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干渴許久的人,拼命汲取著她的甘甜。
渾身升起燥熱,大手忍不住往衣襟探去,但理智尚存,頓了下,滑向腰肢摟緊,恨不得將其嵌入到骨血里。
洞外,天色已泛著青白。
洞內,火勢漸弱,柴禾發出燃盡的噼啪聲,映出一雙相擁而眠的人影。
細微的腳步聲甫一入耳,他就醒了。
高燒已退,眼底恢復些許清明。
當低頭看到蜷縮在懷里的女子時,先是愕然,而后緩緩勾起唇。
迅速用披風裹緊她,確定連一根發絲都未露出,才往洞口走去。
洞外站著一人,身后排開數十名身著軟甲的暗騎。
見到他,齊齊躬身道:“太子殿下。”
他望向為首的男子:“怎么樣?”
蕭憶一抱拳:“稟太子,死七人,留三人,但至今不肯開口。”
“嗯,無妨,有的是時間慢慢拷問。”他冷哼,“卸了他們的下頜。”
“您怕…”
“等不到援兵,或是逼急了,會找機會自盡。”
“是。”
他的視線投向遠方:“另外兩人如何了?”
蕭憶嘲諷道:“您果然沒料錯,打算走水路,被咱們逮了個正著。”
“憑他們的實力,構不上合作的資格,北面那位不會犯這種錯,水路是最隱秘的途徑。”
“現下正關著,等您回去處置。”
他頷首,抬腳準備回到洞內,發現蕭憶也亦步亦趨的跟上,疑惑的瞥去一眼。
蕭憶誕著笑,低聲道:“怎么回事,荒郊野外的,您還有這等興致?幸好我讓屬下在外面候著。”
他皺起眉:“胡說什么?”
“我胡說?”蕭憶嘖嘖兩聲,“殿下您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而且我可瞧得仔細,分明有個女子…”
蕭大人覷著這人瞬間陰沉的臉色,抬手輕拍了下自己的嘴,后知后覺道:“大概是日夜兼程,臣眼花了,什么都沒瞧見,真的。”
他皮笑肉不笑道:“回去記得用辣椒水洗洗眼睛。”
“這么嚴重。”蕭憶嘀咕,“不是說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
當初在軍營,他們可是交情好到差不多穿同一條褲子,自然十分清楚,太子殿下看似溫和多情,實則不會將過多的心思放在女子身上。
畢竟身為未來儲君,不容許也不應該有太多兒女情長。
遂以即使第一次撞見好友暖香在懷,蕭憶也沒多想,只當是男人正常的需求。
畢竟,據他所知,年過二十的太子,還是個…
“你在想什么?”皇甫玥瞇起眼。
“哈,我在想怎么對付那兩只老狐貍。”蕭憶擺著手,后退幾步,“您先忙。”
“慢著。”余光瞄到隱在暗處的人,他交代道,“半刻之后,讓洞外的婢女進來。”
“婢女?”蕭憶莫名其妙的撓著頭,“這會兒,哪來什么婢女?”
一轉身,卻見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垂手而立,面容冷清,猶如鬼魅一般。
雙目不禁瞠大,他娘的,還真有。
他踏入洞內時,蘇迎春正擁著披風坐起,一副迷迷糊糊沒睡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