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太神秘了,制作人根本沒透露新世界的法則,世界觀。只是簡單的描述了一下新游戲是開放型世界,全體地球人都是玩家,嘛意思?”
“還能什么意思,制作人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把整個地球都改造成了另類游戲,恭喜你們,也恭喜我自己。一直想穿越進游戲,成為其中的天命主角,現在自己也淪為游戲NPC的一員了,都省略掉穿越的步驟。”
網絡上,關于新游戲的上線討論熱度爆表,尤其是這一次大家覺得制作人有意遮遮掩掩,也沒挑選任何玩家,只說了以所有地球人為基數。
未知才是最吸引人的,網友們在激烈討論,很多人本能的覺得這一次的游戲不同了,涉及到了三次元。
如果說之前的三個游戲只是地球極少數人的游戲,那么這一次就算你沒有被選中,游戲對你的生活影響也是方方面面的,而不只是從他人嘴中提起的一句話。
這個時候上線的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不久前發生的靈氣風暴。
“又是一個新游戲上線?而且看起來似乎對現實生活影響很大。”
花旗國一位負責此事的高官下達指令,“搜集最近全球情報,分析出是否有異常之處,尤其是人員消失的問題。另外讓匿名第七組的人嘗試入侵游戲界面,最好是能找尋到最初的IP。”
關于順藤摸瓜找到神秘制作人的地址,他們研究了許久,召集了一批全球頂尖黑客。上層的人最初有點顧慮,覺得能制造出超時代的諸天游戲的神,極有可能真有神力。萬一惹怒到,后果不堪設想。
真像游戲中的神這么厲害,不,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威能,那么他們都不能抵擋。
神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軍方故意安排一兩位編外人員試探性的進攻到游戲界面,入侵是失敗了,似乎有一股偉力在護持,但入侵的黑客也沒發生意外,神對于他們的冒犯似乎不是很生氣?
漸漸的,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尤其是這一次的上線,更是成為導火索。
“同意。”
隨著幕后真正掌權人緊急開會投票決定,全球最頂尖的一批計算機專家借用國內最頂尖的泰坦計算機開始入侵游戲界面。
為了防止萬一被牽連,每一個人都被隔絕在百米深的地下基地,甚至計算機專家不知道的是,遙遠處正有一只戰術導彈對準這他們,但凡網絡出現意外,幕后真正主事之人必會毫不猶豫的發射,不可能讓神之怒火牽扯到自己身上。
“父神,又有一批人來入侵新世界的接口,意圖找尋到游戲的發布IP,以及更多的真相。”
忽然,傻妞飛到姜平身上提醒道。
“又是他們,每一次只要新游戲上線,總是有一群蟲子試探。”
姜平也被搞得心煩,以前是沒心思慢慢對付他們,現在有傻妞護持,姜平笑道:“傻妞你陪他們好好玩玩,對了,查清楚入侵的是那批人,把最初的IP地址定位到他們的...”
聽完父神的話,初生不諳世事的傻妞都露出期待神色,她的身軀一陣變化,化為一道數據流嗖的一聲通過網線傳入到神秘的網絡世界。
“對了。”姜平似乎想到了什么,趕忙提醒道:“監管網絡,不要讓網絡世界也誕生出新的世界怪物,如果在虛擬的網絡誕生出怪物,那祂的存活能力就太強大了,不是如今的人類文明所能抵擋。”
雖有心慢慢改造地球環境,但步子跨太大容易翻車。
不久前,小宇宙中網絡所孕育的千年蟲還歷歷在目,這可是只差最后一線就能團滅第五紀的滅世級怪物,不是現在人類所能對付的。
“成功了,我入侵到諸天版塊了!”
花旗國,地下基地,忽然有一位金發眼睛男人高呼,不遠處盯梢的長官頓時心中一動,剛想跨步問詢清楚,不料耳邊就已傳出一道道歡呼聲。
“我也入侵成功了!”
“游戲本身只是一個坐標,如一扇門,難怪大小只有100kb。”
“我找到游戲發布的最初IP地址了!”
在這些歡呼的聲音中,最后一聲最是醒目,喧嘩的場面頓時一靜,所有人都看向了發聲的那位禿頂強者。
“接下來你不要說任何話,只需要聽我指揮。”
全副武裝的長官快步走上前,他的左手本能的按在槍匣上,尖銳雙眼緊緊盯著禿頂黑客,只要是有一絲不對勁,果斷拔槍射擊。
禿頂男人馬上點頭,長官走進他的這臺計算機屏幕前,雙目投向屏幕,問道,“調出IP地址。”
噼里啪啦。
當禿頂男人輕車熟路的轟開已經破解的防火墻,連接全球衛星,把最初發布游戲的IP地址顯現出來后,長官愣住了,按在槍匣上的左手徒然松了。
“這下麻煩真的大了,原來幕后黑手一直就隱藏在我們最接近的地方。”
不遠處的一位同僚實在忍不住好奇心,果斷偷瞥一眼,當看清屏幕的地址后,剎那間如被雷霆擊中,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里竟然就是所有米國人都熟悉的白宮!
敵在白宮。長官馬上撥通了自己的直屬上司。
“喂,威廉森,項目如何了?”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威廉森深呼吸一口氣,用盡所有力氣緩緩說道:“敵在白宮,最初發布游戲的地址就是我們所效忠的白宮,長官,我覺得有些東西應該由我們下層人來肅清,他們隱藏了太多消息了。”
以下克上,不止是一國的傳統藝能。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會不會是神故意戲弄你們,誤導你們把地址引入到白宮?”
“不,親愛的長官。我這里的專家還從游戲界面找尋到不少很有趣的資料。”
威廉森眼睛看向了不遠處屏幕前翻出的一張張白宮秘聞報告,那里是關于如何研究對付各國對游戲試探的態度的計劃書,以及新游戲如何完成他們掌控全人類的巨大陰謀。
就這樣,這群不自量力的人錯過了最寶貴的準備時期。在他們準備以下克上,逼宮首府之時,其他各國已經開始搜尋起關于靈氣風暴的怪談。
當不久后,軍方的人強行入侵首府,荷槍實彈的包圍,大統領當即臉色就變了,以為他們造反。而最后他們在白宮內翻箱倒柜,只找到一張畫著鬼臉的畫,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被玩了。
而這也成為網上一大笑談,經久不衰。
“不行,有太多神神秘秘的事情了,真真假假沒有人能分得清。”霓虹國內,負責此事的人頭痛搖頭,他甩了甩手上厚重的資料。
“除非等待明天游戲上線,否則分辨不了,世界究竟發生了什么奇幻變化。只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那就是不止一個人反映,在昨日下午,感到一陣心悸感。”
外界還是黑夜,這是最漫長的一夜,各國人員在加班,網絡上在熱議,這一次的機會似乎平等,誰都能獲得奇遇?
“公告上是這么說,但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我有預感,新游戲真對三次元下手,能從中起來的也必是極少數。”
“心靈,制作人總是提及這個詞語,極其開放型,世界的屬性難道是由我們來定?”
網絡上各個猜測都有,很多人激動的睡不著覺。然而時間不以任何人的想法而加快或緩慢,太陽照常升起。
在光線照射不到的暗處,一團矛盾混沌的世界如孕育諸神的胚胎,一個個包裹在濕潤胎衣中的未知生物漸漸成型了,它們的形狀不一,混亂、畸形、恐怖、以及肅穆神圣。
這一夜,有從未上過網的虔誠大主教于教堂中睡覺,聆聽到主的福音。
祂說:“福音已經降臨,天堂要重現人間,凈化污穢。”
主教在夢中顫顫巍巍的跪下,享受主的愛撫。
第二天醒來,他激動的推開教堂鐵門,雙手朝天張開,臉色露出狂熱與激動,高呼:“天堂的階梯已經為世人張開,天使將帶來主的福音,我們要做好準備,迎接使徒的下凡!”
修女、牧師以為修了一輩子的主教發瘋了,但很快牧師、修女們尖叫,因為主教身上真的亮起圣光,一片宏大圣潔的天堂投影而來。
主教身上衣袍被染成白金色,他閉上雙目享受著眾人的跪拜,緩緩說道:“天堂將至,地獄先到,在使徒們降臨之前,我們首先要向世人宣告,讓他們做好準備,抵御惡鬼的蠱惑!”
與此同時,世界屋脊,一處無人問詢的破舊古廟中,寒風蕭瑟,一只大如牛犢的藏獒在守護,一位身穿枯黃僧衣的老僧抬眉。
他曾被人稱呼為活佛轉世,天生靈感異于常人,此時覺得周圍不一樣了。
“莫非天底下真有神佛轉世之說?”
他自語道,之后否定,“世上并無神佛,或者說每個人都是未成果的佛。這不過是鬼祟罷了。”
他回歸到古廟中,繼續念著經。
南非,剛從媽媽痊愈的好消息中恢復過來,瑪蒂爾達就再次聆聽到真神的話。
圣音虛無縹緲,似真似假,單純的女孩竭盡全力去聽,但并沒有聽清楚,只是捕抓到了幾個關鍵詞:
“祭祀...等價交換...降臨...回饋...”
“媽媽,我收到了神的召喚。”
瑪蒂爾達夢醒后,向著爸媽說道,她的爸爸媽媽驚呆了,原本稚嫩的女兒此刻竟帶有一股威嚴氣勢,令他們忍不住跪下。
很快,聽聞消息的老祭祀和村長急急忙趕來了,再見到煥然一新,身軀疤痕被修復好的瑪蒂爾達后,兩人如同之前的一位位村民般,雙膝顫抖的跪下,不敢與之直視。
“崇高的瑪蒂爾達,能告訴我,給予您神啟的那位神之名諱嗎?”老祭祀跪地顫抖問道,他知道如此問出,很魯莽。
但老祭祀實在不能接受,自己信了一輩子,啥都沒撈到,反而是不起眼的貧窮小姑娘受到真神矚目。
“神的名字?”瑪蒂爾達呢喃,此刻她如有神明附身,自帶一股震懾他人精神,令人見之敬畏的神圣氣質。
都怪自己沒聽仔細,只聽到了幾個關鍵字,要是耽擱了神的大事那可怎么辦?瑪蒂爾達在心中自責,素不知,未名之未生之存在選擇她是有特殊原因的,如接受完祂的訊息,尋常人類早就發瘋了,他們的san值不夠。
想到一直縈繞在腦中的兩個關鍵字,瑪蒂爾達緩緩說出,“真理與祭祀之主。”
轟隆!
新世界第一位確定真名之存在誕生了,在人類所不能觀察到的地方,名為真理與祭祀之主的存在睜開了雙眼,左眼真理,右眼祭祀,執掌真理知識之門,等價交換之天秤。
我思故我在,因為人類的認知、命名才有祂的誕生。
霓虹,一位因車禍而送進醫院的高中生工藤裕也,因為奶奶拿不出住ICU的錢,肇事者逃亡,被抓回來也死皮賴臉的轉移資產說沒錢救人,他被安置在了醫院過道中等死。
“好沉,好黑。”
靈魂體不斷沉入心靈海洋,他宛如溺水一般,而且是掉在北冰洋中,周圍海水浸漫,使得他喘不過氣來,隨著越來越深入,他的耳畔上聽到無數嘈雜的心跳聲,以及交談聲。
“好餓,我要吃食物,滾燙的人心。”
“真假,我在哪,我是誰?”
如同上億人在耳畔交談,工藤裕也直欲發狂,但偏偏意識聽得無比清晰。
“這里是哪里?我死了嗎?哪這里就是地獄。”
嘈雜聲根本沒有頭緒,好似瘋子在不斷自語,隨著不斷深入,工藤裕也覺得靈魂越來越冰冷僵硬,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永遠冰封在這里時。
他“看”到了一尊面容不明,執掌圣門與天秤之存在,莫名存在全身籠罩在霧霾中,不見其容,隨著自己看過去,莫名存在似乎轉過頭注意到。
一雙不包含任何生物該有的無情之目光注視到他身上,“已死之亡靈,你有什么能祭祀交換給我。”
莫名存在明明沒有說話,偏偏工藤裕也“聽”到了,這里的生物似乎不是生物,而是沿著固定法則行事的具象化現象。
本以為自己是爛命一條,死去后誰都不會傷心,但掌間僅存的溫暖提醒著他,在現實中還有一位頭發皆白的老人等著相依為命的孫子回歸。
工藤裕也本能的回復道:“我能交換什么才能重生?”
“等價交換,你自身最重要的東西。”執掌真理與祭祀的莫名存在微微低頭,看向這位有緣沉入到此的迷魂。
“我還有什么最重要的東西嗎?”
工藤裕也算是搞清了與這位存在交流的一縷規則,祂遵守的是等價代換,想要什么付出什么,雖然自己并不知道對于神秘的存在而言,什么是最珍貴的。
“感情。”
“我愿意。”工藤裕也毫不猶豫的回答。
下一刻,霓虹東京第七附屬醫院過道處,一位被醫生判定為腦死亡的少年驀得張開了雙眼。
“裕也,你終于醒了,嚇壞奶奶。”
在他醒來的時候,一直握著他手掌守護的老人激動落淚,被奶奶抱在懷里的工藤裕也臉上無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