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飛出走廊,飛向天井之中,直直的向五層樓下墜去。
見此,護法梓萱猛然醒悟了什么,連忙在隔間發出一聲尖叫:“給我攔住他!不要讓他逃出春園!”
被先前的血腥一幕給驚住了,以致于她很長一段時間都忽視了這男人的武道境界,不過是一位七品而已。對方一逃,她這才猛然驚醒,七品殺六品本就十分驚世駭俗之事,不過就算僥幸殺死一位六品,難道還能連殺兩位六品不成?
且六品的內氣侵蝕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說不定此子,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想清楚這個關節,梓萱更是急得跳腳,也顧不得自身的傷勢,快步沖出隔間,順著江恒跳下的區域也徑直跳下。
美婦看了看滿地的尸體,有看了看不斷圍攏上來的幫眾,咬牙道:“下去攔住他!!”
不出意料,摔了個狗吃屎。
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江恒面目猙獰的起身,飛速朝春園外跑去。
與體內的內氣攪亂形成的無時無刻的劇烈刺痛相比,這點摔傷對于外練高手而言,幾乎屬于撓癢癢。
“攔住他!”
“不能讓他跑了!”
這時候一樓客人和那些嬌滴滴的小娘子,都已經四散逃走了,一樓已經從四處通道涌現出數十名兩極幫幫眾,且還在源源不斷有人涌入。
“殺了他!”
四五名幫眾手持雪亮長刀,一個個面目可憎的揮舞著劈砍而來。
“死!”
江恒此刻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在這些家伙身上,背后六品武者已經將近。
體內的內氣和陰涼氣息好不容易維持至一個平衡,再也無法容納更多哪怕一絲的內氣侵蝕。
嘭!!!
九龍獄鎖真典,斷江全力爆發!
那最前的那人,刀刃直接被斬斷,恐怖的力道直接將此人壓跪在地,刀刃從頭往下,毫無阻攔順劈而下。
噗!半米高的血水將一半的面容直接渲染開來,一半的血紅讓江恒的面容更加猙獰可怖,好似地獄的惡鬼,正在朝著面前的眾人發出獰笑。
“殺...殺了他!”
“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殺了他!”
有些人遲疑,有些人慫恿,不過最先的那幾人還是一咬牙繼續沖來。
呼呼!呼!
江恒大口喘息著,陰涼氣息都用于壓制恢復體內被內氣攪動的傷勢,根本分不出一絲一絲用于氣血的恢復,這導致江恒此刻氣血的消耗極大,這讓他幾乎和尋常七品武者已經一般無二。
的確,現在江恒感覺自己的狀態出奇的糟糕,身軀內的經脈五臟六腑都在發出一陣陣劇烈的刺痛,從未停止。體內陰涼氣息正在與那陰門門主的內氣反復做著拉鋸戰。
這人江恒施展九龍獄鎖真典的后遺癥幾乎沒有保留全都爆發出來,九龍獄鎖真典本身就是一門對身軀負擔極大的武學。
或許以后江恒在經過陰涼氣息不斷的破而后立的滋補之下,身軀內外得到強化,能夠承受更多次的九龍獄鎖真典。但目前而言,如果沒有陰涼氣息在背后支撐,江恒施展一兩次九龍獄鎖真典就已經是極限了。
這也是為什么這門武學當時蔣副統領會那般不建議修煉的緣故,對于尋常武者而言實在太過雞肋。耗時長,而且施展起來雖然威力大,但對自身負擔太大。
也就江恒能夠在陰涼氣息的支撐下施展,而不會在身體內留下暗傷。
但現在江恒真的是已經感覺到絕望了,體內陰涼氣息被內氣牽制,氣血幾乎快消耗一空,并且還受到九龍獄鎖真典的后遺癥所影響。
“殺了他!他在喘氣,他的手在發抖,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人群之中有人大呼,不過攝于接連被江恒斬殺數人,一堆人遲疑著開始向前靠近。
“完了!”
江恒心中悲呼,雖說這世界比較坑爹,妖魔橫行,但好歹也算是重活一次,沒想到就這么結束了。
不過就在江恒在一陣內心獨白打算留遺言之際。
伴隨著一聲大門被踹開的聲音,緊接著便響起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鎮撫司辦案,閑雜人等回避!”
江恒愣了愣,他聽到了十分熟悉的聲音,赫然是蔣副統領那中氣十足略有些低沉的聲音。
卻見隨著大門被踹開,兩排身穿鎮撫司黑衣衛玄鐵衛服侍的差人涌入春園之內,而且不斷的涌入,緊接著蔣副統領以及幾位銀甲衛也迅速跟隨著大步走入其內。
“兩極幫,勾結白蓮妖人罪無可赦,給我全部拿下!”
隨著蔣副統領一聲令下,這些涌入其中,將兩極幫幫眾包圍的鎮撫司差人紛紛架起手中的軍弩,一聲令下齊刷刷的箭矢朝著這些幫眾射去。
江恒看的目瞪口呆,這些黑衣衛玄鐵衛同僚很顯然并不是匆匆趕來的,而是早有準備,一個個拿著的可是可以射出三牛之力的軍用強弩,威力之大可以弄翻八品武者,甚至覆蓋性射擊還能威脅到七品武者。
現在江恒心中有些恍然,自己這是被蔣狐貍給當了誘餌了,他只怕是早就知道那解瑾有問題了吧!
心中雖然有些不太高興,但能夠死里逃生,江恒還是松了口氣。
“月姚護法,本統領來了,你這東道主不請我喝杯茶就想走也太不將我鎮撫司放在眼里了吧?”
卻見那先前名叫‘梓萱’的白蓮教護法看見形勢不對,就打算往窗戶那邊破窗逃離。
卻見雕花窗門被破開,兩道腰間懸掛銀甲衛腰牌之人跳入樓中,兩人一人一掌十分有默契的朝月姚護法轟去。
月姚護法本身就有傷,這二人又是配合十分默契的內氣境銀甲衛,一擊之下,嬌柔的身軀頓時倒飛出去,將不遠處的木桌整個砸的木屑四濺。
“拿下!”
得到蔣副統領的命令,兩人一左一右再次一掌擊出,這一擊用力恰到好處,剛好制住月姚護法。
其中一人一甩衣袖,卻見一根兩支粗細的鎖鏈飛出,另一人接過另外一端,兩人十分默契且快速的將月姚給捆了個結實。二人配合默契好似專門對這捆綁藝術有著獨到的心得,鎖鏈材質似乎不似尋常的材質,看起來呈現出些許烏黑之色。
那月姚使勁掙扎,卻是嬌喘連連,但對那鎖鏈并無絲毫辦法,無法撼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