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猜測
不過江恒的目光卻是被老爺子面前的那副猛虎下山圖給吸引住了，吸引江恒的當然不是這幅畫有多好。
而是江恒愕然的發現一股股陰涼的氣息順著自己的雙目不斷匯入，最終匯聚于丹田之內。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讓江恒一時間愣住，眼眶附近冰涼舒爽的感覺讓江恒竟是有些舍不得挪開目光。
不過最讓江恒心中驚駭的時，這股氣息竟然與先前站樁從丹田涌入四肢百骸的陰涼氣息格外相似，不如說同出一源也說不定！
“咦，恒兒也懂鑒賞字畫？”
聽外祖父開口，江恒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挪開目光，雙眼發澀的眨了眨，剛剛不知不覺盯著那畫看了足足十多息的時間。
“此畫乃是四百年前蒼州有名的名家所化，據說是一次出游遠遠的見過猛虎之姿，故而有感而發做出此畫。老夫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得的此畫。”見此老爺子倒是來了興致仔細的講述起來。
“不過....”說著說著老爺子話風一轉，轉身看向江恒，面帶抑制不住的笑容道：“聽李師傅說，恒兒你開始習武了？”
“額..嗯！”江恒愣了愣，還是點點頭，沒想到老爺子消息這么靈通。
“好！好！好啊！”
老爺子一連說了三個好，聲音極為洪亮。
“江佑遷那小子，老是想著讓你經商，經商有什么好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銀子夠花不就得了。你看看他，人僅中年便百病纏身。恒兒習武好啊！老頭子我一身本領總算是有了著落了！”
“唉~只是可惜...晚了些！”有好似想起什么，老爺子嘆了口氣，一臉頹然的坐在主座上。
“外祖父，我也只是想讓自己有一定的自保之力而已，也沒想練成武林高手的。”
“唉，也罷！”老爺子長嘆了口氣，摸了摸扶手，“有你大舅二舅繼承，我也以知足了！”
“不過既然恒兒想要習武，老頭子我也不能藏拙，此書你且拿好！如有不懂的可以問我或者問李師傅亦或者你那兩個舅舅都可！”
說著老爺子衣袖中摸出一本包漿極好的書冊遞了過來。
接過書冊，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四個大字斷江九斬。
“此書里面記載的是我大刀門的獨門絕技，斷江九斬。雖說只是九品武學，但如若將其練至大成也勉強與八品武學一較長短。且此刀法最后一招更是舍命一擊的拼死狠厲的招式，哪怕是尋常八品也遠遠不如！”
老爺子說道自己的絕技，那可謂是贊不絕口，面上更是隱隱有些自豪，此刀法雖說只是九品，但卻是他集合數十門九品刀法取長補短，方才創出的，這也是他在這一縣之地賴一生存的絕技。
江恒點點頭，原來這就是老爺子的獨門絕技了。不過聽到是九品，心中還是隱隱有些失望的，不過倒也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不管做什么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凡事都需慢慢來。
老爺子又講解了一些他在刀法上的心得，并且告知江恒要好好和李師傅學，李師傅的造詣不在他之下。
講了足足一個時辰，兩人旁桌上的茶盞換了又換。直到江恒看到老爺子面容明顯有些倦意，這才開口告辭。
老爺子揮揮手，便有一丫鬟上前攙扶著他往里屋而去。
看到這一幕，江恒方才恍然，原來外祖父已經有將近八旬的高齡了。
一直以來不茍言笑，身形挺拔的外祖父給江恒的印象便是中氣十足，老當益壯。如果不知道歲數，都會將其當成一位四十歲的中年人。
其實江恒更想要老爺子親自教導，現在哪怕老爺子想要親自教導，他也不會答應。
嘆了口氣，江恒出了后院，回到自己的廂房。
在房中翻閱著剛得到的刀法書冊，旋即又想起在老爺子書房看到的那副猛虎下山圖。沉吟了許久，江恒隱隱有種猜測，旋即朝小季道。
“小季，你知道城里販賣書法字畫的地方在哪里么？”
“少爺，奴婢知道的，就在城南，少爺要學字畫？”少女狐疑的看向自家少爺，大眼睛似乎在說，少爺你在開玩笑嗎？
“不！”江恒搖搖頭，自己練武的時間還嫌不夠，哪有時間學這些附庸風雅之事。
“帶我去看看！”
江恒和小季剛一出門，走了沒多久，經過一座拱橋時，卻見著迎面走來兩位行色匆匆的差役，兩名差役臉色似乎不太好，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閉眼了。
“韓老哥今天總算可以休息幾日了！”這兩位差役正趕路，其中一身形略高的則有氣無力的閑聊著。
那被稱之為韓老哥的差役男子轉頭對著同伴，苦笑道。
“我們被選中抽掉奉命去調查這件案子還真是倒霉，明明衙里這么多兄弟，偏偏選了你我二人。不過上面的命令誰也違抗不了。”
“案子？韓老哥，我可是剛剛抽掉準備過去，老哥你都已經在那里忙活幾天了。這到底是什么大案？要勞動三縣差役一起出動？”那個子高的差役明顯氣色比那韓姓差役要好不少，他有些不解道。
一般也就那種惡貫滿盈殺人無數的江洋大盜在會如此勞師動眾，難道某地發生了大案？
“還不是趙家集那幾個村子的案子，不過現在已經快結了，你我這次只要去收尾了。”這韓老哥神色稍緩，語氣稍微輕松點道。
“趙家集，難不成是那個什么山魈的怪誕傳聞？”
“咳咳，切莫胡說，哪里是山魈，就是只個江湖慣犯，在趙家集流竄作案，到處謀害人命，已經被我等三縣差役聯手直接當場伏誅。”韓老哥神色先是一變，旋即淡然道。
他望著逐漸遠去的那一對差役，心頭隱隱有種說不出的煩悶。
“或許真如那韓姓差役所言，只是以訛傳訛？”
他搖搖頭，不過又猛然覺得不對。這世界連科學無法解釋的超凡武功都有，而且自己魂穿都出現過，貌似有這些奇奇怪怪的鬼祟之事，似乎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