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雖然長得漂亮了些,不似正常爺們那么強壯,但人家做的事,哪一樣不值得稱贊?”
“就是,你昨晚吃的肉干,還是蘇小軍醫送來的…”
倏地,他停下腳步。
陸將疑惑道:“皇上?”
他并未答話,徑直抬腳轉了個方向,往前走去。
眾臣不知所措,默默跟隨。
他緩步至軍用營帳附近,隔著來來往往的士兵們,望向對面,那里擺了一張小桌,一身青色布衣的纖細人兒,格外惹眼。
她一直在低頭忙著什么,不曾注意到他。
掩去六分艷姿的容顏,綻放著興奮的神色。
她喜歡這樣的生活,毫不勉強。
蕭憶作為在場唯一的知情人士,湊上來悄聲道:“此情此景,有何感想?”
他勾唇,微微一笑:“與有榮焉,幸甚至哉。”
蕭將軍“嘖”了一聲,又道:“見到自己的女人如此受歡迎,就不吃味?”
他投去一瞥:“朕,是那么沒有肚量的人嗎?”
當夜,她滅了燭火,就著一盆熱水,偷偷的拭身。
明面上與良軍醫同住,實則獨享一帳,已是特殊優待。
軍營的吃穿用度,其實連蘇府都比不上,她倒不覺苦。
但女兒家喜潔,這沐浴無法隨心所欲,著實難受。
而如今的身份,夢槐不方便繼續侍奉左右,暫時被皇甫玥調去執行其他任務了。
遂以,連個把風的人也沒有。
掩身于床尾,她摸索著解了兜衣的系帶,擰干布巾正欲擦拭,忽地一陣風吹入,未等反應過來,擁進一個急切的懷抱。
她一抖瑟,低沉的嗓音拂在耳畔:“別怕,是我。”
“沒怕。”她嘀咕,“冷,你身上太涼了。”
他這才發現,掌心一片滑膩,呼吸頓時不穩:“你…又不穿褻衣入睡?”
“什么叫又…”隨即想起在陽城的那次,微惱的推開他,“守著些門外。”
滴答的水聲,斷斷續續響起。
堂堂大祁帝王,被當成把風的使喚。
他啞聲道:“囡囡,再忍上幾回,我就要氣血逆行了。”
時常撞見這種美景,究竟是福還是禍,他竟無從評判。
偏偏某人還不知好歹的挑釁:“誰讓你忍——啊!”
手中的布巾拋落,一陣天旋地轉,將她壓在榻上封住唇,索求得渾身燙熱后,他抵著小巧的肩窩,稍稍平緩氣息。
指尖不經意碰到類似紗布的東西,他輕扯了下,疑惑道:“這是什么?”
囂張氣焰全無的女子,聲若蚊吶:“纏…胸。”
“…”手指一頓,差點直接扯破。
不可避免的再次廝磨半晌,她控訴:“水都涼了。”
他一邊舐著細致的肌膚,一邊心不在焉的附和:“嗯,那就別用…”
她終于忍無可忍的怒道:“我要沐浴!”
于是,大半夜,景元帝命人送水入皇帳。
恢復清爽的她,坐在榻前,執布巾拭干長發。
“果然…會令我分心。”他低嘆。
她橫眉冷對:“是誰的錯?我原本只打算簡單的梳洗一下。”
輕咳一聲,他扯開話題:“我不在這幾天,過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