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開局不利
搭載著趙九日和琦哥的飛機抵達圣彼得堡時，天空一片湛藍，美不勝收。
同行的有一群來圣彼得堡旅游的大爺大媽們，在飛機上就拉著趙九日問東問西，就差沒把自己對門鄰居小舅子的二閨女介紹給他了。
“小伙子，你是來俄羅斯旅游的？”
趙九日搖搖頭：“我是來踢球的。”
“踢球？”那大媽就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詞語，脖子一縮就回到自己的隊伍中，拉著幾個老姐們竊竊私語，還不時對著趙九日和琦哥指指點點的。
“改變中國足球的形象，任重而道遠啊。”趙九日感慨著。
琦哥拍了他一巴掌：“走了！我已經和球隊約好了。”
圣彼得堡位于俄羅斯西北部，波羅的海沿岸，是俄羅斯的中央直轄市，全俄重要的水陸交通樞紐，是世界上人口超過百萬的城市中位置最北的一個，又被稱為俄羅斯的“北方首都”。
現在雖是夏季，可因為維度過高，這里的最高溫度才十幾度，趙九日這么強壯的，穿一件短袖就行。可有些老大爺，已經將外套、風衣都裹上了。
“對你來說，氣溫應該不是大問題吧。”琦哥胖乎乎的，也不怕冷，肥胖的雙腮在風中抖動。
“不下雨就行。”趙九日縮了縮脖子，他并不怕冷，但怕濕冷。
那種躲在被窩里還擋不住的濕冷，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酷刑。
要在那種又冷又下雨的天氣踢球，整個人都感覺糟透了。
坐上的士，琦哥指著圣彼得堡的建筑侃侃而談：“你知道，俄羅斯有過很多著名作家。我老婆很喜歡看書，總是和我念叨什么普希金、高爾基什么的。據說他們都在這里有過地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還好，對這些了解不多。”趙九日尷尬一笑，自己一看就是沒有文化的人，說什么高爾基、普希金的，不如說說俄羅斯的美女。
可惜琦哥貌似對遍地高挑的俄羅斯美女不感興趣，還在喋喋不休關于圣彼得堡的歷史。
幸好，兩人很快抵達目的地，不然琦哥就要說到圣彼得堡建成的那一年了。
迎接他們的，是和琦哥洽談轉會事宜的球隊體育總監伊利亞·切爾卡索夫（Llya Cherkasov）。身材削瘦的他，和矮胖的琦哥簡直就是一對從漫畫里出來的人物一樣。
趙九日也不會俄語，英語也一般，就聽著兩人在那里“哇哇哇”的說上半天。
終于，切爾卡索夫看向了趙九日，笑道：“How are U？”
“I’m fine！”趙九日趕緊握了握切爾卡索夫的手，松了口氣。
看吧，我也是會英語的。
琦哥撇了撇嘴，擔任著翻譯，幫助趙九日和切爾卡索夫交流。
趙九日并不知道談判的過程如何，愉快還是不愉快，至少，切爾卡索夫表現出來的親切，還是讓他松了口氣。
在這種愉快的氣氛下，趙九日很快完成了體檢，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正式成為了球隊的一員。
“我還以為會有很多媒體等在外面，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呢。”趙九日偷偷和琦哥嘀咕著。
琦哥說：“現在還在比賽期，球隊近況不佳，你又不是什么重要引援，哪里會給你開一個新聞發布會。你是不是還以為會走進球場，在那里和成千上萬的球迷揮手致意，顛兩下球，搞一個出場儀式？”
趙九日點點頭：“我還真的那么想了。”
“等你成為頂級球員再說吧。”
切爾卡索夫的工作到這里就結束了，他將趙九日交給了一個看上去滿面愁容的家伙，就和趙九日揮手作別了。
“這是球隊的助理教練，弗拉基米爾·博羅維卡（Vladimir Borovicka）。”琦哥做著介紹。
趙九日急忙握緊對方的手，結果卻沒有得到太多熱情的回應。
面對他疑惑的目光，琦哥也表示不懂。
“他是不是有歧視之類的？”趙九日嘟嘟囔囔著。
琦哥摸了摸下巴：“不會吧，俄羅斯人還搞這一套？”
正嘀咕著，突然從旁邊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
“趙！你來啦！！”
扭頭一看，原來是親愛的伊萬大叔。
這次的轉會，可以說是伊萬大叔一手促成的。
趙九日在世青賽上表現出來的能力，說服了伊萬和澤尼特，成功將他帶到了這里。
“伊萬大叔！”
見到熟人，讓趙九日稍微安心了一點。尤其伊萬大叔還會說中國話，更是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球隊給你租的房子太小了！我還說讓你去我那里住呢！”熱情的伊萬大叔抱了抱趙九日。
趙九日摸了摸鼻子：“算了，不麻煩你們。”
“你嬸還說要拿家里寄過來的酸菜給你包餃子呢！明天過來吃！！”伊萬爽朗地笑著。
趙九日眼睛都直了。
尼瑪？！
在這里還能吃到家里的酸菜豬肉餃子？！
這什么生活啊！
不對不對不對......
記得來之前，東方卓和自己聊過電話，他還特地囑咐過自己，不要亂吃東西。
“這里不比國內，每支球隊都有專門的營養師，你平時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都要經過他們的同意。當然，你要是嘴巴饞，亂吃東西，導致狀態下滑、身體走形，那就當我沒說。”
嘖嘖，想要成功可不容易啊，想吃的東西都不能吃......
伊萬像是看出來他的顧慮，笑道：“放心吧，一頓兩頓不礙事的。你伊萬大叔會坑你嗎？”
趙九日放下了心，猛點頭道：“行啊！”
見幾人聊得火熱，助理教練博羅維卡反倒不高興了，陰沉著臉和伊萬說了幾句，氣氛急轉直下。
“他說球隊在等你，叫你趕快過去。”伊萬撓了撓頭，將趙九日拉到一旁，交代兩句，才一步三回頭地走開了。
琦哥跟著趙九日還有博羅維卡向球場走去，路上見趙九日臉色不對，低聲問道：“怎么了？”
“伊萬大叔說，主教練弗拉斯蒂爾·佩特澤拉（Vlastimil·Petrzela）并不想引進我，他想要更厲害的前鋒。可是因為最近戰績不佳，他的提議沒能通過......”趙九日撓撓腦袋，“這是不是意味著，我還沒到，主教練就已經討厭我了？”
琦哥瞇起眼睛：“恐怕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