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具?”
眾人聞言都向手中的餐具上看去,這一套餐具他們之前用酒精棉消毒的時候都拿在手里端詳過了,此刻再看也很難發現什么。
“要說有什么特別之處,應該是上面都刻了一個烏鴉圖案吧…”湯川學拿著杯子說道。
“這下你們知道了吧,那就是大約在半個世紀前突然神秘消失,死得不明不白的大富翁,烏丸蓮耶的家族徽章!”
“烏、烏丸蓮耶?!那個烏丸財團的烏丸蓮耶?!”眾人聞言都是驚訝萬分,只有少數幾人還能保持冷靜。
“除了這里的餐具以外,這座別館的每扇門、地板、扶手,甚至西洋棋的棋子和撲克牌的花紋全都是他找人定做的。也就是說這座別館就是烏丸搭建的別墅,是屬于烏丸財團的別墅…不過,這些都成為了歷史。因為在四十年前,這里曾經發生過一起慘絕人寰的案件,在此掀起腥風血雨…”
工具人低沉的聲音引得眾人都全神貫注地在傾聽,沒有什么別的動作。
“相信各位大名鼎鼎的名偵探在一踏進這座別館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座別館里到處都沾染了以各種形式留下來的大量血跡。沒錯,那就是這座別館在四十年前的某個晚上留下的…”
“這座別館過去曾經召集了政經界各方的名流在此召開一場秘密的會議,表面上是對以99歲高齡辭世的烏丸蓮耶進行哀悼與懷念,但實際上卻是一場對烏丸蓮耶生前收藏的美術品進行的拍賣會。當時拍賣的物品超過了三百件,因此整個拍賣會預計要進行三天三夜,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別館迎來了兩個被雨淋濕的男人…”
“男人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們是在暴風雨中迷路的人,請讓我們借宿一晚吧’。”
“宴會的主持人本想拒絕他們,但這兩個男人掏出了兩包東西,遞給了他,里面包著類似香煙的東西,主持人在抽了他們的煙后也不知怎么就改變了心意,于是就將他們兩位請進了別館。其他的客人也接受了他們的饋贈…”
“噩夢便在這時開始了,突然有一個男人丟下了自己花重金買下的美術品向外狂奔,一個女人突然毫不顧忌形象地掩面大哭了起來,還有人甚至用刀子向自己身上猛刺…到了最后,所有的賓客開始搶奪拍賣的藝術品,相互搶奪,甚至后來發展到了強暴、用拍賣的刀劍互相殘殺,儼然便是人間地獄…”
“所有人便就這么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包括那些藝術品…也沒有人知道那兩個男人在什么地方,留下的只有在這座別館里抹不去的血跡與刀劍痕跡。”
“現在,你們應該明白我為什么要選擇這座別館作為你們的舞臺了吧?我就是想讓你們重演四十年前那場慘絕人寰的慘劇,我要看看你們為了搶奪財寶而互相殘殺的丑態…當然,要在這么大一所別墅里尋寶宛如大海撈針,我就給你們一點提示好了。”
“如果你們解開了這個謎題,就到中央臺四樓上的那個房間里,把謎題的答案輸入到電腦里,我就會把離開這里的方法和財寶告訴你的…”
聽到提示,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提升了起來,湯川學和白馬探甚至拿出了紙筆。
“行色匆匆二旅人是夜仰望天象,惡魔于焉降臨城堡。王上攜寶,逃之夭夭;王妃垂淚圣杯,乞求天憫;士兵氣絕揮劍自刎,大地變色…”
但就在這時,大上祝善身上的死勢陡然暴增,讓凌平差點控制不住自己那宛如餓虎撲食一般向他撲去的替身。
怎么回事?凌平向大上祝善看去,卻發現這人只是坐在那里,他旁邊的人是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這兩個人也沒有什么別的動作。只是有一點引起了凌平的注意,那就是大上祝善正在咬著自己的拇指指甲。
咬指甲?!
“這不就是剛才說的…”毛利小五郎低聲說道。
“哼,就算要自相殘殺,除了對手,也得要我們有那個意思才行。”槍田郁美冷哼一聲,看向這幾人中的戰斗力巔峰凌平和左翔太郎,“我對于一場注定沒有什么好結果的自相殘殺可沒有興趣。”
“呵呵,你們想要退出這場游戲嗎?很可惜,已經遲了,第一聲尖叫,也許就要響起來了…”
“唔…啊…咳…”
大上祝善突然踢到自己的椅子,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顫抖著站起。他雙目圓睜,臉色十分難看,甚至連一句像樣的話都沒有留下,便直直地仰躺下去。
“大上先生?!”
在場諸位經驗豐富的偵探和非偵探紛紛站起身來,圍到倒地的大上旁邊。剛才似乎在閉目養神的凌平也猛地睜開眼,站起身來。
“…”離他最近的服部平次伸手在他的頸部側面試了試,搖了搖頭。
“二十一點三十四分五十一秒,確認死亡。”白馬探從懷中摸出懷表,報出了大上祝善的死亡時間。
“嘴唇未見發青或發紫,口部有杏仁味散發…”槍田郁美對大上祝善作了一下初步檢查,和身后的凌平對視一眼,“或許是氰化物中毒。”
“難道是他剛剛喝的紅茶里有氰化毒物?”湯川學想找來大上祝善剛剛喝過的紅茶杯,卻發現千間降代已經用一枚銅幣在紅茶里試了一試,“紅茶沒有酸化還原反應,應該與紅茶無關。”
“那,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接觸到了毒物…”
“好了,這場游戲已經正式展開。你們幾位就算不為了尋找寶藏,也該為了你們自己的性命好好地運用智慧解開這個謎題才有得救…去尋找那個藏在別墅內部的財寶吧,趁你們還活著的時候。”
工具人最后扔下這兩句話,便被左翔太郎一腳踢翻,露出里面的播放器和一卷錄音帶。
“錄音帶?難道這個工具人的對話是早就錄制好的,只是定時播放嗎?”毛利小五郎用手帕隔著撿起那個錄音帶,這樣分析道。
“看來大上先生的死也在他的預料中,或者說,我們所有的舉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白馬探思考道,“被他炸毀了車子,也沒有對外聯絡的方式,我們就像被他關在籠中的玩具一般,只能按照他的指揮行事。”
“沒有對外聯絡的方式?怎么回事?”左翔太郎卻有些意外地扭過頭來,他剛才正好出去看自己得硬漢號,沒有聽到工具人說的一部分話。
“這座別館里沒有電話,我們的手機又都沒有信號。”服部平次把自己的手機展示給左翔太郎看了一眼。
“誒?你們不早說啊。”左翔太郎往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個看起來形狀很奇怪的玩意,與其說是電話不如說是一個游戲機,“我這里有和同伴可以無限制聯絡的衛星通話器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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