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四聽聞,表示怎能在女主子面前,失了暗衛前輩該有的水準,一個鷂子翻身,躍至燕玨背后,屈膝擊向腿彎。
就此情形下,美婦仍游刃有余,輕松擺脫夾擊。
“良大人,你玩詐死,是為了引出我?”一邊應對兩名暗衛,一邊還有空隙對皇甫玥搭話。
“保皇黨的五圣使,武藝果然高強。”他平靜道,“卻敗在了心思不正上。”
“您是指,想要與您共赴良宵的心思嗎?”燕玨笑得嫵媚,“這可是好事,為何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奴家比您那位生澀的夫人,有趣多了。”
余四忍不住插話道:“老妖婆,主子挑得很,哪里看得上你?未免太過自信。”
“你說什么!”此言似踩中了美婦的痛處,嗓子拔高到破了音。
夢九不贊同的瞥去一眼,這種時候,瞎說什么大實話。
余公公既然開了口,便停不下來,朗聲道:“五圣使練的是采陽補陰之術,熱衷到喪心病狂的程度,瞧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其實就是個半老徐娘,哈哈…”
燕玨最忌諱別人提及年齡,被當眾嘲諷,一口氣血涌上喉頭,怒道:“不男不女的東西,待我殺了你,看還怎么胡說八道!”
余四不得不承認,對手實力強勁,一暗衛再厲害,也沒辦法和江湖人士相較。
堪堪繞著院子閃躲,嘴里倒沒閑:“嘁,想勾引主子,也不照照鏡子,那眼角的皺痕,深得堪比嘉南壩的溝壑了!”
夢九一時有些怔愣,竟不知該如何幫襯。
蘇迎春則暗笑不已,輕聲對他道:“待回宮,得好好賞賜余公公。”
他欣然頷首:“皇后說得對。”
燕夫人瞠圓雙目,運足力打算一招致命,豈料這一猛催,全身筋脈凝滯,手腳瞬間無力,僅能勉強支撐,驚慌的微喘道:
“你們…下了什么毒!”
明明什么都沒喝,什么都沒碰…
隨即領悟,瞪向蘇迎春:“那茶盞的杯沿!”
她松了口氣:“二刻終于到了。”
若不然,憑余四和夢槐,就算加上院外的禁衛們,都不一定攔得住這位五圣使,更怕會因此傷了無辜的百姓。
燕玨當即欲破指放血,余公公扯過鐵索將其捆縛,動作迅速得沒留一點掙扎的余地。
皇甫玥微微勾唇:“察覺得太晚了,韓二圣的新藥,無色無味,勿須吞服,觸碰即可滲入,怕是有所保留,不曾告訴過你吧?”
“那個該死的廢物!”燕夫人咬牙切齒,“你到底是什么人!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
“不止你們的人會觀天象。”他漠然道,“發洪災的日子,朕早就知曉,而泄露給韓舜身份,同樣為事先布好的局,不過,倒是沒料到,韓二圣,蠢到利用楊逸,或許,是怕被你察覺,搶了風頭罷。”
“大祁君主…”燕玨這才明白,惹到的是那位助后梁改朝換代的煞神!
“多虧了你的心思,這出離間計方能使得完美,也多虧了你屋里的密信,姬維的十幾處據點,全部一網打盡,五圣使,你是最危險的一個。”他沉聲道,“也是最后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