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四個小孩去找風見英彥和如月峰水了?!”
當天晚上,柯南打電話準備和凌平討論一下今天獲得的情報,沒想到剛把話說出口就被凌平劈頭蓋臉一頓訓斥。
凌平在電話里質問柯南,而這個被他包括在“小孩”之中的某變小的高中生則是一臉尷尬地撓了撓臉。
“因為我認為如果犯人真的在這兩個人之中的話,他們應該不會立刻表現出可疑的行為,尤其是對我們這種小孩子…”柯南小聲解釋道,“而且我也準備好了麻醉針,萬一有什么危險…”
“你以為你的麻醉槍是加特林嗎?萬一還有其他的組織成員呢?”凌平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柯南的麻醉針已經到了柯幻的程度,能無視劑量和發作時間瞬間讓人麻醉過去,但萬一對方有復數以上的人呢?麻醉針可只有一根,柯南又不能從手腕到咯吱窩全都戴一個手表。
“好了好了,要訓我的話以后再說,我先和你說說這次得到的情報。”柯南小聲嘟囔了兩句,轉移了話題,“首先是風見先生,他的表現雖然很可疑,但可疑的程度有些過度了,不像是一個組織成員會有的心態。到更像是被什么人威脅了一樣。”
“威脅?”凌平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嗯,首先是風見先生明明是一個成年男性,還住在高級公寓里,又是大白天。卻房門緊鎖,甚至來為我們開門的時候都帶著防盜鏈。其次,風見先生看到我們幾個人的時候眼神明明就是看陌生人的眼神,后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描述把它和我們對應起來,這才裝作認識我們的樣子。”柯南說道,“再就是他在招待我們的時候聲音很正常,我提起感冒的事情他才后知后覺地咳了兩聲…”
“也就是說,你懷疑他是被什么人威脅著待在工作室里不準出門,而由另一個人扮成他的樣子在外面見人?”凌平大概理解了柯南的意思,“這樣的話的確說得通…但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啊。”
“對,這只是我的猜測,雖然我原本打算在他的工作室里安放一個竊聽裝置,但萬一被他們反向追蹤就不好了。”柯南沒有忘記上次杯戶市立飯店的事情,那次他也是在琴酒的車里裝了竊聽器,卻在中途被琴酒發現,好在那次琴酒沒有反向追蹤過來。
“嗯,你做得很對。那如月峰水呢?他有沒有什么可疑之處?”
“如月峰水給人的感覺是那種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好相處但實際上心腸不太壞的人…不過他倒是沒有多和我們說什么,我也沒看出別的來。嗯…他的工作室窗戶雖然特別大,但卻用窗簾擋住了算嗎?”
“窗簾?”凌平有些迷惑,“是遮擋陽光的嗎?”
“有可能,不過…算了,明天要去原先生家里,你和灰原要跟著一起來嗎?”柯南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改口問起了凌平明天的行程安排。
“原佳明…他應該不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吧?而且還有不在場證明,去調查似乎也沒有什么意義。”
“那幾個孩子非要去,還要我邀請灰原,我看他們只是想去玩游戲罷了…”
“…行吧,等我問問小哀。”
次日,離常盤集團的雙塔摩天大樓開幕晚會還有兩天。
“原先生的家在多寶町,坐公交車的話大概是四站路…”凌平站在公交站牌旁,彎腰低頭查看著上面的信息。
“喂,柯南。”光彥小聲湊在柯南耳邊問道,“你怎么把竹內哥哥也叫來了啊?這樣不就不是我們少年偵探團的行動了嗎?”
你們還記得自己是少年偵探團啊…柯南看了看光彥元太步美帶著的隨身游戲機和家用游戲機卡帶,嘴角微微抽了抽。
“因為灰原今天也要來嘛,作為她的監護人,竹內哥哥自然也一起來了…”
“誒…可是我記得竹內哥哥…”光彥看了他一眼,“他游戲好像打得很爛啊…”
“啊這…”柯南斜眼看了看這位被小學生吐槽游戲玩得爛的家伙,雖然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他的眼角已經有些微微抽搐。
一定是被聽到了吧…
“407…原先生的家應該就是這里了吧?”同樣是一棟公寓樓,只是這棟公寓比起風見英彥租住的公寓看起來就要低調許多,租金應該也便宜不少。
“那我們就先按門鈴吧…”光彥剛要踮起腳來按下門鈴,凌平卻已經從兜里拿出手帕,用它隔著,拖動把手的底端拉開了公寓的門。
“門是開著的…而且…”
凌平以體型的優勢把幾個熊孩子擋在門口,探頭往里看去,從玄關向里看,會客室的門是開著的,穿著襯衫的原佳明正躺在地上,胸口被一大片血液浸染,地上也形成了一大灘血跡。
“你們馬上去通知警察和救護車,還有公寓的管理員,以及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座屋子。”
凌平眉頭一皺,扭頭對幾人吩咐道,自己則是迅速從隨身的挎包里翻出鞋套和手套,走進了屋里。
房間很整潔,沒有被翻動的痕跡…桌子上有剛開封的巧克力蛋糕和盤子,是準備吃的時候就被攻擊了嗎?
凌平伸手探了探原佳明的脖子,他的身體早已發涼,更別提呼吸和脈搏,已然是死得不能再死。
原佳明的右手握著一把銀質的餐刀,上面還沾有巧克力的碎屑,是想用這把小刀反抗嗎?可這小刀甚至連個皮都割不破。除此之外,原佳明身邊最為可疑的東西就是…
“小酒杯…”凌平皺起眉頭,出于保護現場的原則沒有把小酒杯拿起來觀看,只是單從外貌上來看,這個小酒杯和上次大木議員被殺時留下的那枚小酒杯幾乎一模一樣,也被從中間碎成兩半,一些細小的碎片則是掉到了一旁的血跡上…嗯?
血跡有問題。
凌平轉身走回玄關,從放在這里的挎包里取出一只放大鏡和手電筒,拿著這兩樣東西重新回到了原佳明身邊。
血液是一種很特殊的液體,可以從流動的液體狀態變成不能流動的膠凍狀凝塊,原因主要是凝血因子。不過關于這方面的詳細知識是生物學的內容,以凌平的半吊子法醫學知識來看,原佳明受傷后流出的血跡本身沒有問題,是血液的自然流動形態,但如果和那個小酒杯的碎屑結合起來看的話,就會發現問題。
“沒錯…血跡已經干了,所以小酒杯的碎屑是浮在它的表面,并沒有沾染上新鮮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