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旁人不知,其實睡龍榻的是她而已。
不禁羞惱的想,這是…按捺不住了嗎?
“趁著還有些時日,朕決定…”盯著嫣紅的頰,他壞心的拉長語調,“教你幾招防身。”
“啊?”她愣在當場。
他稍稍湊近,深邃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盯住水眸:“囡囡好像,很失望的樣子?莫不是…”
“你、你你…為什么要教我這個!”羽睫輕顫,她掩飾的叫囔。
誰失望了,她只不過…想偏罷了!
大手撫上柔美的臉龐,他嘆息:“身居高位,覬覦者多不勝數,萬一…你落入險境,至少能拖延一二。”
“囡囡,做我身畔之人,確實無法平淡度日。”黑眸閃過陰霾與痛苦的遲疑。
她抿了抿唇,似不滿的輕哼:“此刻才講,早就習慣了。”
他一怔,隨即溫柔的笑道:“做好準備了?我可是很嚴苛的。”
“您的嚴苛,監學那會兒,已領教過。”
回想起來便一肚子火,這人非但不討好她,還擺出一副有仇有怨的樣子,整日以“折磨”為樂。
被怒氣滿滿的盯著,他輕咳一聲,無辜道:“介于囡囡當時的態度,只能反其道而為之了。”
一味示好的話,估計她逃得更遠。
“這倒是。”若有所思的點頭,“如果你強求,我應該會直接尋個人家嫁了。”
長臂圈住纖腰收緊,他懲罰性的吮了下脖頸,道:“想都別想!”
“事實上,撇去第一次的偶遇,我們并沒有太大交集。”她實話實說。
他勾起唇:“所以,為期三個月的聽學。”
她瞠大眼:“那是…”
“囡囡。”他含著白嫩的耳垂,悶笑,“聽學,本就是為了誘你日日相處,才辦的啊。”
她恍然,難怪連小小庶女也得入宮,他這網撒得夠深,夠興師動眾的。
“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她推開他,嚴肅的逼問。
桃花眼眨了眨:“往后慢慢道來,可好?現下,該授課了。”
“授什么…啊!”
身體忽然扭轉,被人從后方擄住,長指抵在喉間。
“一般情形,對方會這樣挾持你。”他的嗓音疏離,仿佛兩人真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你反抗,盡全力。”
溫暖的胸膛和熟悉的氣息包圍著,除了軟軟的想靠,似乎生不出什么力氣。
她閉著眼,胡亂用手肘去撞擊。
掌心輕松擋住,他微微不悅道:“專心點。”
什么嘛,委屈的咬了咬唇,她猛地抬腳一跺,然后使勁兒掙扎。
“唔,囡囡好兇啊。”伴隨著不正經的語氣,柔軟的溫涼事物印上臉頰。
一觸即分,又品嘗似得砸了砸。
她恨恨的咬牙:“專、心、點。”
“咳,身為女子,力量上自然無法與男子抗衡,正常的回擊起不了作用,但有兩個地方,疼痛可以放大數倍。”
“一處是腿骨的穴位,一處是肋下三寸。”他拉著她的手,一一按壓過,“記住了嗎?”
“在恰當的時機,先踢腿骨,再用肘部后擊肋下,大多能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