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平和安室透扭頭看去,在貝爾摩德所指的酒柜上居然有一層夾層,在酒柜上放著的各種酒類背后用隔板隔開了一段,而將隔板拿開后,呈現在眾人面前的便是一個通體黑色,閃爍著紅燈的方盒。
上面還有一個顯示著倒計時的小屏幕,上面的數字剛剛從5:00變成了4:59,并繼續變小。
“定時炸彈?”
安室透頓時認出了這是什么,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相當精彩。
琴酒這個家伙,在電機室電腦室屋頂連接橋都設置了炸彈還嫌不夠,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嗎?
“如果只有這么一個炸彈的話,或許你還能拆一拆。”貝爾摩德重新坐回吧臺后的凳子上,“但按照琴酒那個家伙的行事作風,恐怕這里的每張桌子和柜子底下都被安裝了一個炸彈…”
“居然是炸彈…”安室透的表情相當可怕,牙關緊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愿想到的事情。他迅速跑到幾張桌子下面看了看,果然在幾張桌子的桌面之下都被人用膠帶安裝了炸彈,從外表來看應該是威力不小的塑膠炸彈,一旦引爆恐怕會直接將這宴會廳和之上之下的好幾層一起炸毀。
而在其中的他們,最好的結局就是剩下幾塊體積比較大的尸塊,這樣拼裝起來還比較容易…
“我聯系一下警視廳,問一問能不能讓他們的直升飛機在大樓側面懸停,我們再跳到直升機上。”凌平掏出手機來撥打著目暮警部的電話,他也沒料到琴酒為了除掉安室透能做到這種地步,之前想著把真·組織成員貝爾摩德和偽·組織成員安室透一起逮捕,之后再讓安室透自己斡旋的計劃恐怕是沒法實現了,說不定他們三個都得死在這里。
“做不到的,直升機的螺旋槳本身就比機身寬上不少,再加上它運作時產生的風浪,從這邊的窗戶上成功跳上直升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做自由落體直接摔死的可能性反而要大一些…”安室透搖了搖頭,雖然在這個世界上牛頓的棺材板一直不怎么牢固,但在這種要命的情況下誰也不敢去拼一拼牛頓老爺子會不會突然揭棺而起。
“等等,自由落體?”安室透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跑到那臺一直停放在宴會大廳里,應該屬于毛利小五郎的紅色福特轎車旁邊看了一眼,“鑰匙還在…沒準可以!”
“哦?看來你似乎找到了什么令人驚喜的事情啊。”貝爾摩德用手背托住臉,饒有興致地看著安室透。
“是啊,如果這個計劃能夠順利的話…”安室透坐進那輛轎車,試著扭動鑰匙發動了一下,紅色跑車的車燈一下子亮起,發動機發出了低沉的轟鳴聲。
“我們也許就不用死了。”安室透看著被車燈照亮的宴會大廳,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事情盡在掌握的笑容。
“你是打算…用跑車飛越到B棟大樓上?”凌平只是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安室透想要做什么,從一個高臺上跳躍到另一個比較矮的平臺上,這種操作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影視作品中都不少見,尤其是成龍大哥經常在電影里玩極限跳樓,開車飛越黃河綠河流沙河的新聞凌平也略有所耳聞。只是…
“從這邊的A棟大樓到B棟的樓頂直線距離大約五十米,要乘車飛越的話至少是六十米。垂直高度則是二十米,根據平拋運動的公式來計算…”凌平皺著眉頭開始口算起了這道并不復雜的高中物理題。
“兩秒,車輛在空中的滯空時間必須在兩秒以內才能保證落到B棟的樓頂,而要在兩秒內飛越六十米的距離,車輛的初速度必須達到至少一百零百公里每小時。但…”
“以這個會場的大小來看,這輛車在沖出會場的時候時速度最多也就是六七十公里。”安室透替凌平說出了答案,“不過,如果好好利用某種條件的話,說不定可以做到那種時速…”
“你…”凌平隨著安室透的目光看向那幾張被安了炸彈的桌子,瞬間意識到了他想做什么,“你想利用爆炸時產生的沖擊波作為助推力?”
“正是如此。”安室透把手放在方向盤上舒展了一下,像是在撫摸女子的秀發一般撫摸著方向盤上的皮套,“說起來我對自己的駕駛技術還是蠻有自信的…哦,對了。”
安室透忽然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有點危險的感覺。
“我記得,竹內偵探你是不會開車的對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之間的立場似乎就逆轉了呢。”
凌平沒有說話,安室透的調查結果沒錯,他確實不會開車,穿越前的他還在考科目二,穿越后的他因為體型的關系一直沒什么想買車學車的欲望,所以他現在的駕駛技術無限趨近于零。
貝爾摩德不用說,在自己和安室透之間她肯定會選擇安室透,而且她應該也是會開車的。也就是或,自己這個駕駛白癡如果想要活命的話,就必須看這兩個黑衣組織的成員的態度。
“要么大家一起死,要么聽我的條件,我們帶你活命。”凌平幾乎能從安室透的臉上讀出他的臺詞來。
這次事情之后一定要學會開車,大小伙子誰不想開車呢?開車多多少少是門手藝,學了沒什么虧吃…
“…有話直說。”
“很好,很爽快。”安室透微笑了一下,“不過我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這次就算我們之間的一件交易如何?”
“和你們做交易?我覺得在交易結束的下一秒我就會被你們殺掉。”
這句話確實是他的心里話,安室透還好一點,他畢竟還是個公安警察,就算事后要徹頭徹尾調查凌平和他身邊的人也調查不出什么東西來,最多麻煩一點。但貝爾摩德…這個家伙可是純純的黑色角色,把她放走后誰知道第二天他還能不能正常醒過來。
“不要把我們看的那么不堪嘛。”安室透攤了攤手,“我的條件很簡單,在飛越到對面的B棟大樓之后,那個家伙的身份依然是美國女明星莎朗·溫亞德,而我則是被他雇傭來的私家偵探兼保鏢,因為意外才卷入了這次事件,沒來得及及時撤離,被你這個大偵探發現而救下。”
“后來我們在連接橋被炸掉,直升飛機有沒有辦法來救援的情況下只能選擇了利用炸彈爆炸所產生的氣流為助力,駕駛著汽車逃生到了B棟大樓的樓頂。”
“沒有什么犯罪組織,也沒有什么波本和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