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諸位,在她說開始后,各位數到30秒時就請把旗子舉起來。”
常盤美緒指著旁邊手中拿著秒表的澤口知奈美說道,參加這個游戲的人出人意料地并不是太多,男女老少加起來也只有四十來位,加上是娛樂性質的小游戲,所以倒也不用專門找人監督什么的。
“那么,預備——開始!”
“一、二、三…”
“九、十、十一…”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六…不對,應該是幾來著?”
參與游戲的眾人都開始數起了三十秒,只是各人的頻率都不相同,尤其是這之中還有數錯了的、被旁邊人影響不知道數到幾的、稀里糊涂被旁邊舉起手來的人撞到了胳膊把旗子一起舉起來的。
“二十五、二十…哎呦。”毛利正閉著眼睛在心中數著三十,卻忽然被身后一位年輕媽媽懷中抱著的小寶寶拍了一下后腦勺,大腦一瞬間宕機了。
“這,這…我數到多少了來著…”毛利小五郎有些晃慌亂地看了看周圍的人,既有已經舉起旗子的,也有仍在閉眼數數的,根本沒辦法從眾。
“沒辦法,只好賭一把了…嘿!”“哇啊——”
毛利小五郎瞅準周圍幾人都沒有舉旗的那一瞬間,仿佛最后的武士舉起戰刀一般揚起了手中的小旗。只是動作太大似乎嚇到了他身后那個小寶寶,搞得他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好的,三十秒到了,恭喜那邊那位拿藍色旗子的先生。”澤口知奈美恰好在此時按下了秒表,伸手指向毛利小五郎那邊的方向。
“藍色旗子,誒?誒?是我嗎!?”毛利小五郎左右看了看,似乎只有自己手里拿的小旗是藍色的,臉上的表情逐漸失控,嘴角差點咧到后腦勺。
“居然是爸爸…”小蘭十分驚訝地看著毛利小五郎,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老爹基本上從來沒遇到過什么運氣特別好的時候,倒不如說是一直在走霉運。
“真的假的?”柯南也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毛利小五郎。
“小蘭不是也經常抽中各種獎券或者招待券嗎?說不定是遺傳。”凌平在一旁說道,“不過…算了。”
他想了想還是沒把覺得那輛車可能活不過今晚這句話說出來。
剛才眾人都在屏息凝神等著看數三十秒的結果,他也沒閑著,趁這個機會觀察了一下很可疑的如月峰水和風見英彥這兩人。如月峰水依然是一張陰沉著的臉,看起來像是誰欠了他五百萬一樣,風見英彥則是時不時咳嗽兩聲,有人找他聊天也都被他說了兩聲抱歉推脫開來…
之前柯南說真正的風見英彥很可能是被誰威脅著軟禁在工作室里,由其他人易容成他出現在眾人面前,這樣看來他的嫌疑確實很大。是莎朗·溫亞德?不過聽柯南說她和黑羽快斗一樣都是既會易容又會變聲,應該不至于用假裝感冒的方法來掩飾…看體型的話,倒是有點像安室透。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雖然知道安室透的第三層身份是公安警察,按理來說是應該保護日本民眾的,但在凌平看過的唯二兩部劇場版中他記得安室透算是那種做事有些極端,甚至可以用“不擇手段”來形容的人,只是為了讓柯南幫自己調查案件就直接誣陷了毛利小五郎…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良知上啊。
尤其是他現在是以黑衣組織的成員這一層身份出現在現場的,說不定還正在接受其他組織成員的監視…
“原來是毛利學長啊,請到這里來。”常盤美緒見那名幸運數到30秒的正是毛利小五郎也有些驚訝,不過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倒也是件好事,畢竟毛利小五郎看起來比較隨和,又是熟人。
毛利小五郎在眾人禮貌性的掌聲中上了臺,腳步還有些飄忽。
“各位,得獎者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哦,我們請他說兩句話吧。”
“哎呀,這下終于是可以和租車生涯說再見了。”毛利不愧是毛利,一上來就展現了自己的諧星本質。
在日本雖然買車本身并不算太貴,一般的工薪階層也能負擔得起,但能夠擁有屬于自己的車輛的家庭還是少數,更多的日本人更喜歡乘坐公共交通出行或者是摩托、自行車之類的交通工具。在各種日劇中經常出現還被人吐槽的“日劇跑”除了高昂的打車費外也有這方面的一點原因。
在日本買車首先需要你有停車位證明,如果自己的住所沒有屬于自己的停車位,就只能花大價錢在附近找包月的停車場。想要在郊區或者鄉下隨便找個便宜的月租停車場開假停車證明也是行不通的,《車庫法》規定車位離住所不得超過兩公里。
包月停車場的價格根據所在地段不同價格也不等,像毛利所住的米花町就屬于租金比較高的那種,每月大概需要七八萬日元,此外買了新車后還需要根據車輛的尾氣排放量和耗油量來支出維護費用。也就是典型的“養車比買車貴”現象,像毛利小五郎這樣的人在沒有特殊需要的情況下都是選擇租車的,不過,既然有機會得到一輛白給的跑車,他倒是也不介意就這么收下。
“說起來你之前不是說過要考駕照嗎?摩托車的那種來著。”柯南隨意和凌平閑聊著,“最近進度怎么樣?”
“嗯…其實已經報名了,而且學習的進度也很不錯。”凌平的表情有點古怪,“不過有一次小哀和我一起去的時候給我拍了段視頻,那個駕校的練習用摩托本來也不大,視頻里的我就很像…”
凌平右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一只騎著狗的熊。”
“噗——”
柯南差點把剛喝進口的果汁噴了出來。
毛利小五郎喜提高級跑車的風頭暫時過去了,場內的賓客依然和之前一樣端著酒杯和旁邊的人聊著天,就像任何一場上流酒會一樣。
只是凌平和柯南此時注意到,風見英彥和如月峰水都被秘書澤口知奈美說了兩句話叫到了那個舞臺的后面,應該是要為接下來的環節做準備。
“啪。”
宴會大廳的燈光突然熄滅,只剩一束聚光燈打在了舞臺上站著的主持人身上。
“這個場景…”柯南的眉頭微微皺起,記得上次杯戶市立飯店的時候也是這樣,全場熄燈,所有觀眾的注意力都被轉移,而那幾名有嫌疑的人都被叫到了幕布后面,遠離了觀眾的視線。
簡直是再好不過的犯罪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