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天氣!”守門的小將打了個哈欠,摩挲著手臂,對同僚道,“太冷了,到寅時了么?”
“沒呢,守完這班,咱哥倆去喝點酒,暖暖身子?”
“成!”小將想到美酒的好滋味,不禁砸砸嘴。
呼——一道不尋常的風聲破空而過,嗖!一箭穿心,小將被直接釘在了宮門上,嘴角還殘留著未散的笑意。
“張大!”同僚驚恐的喊叫,“有人——”
嗖!另一支箭飛來,話語斷在了喉間。
鐺鐺——!示警的鐘聲在寂靜的皇城響起,伴隨著無數重物倒地及兵刃交接。
第一道宮門很快就被破了,皇甫澤騎著高頭駿馬,一身戎裝,與平日怯弱溫和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留一隊人馬守著,我要將這皇宮變成進出不得的銅墻鐵壁!”
“是!”身邊的副將領命而去。
他勾起一抹獰笑:“現在,得去會會親愛的父皇和皇弟們了。”
訓練有素的軍隊一路殺至玄清門,皇甫澤看著擋在前方的人,有些意外:
“太子殿下,這么快就回宮了?”
皇甫玥冷然的望著他:“你以為,那幫廢物能成多大事?”
“不需要成事。”他無所謂的聳聳肩,“能讓二弟慌亂一下,皇兄我也是很開心的啊。”
皇甫玥不語,面對多出兩倍不止的大軍,表情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二弟,我最厭惡你這種波瀾不驚的樣子,好像萬事都勝券在握。”皇甫澤哼道,“早些棄械投降,還能保住你身后那幫龍武軍的兄弟。”
“我知道,他們個個驍勇善戰,但我這邊可是一萬大軍,你想螳臂當車?”
“皇兄,你是否把禁衛軍給忘了?”
皇甫澤挑眉:“呵,你不提,我還真給忘了。”
一揮手,身后的親兵朝空中射出一支響箭。
下一刻,緊閉的玄清門竟緩緩打開了,三千禁衛軍整齊而列,為首的自然是厲嵩。
“太子殿下,你覺得,禁衛軍會聽你的,還是我的?”皇甫澤仰頭大笑,“怕是想不到吧,厲統領就是當初被你判流放抄家的元知府之子,元嵩!”
軍中一片嘩然,一部分矛頭對向身后。
元嵩策馬上前,龍武軍副將立刻打算出列,被皇甫玥抬手制止。
“怎么,還不信?”皇甫澤高喊,“元嵩,致你全家喪命的人就在此,今日便可報血海深仇!”
“大皇子,你確定要我今日報仇嗎?”元嵩行至皇甫玥身后,他已除掉了玄鐵面具,露出一張傷痕交錯的臉,陰冷且憤怒。
“這話,什么意思?”皇甫澤一怔,隨即道,“你是聽信太子的狡辯…”
“我只看事實和證據!”元嵩打斷他的話,“父親早與你勾結,為你效忠,本就是大逆不道之罪,東窗事發,你便落井下石,全身而退,而父親,哪里是什么自盡,牢頭被你的手下收買,唯恐他在流放途中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你之所以救我,也是看中這一身武藝,同時將臟水全潑到太子殿下的身上,引我入甕。”
“這么多年,我恨錯了人,又認仇敵做主子,幸好,終是沒釀成大禍!皇甫澤,你謀逆逼宮,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