鳴和葉馨十幾年沒有消息,韓德福也沒有追問他們的去向,不是不關心,只是他清楚,他們肯定是執行重要任務去了。
“對了,長鳴,你現在能夠煉制多少種二階丹藥?”
韓德福喝了一口靈茶,隨口問道。
“目前五種吧!不算多,主要是沒多少二階丹方。”
韓長鳴并沒有告訴韓德福,他能夠煉制出筑基丹,這是絕密。
若是他能夠煉制出筑基丹的消息傳出去,肯定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目前族內的知情者不到五指之數。
韓德福欣慰的點點頭,道:“你能夠煉制五種二階丹藥,已經很不錯了,我們老了,以后家族要靠你們了,好好努力,我看好你們。”
“十七叔謬贊了,我個人認為,沒有家族歷代先祖的艱苦付出,還有十七叔你們這些長輩的努力,夫君也不會有今天。”
葉馨恭維道,她說的是韓長鳴的心里話。
韓長鳴能有今天,離不開家族的培養,他不用像散修那樣為了修仙資源四處奔走,甚至要拿命去拼,他在葫蘆島度過了一個美好的童年。
“是啊!十七叔,沒有族長和你們這些長輩,我和七哥哪能度過一個美好的童年。”
韓長鳴附和道。
“咦,長鳴、葉馨,你們怎么來了?”
一道有些驚喜的男子聲音驟然響起,韓德浩走了進來,他滿身酒氣,臉頰通紅。
“十九弟,你怎么又喝了這么多?”
韓德福眉頭一皺,因為嗜酒如命,韓長炅沒少說韓德浩,不過韓德浩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當一回事。
他并不知道韓德浩是內奸,嗜酒是個性,也是為了降低暴露的風險。
“今天來了新的靈酒,我去試了試,喝多了,長鳴、葉馨,你們是為了那處古修士洞府來的吧!長炅跟我說······說過這事。”
韓德浩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似乎在說醉話。
他其實很清醒,只是想要借此套話,他絕對想不到,韓長鳴早就知道他是內奸了。
韓長鳴點頭道:“七哥派人跟族內說了這事,我們正好有空,馬上趕過來了,我們打算過兩日就去尋寶,看地圖顯示,那處古修士洞府在紅藻海域和青鯉海域交界處。”
“就不知道洞府主人生前是什么修為,要是元嬰修士就好了。”
葉馨滿臉憧憬,她自然是做戲。
“有收獲就不錯了,真是元嬰修士的坐化洞府,那些禁制就能滅殺我們了。”
韓長鳴苦笑著打趣道。
韓德浩暗暗吃驚,看樣子,韓長鳴等人要離開坊市尋寶了,兩日后出發,就算陳家得知消息,也趕不上了。
從魁星坊市到彩霞島十幾萬里,彩霞島到青鯉海域和紅藻海域的交界處,有幾十萬里,傳訊十分不便。
等陳家得知消息,就算陳家得知古修士洞府的具體位置,也趕不及了。
“十九叔,您少喝點酒,我要和七哥出去一趟,你和十七叔看好靈符閣,喝酒誤事,您少喝點酒,等我們回來,再痛飲也不遲,若是得到重寶,酒水管夠。”
韓長鳴有些興奮的說道,似乎已經得到古修士洞府里面的寶物了。
“好,你們放心吧!我們會看好靈符閣的,你們路上小心,若是事不可謂,那就等一段時間,從族內挑選更多的人手前往。”
他是希望借此拖住韓長鳴,等陳家有時間做出反應。
韓長鳴點頭答應下來,心里十分失望,他看得出來,韓德浩已經沒救了,心甘情愿的為敵人賣命,也不知道他圖什么,他的資質不好,筑基是不可能了。
一座僻靜的院落,一名五官普通的中年少婦正和一名面容白凈的青衫儒生說著什么。
“古修士洞府?他要去尋寶?差不多三個月前,你給陸月下令,然后韓長炅就得到了藏寶殘圖,這也太巧了吧!會不會是一個局?韓家是希望引咱們離開坊市?趁機對咱們下死手?”
青衫儒生沉著冷靜,分析有條有理。
“你是懷疑陸月背叛了咱們?陸月這么做有什么好事?咱們沒有解藥,她這么做無異于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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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儒生搖了搖頭,道:“她可能暴露了,也可能是叛變了,這個古修士洞府可能是圈套。”
“既然是圈套,咱們不去就行了。”
“不,咱們要去,并且要找機會襲擊韓家修士,只要咱們動手,目的就算達到了,這盆臟水就能潑在陳家身上,到那時,咱們算是完成任務了,只要陳韓兩家進一步交惡,韓長炅的死活不重要。”
若不是接到了這個任務,他們也不想一直留在魁星坊市,這事要是暴露,他們在紅藻海域也無法呆下去了。
“也是,我這就聯系其他人,讓他們注意韓長炅的動向。”
兩日后,天色剛亮,街上的行人不多,韓長鳴、韓長炅、葉馨出現在坊市出口處,急匆匆的離開了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