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成為調停者吧。”戈納坐在白圭面前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誒?我?調停者?是什么?”白圭完全不知道戈納說的是什么意思,他對霧覺一知半解,但是調停者還是一概不知。
“就是霧決之戰,霧覺們的裁判員。”戈納簡單解釋。
“但是我不是霧覺,他們的比賽我哪有力量….”
“不需要你有力量,只需要你看起來有力量就可以了。”戈納表情嚴肅地回道。
“看起來有力量是什么意思?”
“這個要從頭說起了。”戈納雙手環胸,道:“霧覺協會展開后,全市的霧覺都被注冊了身份,其中有非常強大的個體,這些人被我們特批為調停者。”
“這個我知道,但是我何德何能能成為調停者,我連混混都打不過。”白圭知道這些基本,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為什么可以成為調停者。
“但是這種強大的調停者很少,調停者的標準是能夠超越一個高水準,在全市很少,目前的調停者只有十二位。”
“但是霧覺全市有好幾千。”白圭知道一些基本。
“嗯,每天在全市都有很多霧決之戰,不守規矩的家伙也有一大堆。”戈納拿出一張文件,放在白圭面前接著說道:“決斗的霧覺大多數都是S級與A級霧覺,A級總共有三十六名,B級一千二百零一名,C級有三千七百名。
“而鬧事不守規矩的霧覺多數都是B級和C級霧覺,十二位調停者忙活S級和A級已經應接不暇,所以需要一些假把式對付B級和C級。”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冒充調停者,來制裁那些不公平的霧決之戰?”白圭睜的一只眼大一只眼小,有點郁悶。
“嗯,就是如此,我賦予你介入黑白之間的能力,但是你只需要負責B級和C級的秩序就行,這兩個級別的霧覺只是比普通人強大一些而已,實力不算強,所以沒有信心敢和調停者對抗。”
戈納低眼觀察一下白圭,道:“說起來你還需要收入吧,當我們的調停者是可以按天拿報酬的,一天低保調停三件300元,單一件50元,以此類推沒有上線。”
看著面前的文件,白圭考慮到白紫妍的判刑和目前的家里經濟,然后拿起筆簽字,成為了調停者。
“恭喜你,成為我們霧覺協會第十八位實習調停者。”戈納滿意地笑道。
這就是我的第二份工作,給霧覺協會打工六年。在全市閑逛,尋找那些B級和C級霧覺的戰斗。
白圭坐在電車里,表情郁悶地盯著外面的晨光。
中午到下午去當洗碗工,早上八點到十二點乘坐全市電車去完成至少三件霧決之戰。
實習調停者其實挺好掙的,但是相對性的非常危險。因為B級和C級霧覺大部分都是低檔市區的混混,很多人仗著自己的霧覺能力拉幫結拜。
而我們實習調停者,就是和黑幫打交道。雖然調停者身份很唬人,但是伴隨著危險。
“喂!不要跑!給老子回來!打死你哦!”
在C市以下的偏遠地區,這些地方幾乎被霧覺黑社會霸占,他們橫行霸道,爭強好勝。
“….”白圭流著冷汗站在那里,偷偷摸摸地看著那個摩登發型的男人在那對路人叫喊。
這種只是小混混而已,不用管不用管。
白圭是調停者,但不是警察。所以對于那種沒有霧覺之戰的混混斗毆可以當做沒看見,因為那屬于警察的工作。
“必須趕快尋找三個,不然今天我就要掛科了。”白圭皺著眉頭開始快步往前走,為了減少不必要麻煩,不敢看周圍混混一眼。
這種蹲在馬路邊上的混混,你看他一眼可能他就會覺得你在藐視他,從而針對你對付你。白圭從小混跡社會,自然懂得這一點。
好可怕好可怕。
這種混亂的地方,混混們一個個拿著鋼管木棍等武器蹲在馬路邊上,兇神惡煞的樣子。雖然他們目光很兇猛,但是還好白圭穿的臟,這一身穿著已經告訴他們。
我是窮人,放過我。
“切。”而事實也是如此,這些混混觀察一下白圭的穿著不屑地咂舌轉頭繼續看向別處。
與此同時,白紫妍這邊被霧覺協會找上門了。
“白紫妍同學。”而這次的負責人還是戈納,他穿著正裝來到病床前,手里拿著檔案。
“好久不見,戈納先生。”白紫妍說這句話連看都不看對方,因為根本不是真心的想打招呼。
“嗯,已經一年了呢。”戈納站在一旁,然后坐下來,道:“這一年來你倒是挺規矩。”
“嗯,那就沒有問題,快點走吧。”
“但是截止今天為止。”戈納反駁了白紫妍,然后笑道:“只堅持一年你就又變成了這樣,真是讓我失望。”
“不是我挑的事,你看我的霧覺網站記錄,是張寒先動手….”
“記錄上明確地寫著你昨天晚上十二點四十五分與張寒斗毆,造成張寒左臂骨折,右腿扭傷。”戈納表情嚴肅地拿出檔案放在白紫妍面前。
“不可能,昨天晚上明明是他襲擊的我,而且他根本沒有受傷。”雖然事實如此,不管怎么看都是白紫妍受傷,可是檔案上卻是自己的過失。
“不可能么….”戈納轉頭給身后的兩位手下使眼色,然后他們就低頭離開。
“就是這么回事。”只剩下戈納和白紫妍兩個人,他板著臉繼續說道:“看樣子你的那位對手在霧覺協會有幫手,而且職位應該和我差不多。”
“….”抬頭注視戈納的雙眼,白紫妍沒有明白過來。
“我知道這次不是你的錯,因為我已經從你弟弟那里得知了一切情報。”戈納扶著眉頭接著說道:“要不是你弟弟,你早就完了。”
“額。”白紫妍慚愧地低下了頭,無法反駁。
“混蛋,天之眼的走狗。”在狹窄的黑白之間里,一位留著胡子的男人趴在地上,雙腿已經被利刃穿透,喪失逃跑能力。
“為什么無法投降?你做了什么手腳?”
“呵呵嘻嘻。”清脆而充滿誘惑的笑聲傳來,隨著黑暗中那俏麗的身影出現一位白色劉海紅色馬尾的女人,她手里拿著手槍,手背上紋身一個眼睛的標志。
“去死吧。”
“住手!”
突然一聲怒吼傳來,頓時嚇到了白色劉海的女人,她抬起頭看去發現站在樓頂上的一個人影。
調停者么。
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認知,能進入對決狀態中的人只有調停者,或者和調停者一樣實力的強者。
“到此為止了,他已經無法戰斗,是他輸了,這就足夠了。”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山太陽下面,身影籠罩了她。
“切,算你走運,地之手。”白色劉海的她知道這種人的本事,所幸扭頭離開。
“….”白圭站在樓頂上流著冷汗,看到她成功被自己的身份嚇得離開,他也松了一口氣。
“調停者?”胡渣男人看起來有點像是流浪漢,乍一看沒有特殊的地方。那右手上面的一只紋身手掌,看起來栩栩如生,如同在他的手背上蓋著另外一只手。
“得救了。”看著圭真涅站在那里如同守護神,流浪漢躺在地上松了口氣,然后便隨著散去的黑白之間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