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帝丹高中的校園祭會持續三天,而小蘭他們的劇目正是在最后一天上演,作為最后的大軸戲份。
畢竟“真實法醫工作者監制,獨一無二的美女法醫劇目”這個噱頭本身就相當吸引人,甚至學生會那邊還專門把這個節目做成海報在校門口展覽。
“喂,園子,這樣會不會有點過火啊…”
帝丹高中體育館,臨時搭建起來的舞臺后臺,已經穿上了戲服,也就是法醫專用白大褂的小蘭悄悄從幕布后面探頭出去看了看,被烏央烏央的觀眾嚇了一跳,甚至有不少觀眾沒有了座位,直接站在走廊上等待著這場劇目的開演。恰好這體育館的空調還不怎么樣,人一多又悶又熱,旁邊話劇社的飲料小攤子直接快要賣到脫銷。
上一場的演出剛剛結束,正在舞臺上拆卸布景,所以體育館現在聚集的這些觀眾無疑都是為了觀看小蘭他們這場戲才來的。
對于一個學園祭里面上演的班級話劇來說,這個景象著實有些嚇人。一般這種座無虛席甚至就差賣掛票的場景都會出現在一些有名劇團或者有名劇目的演出中才對。
“嘿嘿,這正說明小蘭你的魅力大啊。”也在劇中客串了另一個女法醫角色的園子輕輕打了一下小蘭的肩膀,嘿嘿笑了起來,“不過,這次來的人好像確實多了點…我好像還在里面看見了幾個記者。”
“大概還是之前高瀨事件的影響吧。”一道女聲從身后響起,小蘭和園子扭頭看去,竟是身穿便裝,笑容甜美的三澄美琴。
“三澄醫生,你也來了啊?”
“對啊,畢竟是難得的和我們相關的題材嘛,神倉所長他們也來了,正在找視野好的位置呢。”三澄美琴笑道,小蘭她們這部戲基本上就是以她喂原型來演出的,身為原型的她到現場來看一看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蘭和園子聞言再次從幕布后面探頭出去,果然在人群中找到了個子挺高的神倉所長,只是另一個身高很高讓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家伙并沒有出現。
“不錯嘛,很有法醫學者的風范呢。”三澄伸手整理了一下小蘭白大褂的衣領,后退一步,滿意地點了點頭,“加油哦,小蘭的話一定可以的。”
“好的,謝謝您…”小蘭目送三澄離開后臺,輕輕出了一口氣。
“感覺很有風度呢,三澄醫生…什么時候我也能成為那樣的人呢…”
“小蘭你總會有那個機會的。不過現在想想,名法醫毛利蘭和名偵探工藤新一的夫妻組合,聽起來好像還不錯呢…”
“園子!”
一陣打鬧過后,離舞臺劇的正式演出只有不到十分鐘了,舞臺上的道具也已經差不多安裝好了,正在做最后的調試。
“還有半小時了,竹內他怎么還沒有來呢?還有柯南也是…”小蘭此時有些焦急,一邊再次熟悉著臺詞,一邊頻繁看著后臺的出入口。出于禮貌,她們在這出戲里給凌平安排了一個客串的角色,出場時間比較短,臺詞也比較少,不過量級絕對很重要,但現在離開場只有半小時了,這個人卻還沒有出現,電話也打不通。
剛才服部和和葉已經到了現場,他們說本來接到柯南了,但因為這個小鬼好像又落下了東西,所以凌平和他一起回到醫院去取了,幾人是分成兩撥過來的。
“是啊,他怎么還不來呢…雖然一共只有兩句臺詞,隨便抓個誰來代替一下也是可以的,但總歸是不太好…”園子也是十分犯愁,現在臨時安排一個演員頂替凌平的角色倒是不難,但表現出來就有點不太像那么回事了。
“我看我們還是再給他打個電話吧…”
“不用了。”小哀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后臺,打斷了小蘭正準備撥號的動作。
“小哀?竹內和柯南他們來了嗎?”小蘭見到小哀到來,有些驚喜地說道。小哀出門的話一般都是跟在凌平身邊的,她出現就代表著凌平和柯南的出現。
“嗯,他們現在稍微有點事情需要忙,所以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不用太擔心。”小哀淡淡說道,“至于舞臺劇那個角色的事情,你們也放心就好了,不會耽誤表演的。”
“那真是太好了…”
小蘭的心情終于是輕松了起來,開始認真準備接下來馬上要上演的劇目。
“這樣真的好嗎…讓那個家伙就在這種場合下…”
小哀的座位位于觀眾席的最角落,倒不是小蘭他們沒給這些親友留好位置,而是凌平考慮到自己坐在前面的話很可能會被人們指著腦袋罵,所以自己把位子改到了一邊不會擋住別人視線的位置,小哀自然也就跟著他到了這里。
“沒關系,只是這種程度的話…他應該還不至于那么沖動。”凌平打了個哈欠,瞥了一眼放在自己腳邊的大提包,“如果發生什么案件的話自然另當別論,不過好在由于某件巧合,我已經把案件的萌芽直接掐死了。”
“案件?”小哀疑惑道。
“昨晚上的事情了,說起來那間醫院的安保措施做得真不怎么樣,雖然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但也很可能會造成一些嚴重的后果。”凌平瞥了一眼周圍的觀眾,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在說什么,“昨天我在走廊里的時候,偶然碰到了一個家伙,神色緊張行蹤隱蔽,手里還有沒來得及藏起來的…”
“氰酸鉀。”
“氰酸鉀?”小哀聞言一愣,這是一種劇毒的化學物質,通常用于有機合成和制藥,有時候也用作除草劑。凡是帶著氰化這個頭銜的物質多數都不是什么善茬,“這種東西都能被偷走,那家醫院的安保也太差勁了吧?”
“那個人就是在醫院工作的,算是鉆了個內部的漏洞。”凌平低聲說道,“當然,晚上鬼鬼祟祟地拿走氰酸鉀,肯定不會是回家去除草,所以我就把那個家伙說了一頓…沒想到今天又在這里看見她了。”
“她?現在就在這個體育館里嗎?”
“嗯,而且她看到我的時候神色很是惶恐,看來我昨天晚上的話她根本沒聽進去,那就只能動用一些強制手段了。”凌平面無表情地說道,“氰酸鉀沒有拿到手,她居然直接帶了一把刀子過來,我剛才已經讓關西的那個家伙帶她去找警察了。”
“所以,案件的萌芽已經被我掐死了…只希望不要再發生第二起就是了。”
“感覺你說這句話就像是一種反向的魔咒…”
燈光暗了下來,舞臺劇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