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窮小子….”奈奈果坐在地上,看著周圍散去的黑白之間,流下冷汗,道:“難道….”
“你是調停者嗎?”張寒這邊也對突然出現救場的白圭產生興趣。
調停者,黑白之戰開始后,任何霧覺都不能阻礙。除非是調停者,在二人戰斗開始,若有作弊違法等行為,調停者在場可以強制干擾比賽。
類似于黑白之戰的裁判。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白圭表情疑惑地站在白紫妍前面,道:“總之不允許你再傷害紫妍姐。”
“那你怎么可能進入黑白之間,難道說你是今年新選舉的調停者?”張寒盯著白圭上下觀察,然后突然回憶起了之前初中的畫面,道:“哦?我怎么現在才想起來,你是白紫妍的弟弟。”
“你認識我嗎?”
“當然了,魔女在初中闖禍,不都是你幫忙處理的嗎?我怎么可能忘記你這么一個弟弟。”張寒放下手中鋼管,笑道:“這次看在你這位有擔當的弟弟的面子上,我放過你,魔女。”
“切。”白紫妍握緊拳頭,咬著牙,非常不服氣的樣子。
“….”白圭看著張寒轉身離開,沒有追問。害怕張寒出爾反爾,回來繼續打架。
退一步海闊天空。
“姐姐,你沒事吧?”
“骨頭都斷了好幾根,怎么可能沒事!”白紫妍突然臉色大變,說話的語氣都變的急躁了。
“那你先躺在這里….”
“我自己能動!”白紫妍甩開白圭的手,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病床前坐下。
“….”白圭一臉茫然的站在那里,然后轉身,道:“我去叫醫生過來。”
“….”白紫妍沒有回話,只是低頭。
咔嚓。
關上門,白圭站在外面沒有立即去找醫生,而是低著頭站在門外。劉海遮擋住了他們姐弟的雙眼,一個坐在病床上,一個站在門外。
面對突然轉變的白紫妍,白圭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而白紫妍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白圭,因為這一切都是在幫她,而她還那么任性。
我這個姐姐真是….太差勁了。
初中,那個時候我是個壞女孩。圈子里的大家給我的外號是“魔女”。那會真是不得了,弄個紅色的頭發,穿的吊兒郎當,就是混混。
打架斗毆,傷害了不少人。也被老師教育了好多次,但是我一次都沒有放在眼里。本來在初中,我做的那些事情會被退學的。
但是….
“對不起,真的不好意思。”母親重病,父親在家干點農活。他們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所以都是在城里打工的弟弟來和學校交涉。
而且供養我讀書的花銷也是白圭。
“一星期打架十三次,呵呵,這種情況果然還是應該叫一下父母。”
“對不起,他們二老已經不在了,而且我會和紫妍姐談的。”白圭低著頭面帶尷尬的笑容說道。
“呼,每次白紫妍闖禍,能聯系到的人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弟弟,這樣我們校方也很難辦。”老師無奈的坐在白圭對面,然后笑著問道:“你不上學嗎?”
“我打工。”
“你多大?”
“13。”
“….”老師沉默了,然后掐滅煙頭,道:“你稍微也為你弟弟想一想。”
坐在老師面前的白紫妍腳踩在椅子上,表情一副不屑的樣子。
“做姐姐的你幫不到弟弟,那就給他省點心吧,他給你交學費是讓你來學習的,不是來打架斗毆的。”
“哼。”白紫妍當時還不服氣。
“喂,白紫妍,你有沒有認真在聽?”
“是,還有事嗎?”白紫妍挑眉問道。
“你這女孩還真是個魔女啊,屢教不改。”老師眉頭鎖起來看著白紫妍。
當時我只是不服氣,不服氣啊,因為霧覺的力量讓我迷失了自我。
隨后有一次,問題大了。我因為太過于囂張,被外面社會上的混混盯上,被一群人包圍。
陷入危機的情況下,我….
“啊啊!”
霧覺的力量超越普通人太多,一腳過去人都飛起來了。這個力量超過了普通人的想象,隨著身體霧覺的變化出現。
“那家伙….什么?那是。”
第一次在大家面前施展霧覺能力。
“霧覺,她居然是霧覺。”
“怪物。”
當時那群人驚呆了,看到我的變裝和能力,害怕的不敢在靠近。
隨后。
“今天在D市發現了一名新的霧覺,據說還是個初中生。”很快就傳開了,記者和霧覺協會的相關人員全部跑來學校。
“你好,我叫戈納,是霧覺協會的副經理。”一位背頭男子和我進行了私談。
“….”第一次霧覺能力曝光,當時我害怕急了。
“不要害怕,沒事的,我們提取你的DNA來做鑒定,然后弄一些手續,你就可以正常擁有霧覺身份。”伸出手,戈納微笑起來,道:“同樣的你既然是霧覺,和一般人不在一樣,那么一定要遵循我們的規矩。”
首先第一條規矩就是,霧覺不能在非法情況下傷害普通人。而我傷害的很多,那次被包圍我用霧覺的力量傷害了許多人。
“使用霧覺非法使用暴力,很遺憾,這會影響你的未來,你需要接受三年的霧崛教育。”被關在霧覺協會的審訊室,聽到戈納說的話我頭一次害怕了。
“是那些人先傷害我的,我,我屬于自衛。”
“我說的不是那群社會流氓,而是你學校的同學。”
“….”
在沒有被社會混混盯上之前,我使用過霧覺能力打傷欺壓過許多同校學生,也是因為這個才被社會上那些混混盯上的。
“你需要接受三年的霧崛教育。”
“這個千萬不要這樣!”白圭當時可是比我還害怕。
“這個沒辦法,這是法律。”
“我知道,非常對不起,但是我不能讓紫妍姐去坐牢,求你了,有沒有別的辦法?”白圭相當于我的監護人,因為父母都不在了。
白圭故意不讓他們去勞煩二老,一直宣稱去世了。
“其實最好我還是想和她的父母談一談。”
“他們二老已經不在了,只有我和姐姐。”白圭低著頭說道。
“這還真是不容易。”戈納表情郁悶,道:“辦法倒是有,但是需要她的監護人….”
是啊,多么不容易,當時為什么我就是不理解呢。
“….”翌日中午,白紫妍坐在病床上,轉頭看著窗外的綠葉。
我不知道白圭和那個家伙做了什么交易才讓我免受三年霧崛教育,但是一定不是一般的代價。
我作為姐姐,給弟弟添了太多麻煩。
“我可以嗎?姐姐一直就是我在照顧她,雖然不能算父母,但是差不多是監護人的身份。”
“按照規定,父母不在就是要找監護人,但是你也太小了,這個該怎么辦呢。”因為白圭比當事人年齡還小,所以無法走相關流程。
“我可以打工還你們錢。”
“我們不缺錢。”
“那您所說的辦法是什么辦法?先告訴我。”白圭表情認真地說道。
“霧覺者非法傷害普通人,按照法律上來說,未成年人需要接受三年到五年的霧、崛起教育,想要避免的話只有一個辦法。”戈納抬起頭,雙手環胸接著說道:“那就是監護人成為霧覺調停者。”
“誒?”
白圭和往常一樣在店里洗碟子,腦海里因為昨天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回憶起了之前和戈納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