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得并不快,比馬路上的電動車快不了多少,天空中沒有建筑物的遮擋,風很大也很涼,涼得刺骨。
劉空明要是飛得再快一些就會喘不過氣來,看樣子想要試驗御瓜飛行能飛多快需要背個氧氣瓶且穿一身專業的防護服了。
因為飛得不快,且前方沒什么遮擋,劉空明也沒有什么明確想要去的地方,可以悠閑的看看四周的風景。
天氣很晴朗,只有寥寥幾朵醒目而有些刺眼白云,只可惜這些云朵漂浮在劉空明頭頂,看起來距離劉空明還有很遠的距離,事實上在這個高度看云朵和在地上看云朵卻也差不了太多。
從這個高度俯覽地面上的銀田市倒是相當不錯,一幢幢高樓、馬路、綠化帶、行人,都像是玩具一般,在這個高度,能很清楚的看到將整個銀田市貫穿而過的銀河。
在陽光的照射下,粼粼水波的反射讓這條河看起來似乎有銀白色金屬光澤一般閃耀,銀河之名或許就是這樣得來的。
不知不覺間,劉空明前方不遠處就是剛獲得帥哥墜崖不死時前往的懸崖上空,耳畔傳來了轟隆隆的發動機的聲音,有背水一戰加持的劉空明眼神格外銳利,一眼就看清了正向他飛來的兩架 戰斗機!
其中一架戰斗機提起速度來得很快,下降了高度在劉空明眼前疾馳而過,在凌厲的氣流中,劉空明伸出右手朝著駕駛艙里的飛行員揮了揮手。
飛行員看到這嚴重違背常理的‘御瓜飛行’,忘記了調整航向和高度,直直的沖著遠處的山頭撞去,千鈞一發之際終于緩過神來,連忙拉伸高度,才沒有釀成大禍。
劉空明在清楚的認識到戰斗機的目標是自己之后,劉空明快速下降了高度,著陸在大約有三十多米高,樹葉已然泛黃但仍堅挺在枝干上,在其中一個較為粗壯的樹杈上,劉空明站穩腳跟藏匿了身體。
劉空明抬頭看去,透過枝葉間流出的空隙,看到了兩架常人難以觸碰到的保衛著國土的戰斗機逐漸靠近自己這邊,并在自己頭頂的空中盤旋起來。
“洞妖洞妖,目標已消失,我這邊觀測到你已和目標接觸過,對于目標有什么發現嗎?over。”
“洞拐洞拐,我剛剛已經觀測到了雷達上顯示的目標物,是一個嗷是一頭豬在天上飛!over。”
“什么玩意兒?你在你在開什么國際玩笑?豬怎么可能在天上飛?嚴肅點,這是在執行任務!over!”
“我嗷真的是豬在天上飛!”
只見兩架戰斗機在劉空明頭頂盤旋了許久,找不到更多收獲后無奈返航,很快消失在劉空明的視野中。
有永恒秘密在,劉空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秘密會被泄露出去。
當然,這里肯定是不能再呆下去了,過不了多久兩個飛行員著陸匯報了情況之后,很有可能軍方還有后續的人員來這邊搜索。
正當劉空明準備上天繼續趕路的時候,樹下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人聲:
“大師,你們出家人不是不殺生嗎?”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這兔子,是為女施主你抓的。”
“原來是這樣,可是大師,兔兔這么可愛,我們”
劉空明循著聲音看去,正在對話的一個是女人,那正是當初和田構搶渣男的‘女神’,她此刻的模樣十分狼狽,衣服上、臉上都沾滿了塵土,頭發也變得亂糟糟的,身子相比于劉空明上次看到時也瘦了一大圈,活像一個野人。
而和‘女神’相對話的,是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僧衣、苦行僧打扮的男人,此刻苦行僧手里正提著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
從‘女神’和苦行僧的對話來看,這只兔子不出意外的話將淪為‘女神’的盤中餐。
好家伙,想不到‘女神’和苦行僧兩人在這兒上演起荒野求生的劇情了,難以想象之前的這些日子他們不吃肉的話是怎么熬過來的。
而‘女神’盯著四只腳撲朔的兔子,眼神中泛起了憐憫,沒等‘女神’說完,苦行僧便稱贊道:
“阿彌陀佛,施主慈悲,只是這漫漫山林,怕是再難找到別的吃食,你我肚中已經整整兩天沒有找到一點吃食,若不吃點東西,我們如何能翻過眼前這座山,讓其他人看到我們,聽到我們的呼救聲?”
苦行僧頓了頓,換了只手依舊緊緊抓著兔子,繼續說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死了一只兔子卻能換來施主和我的一線生機,哪怕我死后進入那阿鼻地獄又有何妨?”
待苦行僧說完,‘女神’認真的點點頭:
“大師你聽我把話說完啊,我剛剛想說的是:這么可愛的兔子,沒有孜然調味真的是太可惜了!”
‘女神’說著,極度需要養分的大腦慢了一拍,終于品到了苦行僧話中的意思:
“大師,您也準備吃這個兔兔?”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目送著‘女神’和苦行僧走遠,劉空明再次起航,有了剛剛的吸引來戰斗機的教訓,劉空明這一次飛得低了許多,繼續朝著城郊的方向飛去。
事實上,具體要去哪里劉空明并不是很清楚,相比于這荒郊野嶺,劉空明更希望能去一個可以連接得到互聯網,能夠滿足現代人基本生活需求,譬如味道過得去的食物、穩定的電力和燈光供應的地方。
因此,劉空明更希望能找一個偏僻一些,能躲過城市喧囂的小村子來度過未來這幾天時間。
隨著銀田市的發展,周邊的村落漸漸被市區所合并、整合,越來越多的村民轉換了身份,成為了普通市民眼中的‘拆遷戶’和‘拆二代’。
銀田市近幾年城市化發展得太快了,劉空明飛過了好幾個零零散散的小村落,卻是只有破敗腐朽逐漸坍塌的房屋以及雜草叢生的院子,不見任何人影。
這邊的地理位置確實偏僻了太多,從房屋數量上來看顯然也沒多少居民,又沒有什么值得開發的資源。
相比于將寬敞的馬路修到這里再安排專人來定向扶貧,負責扶貧的負責人們更愿意出錢把他們安置在銀田市郊新建的有政府補貼的廉租房里,再提供一些簡單、薪酬不高但是收入穩定的工作以維持他們的生計。
這樣做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劉空明曾聽說過不少貧困村民為了維持自己的貧困狀態,殺掉扶貧人員送來的幼豬,吃掉送來的優質種子,把新衣服壓在箱底故意穿得破破爛爛等等神奇操作,結果就是表面上看起來越扶越窮,越窮越扶,形成一個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