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這個原因了。
她回憶著他昨晚的表情。
并非不想,而是不敢。
他,不敢碰她了,或許,還有點嫌棄?
如此一想,滿心委屈及難過。
以及…深深的憂愁。
他這毛病,到底什么時候能改善啊?
“表妹,別著急。”柳蓁蓁一副很懂的樣子,“萬事開頭難,你得賣點力,幫幫他,只需開竅那么一回,心病自然不藥而愈。”
“真的嗎?”
柳王妃拍著胸脯,打起包票:“相信我,絕對迎刃而解。”
就這么一位半吊子軍師,似乎除了相信,別無他法。
于是,姐妹倆對于如何“賣力”,面紅心跳的開始了詳細探討。
為此,柳王妃把壓箱底的經驗統統供了出來。
“瀾哥他最喜歡我這樣…”嘰里咕嚕一通。
“阿嚏——!”
上書房內,皇甫瀾正稟報著寧逢江水患之事,驀地鼻子發癢。
幾位大臣紛紛投去關注的目光。
“五王爺,春寒料峭,當心身體哪!”
“嗯嗯。”揉了揉鼻尖,后悔早上出府前沒聽王妃的話,多添一件衣衫。
皇甫玥瞥了一眼,淡淡道:“繼續。”
這廂,柳王妃一鼓作氣的透露完所有閨房辛秘。
皇后娘娘小聲驚呼:“啊?看不出來,五王爺竟然…”
繼而紅著臉頰,囁嚅道:“其實,殿下比較喜歡…這種,只要我…他便受不了…”
“咳咳!”景元帝掩著唇,一陣劇烈嗆咳,推開手邊的茶盞。
大臣們心道果然是氣候不好,連連高呼:“請圣上保重龍體!”
余公公急忙上前道:“皇上,可是燙口?”
他皺起眉:“這段日子別泡參茶了。”
本就燥得很,再喝,簡直要人命。
余公公揣測著圣意:“那…杜仲茶?堅筋骨,補腎氣…”
啪嗒!朱砂筆重重擱下。
景元帝偏頭看向余四,幽幽道:“清心茶,即可。”
秉著“禮尚往來”的原則,聽完別人家的私密,羞怯的皇后只得道出一番一點也不羞怯的內帷。
柳王妃聽得頭頂快冒白煙了,面無表情道:“娘娘,別謙虛,顯然您那位,玩得野多了,我們還只局限于榻上,你們都…唔唔!”
柳蓁蓁口無遮攔的嘴,再次被狠狠捂緊。
“哎呀娘娘,快看啊!”
東角響起紫鵑咋咋呼呼的喊聲。
姐妹倆齊齊望去,樂了。
小兄弟倆,玩起了傳球的游戲。
坐著的將布球滾到躺著的身邊,小太子不急不躁,用力揮動起手或腳,把球推了回去。
雖不是很準確的方位,但極有目的性,絕非無意而為。
柳蓁蓁拍了拍她的肩,感慨:“你這兒子,可不得了。”
小包子聰慧,她自然是高興的,卻沒有因此升起過多的期望。
嚴格教導的活兒就交給他父皇了,身為母后,只希望兒子能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成長。
幼年時,如其他孩童一般,恣意玩耍。
在五王府用過午膳,她抱著玩得疲累的小太子,回到承明宮。
剛坐下沒多久,一名宮人匆匆來報:
“稟皇后,寧太妃說七公主身患重疾,召了兩名太醫,皆查不出病癥,正急得在殿內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