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超能力者獵人的精靈們開始撤退了,燈火幽靈飄回來,望著江元,無聲地詢問江元,要不要追擊。
江元站在原地沒動,沉思起來。
他知道躲在林中的那個超能力者獵人手里還有沒有藏著其它精靈,他手上有足夠戰斗能力的精靈,其實只有拉帝歐斯一個。
萬一拉帝歐斯被多只大師級精靈纏住,他們就有大概率被超能力者獵人反殺。
不過,照這些精靈撤退時狼狽的模樣來看,那個超能力者獵人應該是沒有其它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精靈了,否則早放出來一雪前恥了。
但是,也有可能是超能力者獵人故意示弱,想引他上鉤。
我預判了你的預判,你預判了我預判你的預判。
現在江元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往簡單方面想,還是往陰謀論方面想,有時候想的越多,真的反而越頭疼。
當然,不追人的話肯定是最保險的。
“算了,就當他沒有其它精靈了,追!”
糾結了幾秒,江元即刻做出決定。
作為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如果就這么放跑了對方,實在不是江元的風格,所以江元決定要追,哪怕干不掉這人,也得給他咬一塊肉下來。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敢偷襲他,就休想全身而退。
得知又能打架了,燈火幽靈激動得亂飛。
一只肥老鼠顯示不出它的強大,它要錘爆那只夢歌仙人掌的綠帽子,還要把烏鴉頭頭燒成一只香噴噴的烤烏鴉。
江元指著天空,開口道:“你燒烤烏鴉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
燈火幽靈:“???”
燈火幽靈滿頭問號,順著江元手指的方向看去。
哇,是一輪可以閃瞎它那24k鈦合金狗眼的大太陽。
“誰讓你看太陽,看拉帝歐斯。”
江元話落,太陽的正中間便出現一個黑點,這個黑點就是拉帝歐斯。
拉帝歐斯從空中俯沖而下,沖向想逃入林中的烏鴉頭頭。
燈火幽靈瞇起黃色小眼睛,凝望拉帝歐斯,發現拉帝歐斯周身縈繞金黃色的電弧,電弧閃動間發出噼里啪啦聲響,將拉帝歐斯染成一道從天而降的金色流光。
轟隆隆!
一道二十幾米長的閃電從晴朗的天空中落下,劈向烏鴉頭頭。
察覺到異樣,烏鴉頭頭下意識回歸頭,看了一眼身后,也就是這一眼,差點把它嚇得魂飛魄散。
兩道金色的閃電在烏鴉頭頭眼中不斷放大,還未等烏鴉頭頭做出防御,閃電便瞬間劈在烏鴉頭頭的身上,將其也染成金黃色。
“吖————”
無比麻痹的電流頃刻間穿透于烏鴉頭頭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烏鴉頭頭全身毛發都被電得直豎,并且整只精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焦黑起來。
燈火幽靈、謎擬Q和哭哭面具看得目瞪狗呆。
龜龜,晴天霹靂,牛逼啊。
這還沒完,那道閃電只是一道開胃小菜,重頭戲在拉帝歐斯身上,渾身彌漫雷電的拉帝歐斯狠狠地撞擊烏鴉頭頭。
砰的一聲。
烏鴉頭頭毫無疑問的,被拉帝歐斯撞入地面。
徹底擊敗烏鴉頭頭后,拉帝歐斯緩緩飛落下來,用幻術覆蓋全身,重新化為人形,站在烏鴉頭頭砸出的大坑邊。
“哼,叫你用惡之波動惡心我,就你會用遠程攻擊嗎?”
拉帝歐斯雙手環胸,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要不是它臨時把雨天轉換為晴天,在雨天狀態下,剛才那一發打雷的威力更大,足以一擊把烏鴉頭頭劈得六神無主,七葷八素。
謎擬Q用影子幻化手臂,從大坑中撈出被電得焦黑的烏鴉頭頭,把半死不活的它丟到江元腳下。
既然要追擊,還是先把這個超能力者獵人的具體實力弄清楚吧,免得陰溝里翻船。
“等我調查清楚,超能力者獵人跑了都,這家伙,呃,干脆留著當人質吧。”
江元說著,放出雪童子,囑咐道:“我們去追擊超能力者獵人,你留在這等投羽梟,要是投羽梟出來就跟它說一聲。”
雪童子點點頭。
安排完畢,江元騎上拉帝歐斯,朝那些精靈逃跑的方向追過去。
幻丘旁邊是一小片樹林,再往前,便是一片空曠的平原。
鹿工收回所有精靈后就駕著一只隨風球,往平原地區猛沖,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顧不得烏鴉頭頭了,只能舍棄它,反正烏鴉頭頭不是他的精靈。
江元想追殺他,他必須逃,不然落在靈界人手中的下場,估計比生不如死還可怕。
被下各種奇怪的詛咒,不斷折磨他,讓他在恐懼中無力地掙扎,然后痛苦地死去,或是被幽靈系精靈分食靈魂,靈魂分食完開始分食尸體,死無全尸。
想到這些可能發生的事,鹿工頭皮發麻,身體不禁顫抖起來。
鹿工不停轉頭回望無邊無際的平原,他見江元沒追上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還好我跑得快,什么超能力者獵人,不做了不做了。”
鹿工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離開靈界后就脫離超能力者獵人組織,再也不來抓什么靈界人了,簡直要命!
“你不做超能力者獵人了?”
“是啊。”
鹿工聽到聲音,下意識回應一句,緊接著,鹿工瞳孔微縮,一股涼氣從腳底順著背脊沖至天靈蓋。
他來了!
“我…我…我…”
鹿工渾身顫抖,說話都說得不利索,他不停用余光觀察四周,但沒有看見江元的身影。
旁邊沒見到江元,就說明江元人在他身后,鹿工不敢轉過身,生怕自己轉過去看見一張由幽靈系精靈幻化的血盆大口。
“在這呢。”
江元和拉帝歐斯的身影在鹿工身前浮現出來。
拉帝歐斯天生擁有隱身的能力,而江元可以用超能力模擬周圍環境的顏色,和環境相似的顏色如同一塊畫布擋在江元身前,跟著江元一起移動,所以鹿工才看不見人影。
江元盯著嚇得瑟瑟發抖的鹿工,搖搖頭,失望道:“我果然想太多了,哪有藏什么精靈。”
江元感知到鹿工的情緒,他能確定,這個超能力者獵人是真的害怕他,要不是還保持著理智,他估計這人會嚇得屎尿盡出。
話說,他長得有那么嚇人嗎?
他明明那么帥氣。
燈火幽靈鉆出江元的影子,頗為嫌棄地瞥了抖成篩糠的鹿工一眼。
太弱了這人,要干掉嗎?
“當然要干掉了,不然我特地追上來干嘛,請他喝茶嗎?”
江元從沒覺得自己是大善人。
超能力者獵人要抓他,他反殺超能力者獵人,這有什么奇怪的?
想想他被超能力者獵人抓住之后會有什么下場,動手時就不會手軟了。
鹿工一聽自己要被干掉,雙腿一軟,當場跪在隨風球頭頂。
“求你…求你不要殺我,我還有母親老婆和兒子,我要是死了她們可該怎么辦啊,我欠的債務她們一輩子也還不清啊。”
鹿工不停磕頭求饒。
“所以呢,關我什么事,你自己先要抓我的,現在被我反殺了有什么好說的,你弱你有理嗎?”
江元冷眼相待,面對超能力者獵人的求饒,江元沒有半分動容。
他的精靈打贏了,所以他站在這,要是他打輸了,被超能力者獵人抓住了,換成他跪在隨風球上,這人會大發慈悲放過他嗎?
很顯然,不會。
“只…只要您不殺我,我可以為您做什么任何事,從今往后小的鹿工就是您的奴隸了,您要是不信任小的,可以對小的下詛咒,只要留小的一條命就行。”
鹿工低聲下氣地哀求道。
“留你一條命,對我來說好像沒什么用。”江元道。
他要奴隸干嘛,現在又不是以前的封丨建丨澀丨會,還養一堆奴隸打掃庭院,照顧生活起居什么的。
江元自己一個人生活習慣了,他根本不需要礙手礙腳的奴隸來影響他的生活,他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小的,小的可以做牛做馬,替您做所有事情,無論什么事都可以。”
江元沒理會鹿工的懇求,他轉過腦袋,用心靈感應詢問燈火幽靈它們的意見,問道:“你們怎么看?”
拉帝歐斯沉默不語。
拉帝歐斯覺得鹿工挺可憐的,想放過他,但是拉帝歐斯心里又很明白,要放過他是根本不可能的,這話說出來絕對要挨罵,所以拉帝歐斯保持沉默。
燈火幽靈瞄了眼鹿工。
它覺得還是干掉為好,人心難測,誰知道留著他,他會不會以后找機會報復。
“恩,有道理。”
江元贊同燈火幽靈的說法。
人心叵測,他的心靈感應雖說可以探查鹿工的內心,感知鹿工心中真實的想法,但這只能保證現在鹿工不背叛,要是鹿工以后生出歹念,又該怎么辦?
難道要中個詛咒什么的嗎?
謎擬Q鉆出影子,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它覺得可以留著,洗掉這人的記憶后,把他轉手賣給非洲的老黑奴,讓他挖礦去。
“我去,沒看出來啊謎擬Q,你還有這種大惡人思想。”江元驚訝道。
謎擬Q聞言,用影子捂住布偶身軀上的豆豆眼。
它剛剛什么都沒說,你們什么都沒聽見!
哭哭面具也離開江元的影子,它盯著鹿工,看了看。
鹿工低垂著腦袋,這時他忽然感覺背脊發涼,鹿工緩緩抬起頭,發現哭哭面具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他,就像在看一件貨物。
“不…不…不可以!我不賣!”
意識到哭哭面具可能在打什么奇怪的主意,鹿工臉色大變,急忙交叉雙手,抱住雙肩,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
哭哭面具收回目光,他看著江元,鄭重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它覺得這人可以拉去錢生錢。
謎擬Q那個賣給老黑奴的想法固然不錯,不過也只能賺一次,還不如把這人當成一頭牛養大,讓這頭牛去犁地賺錢,然后用賺到的錢買一堆耕地的牛牛,這些牛再耕地再賺錢。
聚寶坑計劃,利滾利滾利滾利滾利滾利滾利,打斷腿也不用愁。
哦對了,如果牛老了,可以實行謎擬Q的計劃,拿出去賣掉。
謎擬Q:“…”
你是魔鬼嗎?
把人家的價值榨得一滴都不剩,簡直就是個惡毒的大丨nu丨隸丨主,殺人誅心的大丨zi丨本丨家。
江元:“…”
哭哭面具什么時候看愛情公寓的?
燈火幽靈倒是頗為意外地瞄了哭哭面具一眼。
沒想到哭哭面具還是個白切黑啊。
“聚寶坑計劃倒是可以,不過養牛太麻煩了。”
江元思考了片刻,感覺這樣很麻煩,他才沒空養犁地的牛。
養牛?
跪在隨風球頭頂的鹿工一臉懵逼。
不是在決定怎么處理他嗎,怎么談到養牛了?
藍星的牛如今可是珍稀動物,這是要讓他當動物園園長,飼養牛賺錢?
“噠嘶。”
就算麻煩也得試一試。
哭哭面具知道江元想走自己一個人無敵的道路,但是自己一人很容易受到掣肘,做什么事情都得親歷親為,分身乏術,有時候很不方便。
有個奴隸小弟什么的就不同了,可以讓小弟去辦事。
作為一個有傀儡的精靈,哭哭面具在這點上很有發言權。
“小弟嗎?”
江元陷入思考之中。
哭哭面具點點頭。
往長遠想,自己座下坐擁一堆小弟,振臂一呼,十萬小弟趕來的場景不是很壯觀嗎?
那什么某貓小說不就是這么寫的嗎,戰神歸來,發現五歲女兒竟睡狗窩,一聲令下,十萬退役將士奔赴而來,給戰神也蓋了間狗窩,并給了他一巴掌,罵道,就你屁事多。
呃…狗窩什么的,稍微換一下就行,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弄一堆小弟?怎么突然變成黑丨澀丨會了?”
被哭哭面具這么一說,江元有種自己要成為黑老大的感覺。
哭哭面具的建議給燈火幽靈“良好”的啟發,燈火幽靈開始拉著哭哭面具談論怎么養牛比較好,謎擬Q和拉帝歐斯聽得眼皮直跳。
它們和這兩個白切黑比起來,還是太嫩了點。
城市套路深,它們要回農村,嚶嚶嚶。
“具體可以怎么做來著?讓我想想。”
江元聽著聽著,認為哭哭面具說的有道理,也動了壓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