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機要臣忙道:“國主,您有何安排?”
“在這之前,倒是有些事兒得算算清。”陰狠的眼掃向群臣,“誰里應外合,出賣后梁情報,主動站出來!”
眾人嘩然,紛紛否認。
“國主圣明!絕無此事!”
“圣明?”姬維輕嗤,“攏益官道,怎么回事?”
攏益轄區的官員立即跪拜:“國主,那只是個意外,泥石松動…”
手指抬了抬:“拖下去。”
官員大驚失色:“國主,臣句句屬實!”
兩名侍衛動作利落的架住,一人直接捂住口,官員嗚咽著,拼命掙扎的雙腿在地上拽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此事,還經誰管?”懶洋洋的聲音,卻如催命符咒,“楊大人?”
撲通!大臣顫抖著趴伏在地:“臣有內情請奏,出事當日,見到房大人與其妻舅發生過爭執,提及攏益二字,據臣所知,他那位妻舅看守谷坡要道,正通往攏益!”
房大人嚇得連連磕頭:“國主,妻舅無知,事發后告訴微臣,因好賭受人要挾,放入過一批無通關文書的商隊,但臣認為此事應與攏益落石無關啊!”
“無關?”姬維走下圣位,來到殿中。
隨侍奉上佩劍,他握著劍柄慢慢抽出,薄刃發出刺耳的锃音。
“交戰當頭,一奇怪商隊出入要道,你跟寡人講無關?”毫不遲疑的揮出,刃尖刺穿房大人的腹部,鮮紅浸染光潔的磚地,“兩萬羅鳥禁衛,誅你九族都不足以泄恨!”
朝中鴉雀無聲,宮人們見怪不怪的收拾完污穢,一切仿佛又恢復了平靜。
溫水潔手,接過布巾拭了拭,姬維冷聲道:“滅房府上下,一個都不許放過,曝尸三日,引以為戒!”
“是!”黑甲侍衛領命離去。
“邵將軍,燕統領。”
“臣在!”
“祁軍行至何處?”
“大約…泉城五十里外。”
“大約?”
邵將軍解釋道:“祁軍從不經過城內,也不走官道,行蹤難以捉摸。”
“這就怪了。”燕統領滿心疑惑,“不侵占糧草和物資,難道他們以為短短一兩個月,能攻到國都…”
倏地對上姬維陰沉的臉色,連忙閉緊嘴巴。
“調派你們去守泉城,率寡人的羅鳥禁衛,將祁軍困住,叫他們,有來無回!”
“臣等,遵旨。”
群臣退下,大殿中央還殘留著些許血跡,宮人們跪在地上擦拭,姬維瞥了一眼,轉身走至后殿。
一顴骨微凸之人迎上來,恭敬道:“國主。”
赫然是皇甫澤的幕僚,荊易。
“你說的不錯,這皇甫玥確實難對付。”姬維惱怒的抬掌擊向木桌,“當初欲控制皇甫澤為后梁傀儡未成,就該直接刺殺了羽翼未豐的他。”
“殺不了。”荊易搖了搖頭,“此人的心思,連臣都看不透。”
“京城那邊,怎么沒了消息?不是道合作嗎,一個有利的相助都沒有,怕不是耍弄寡人!”
“自從大祁太子登基,肅清朝政,鏟除異心,一時如銅墻鐵壁般無法滲透,想必那位貴人有心無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