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把怪盜基德的預告函解讀之后,得出的版本就是‘在三月五日或者六日這一天,我會從大阪的天守閣出現,偷走回憶之卵。世紀末的魔術師,怪盜基德。’”茶木警視做了個總結,“怪盜基德提到的那個回憶之卵,上個月在鈴木財團的寶庫中被發現,這是餓國沙皇的秘寶,也就是皇帝復活節之卵。”
“這個皇帝復活節之卵的寶物是復活節餓國末代皇帝送給皇后的,由寶石制作家法貝魯杰所制作。從1885年到1916年之間,總共只有50個,而這次發現的這個則是第五十一個。”
投影儀上顯示出了之前所發現的五十個復活節之卵的圖片,以及這次在鈴木財團寶庫中發現的第五十一個。整體看上去就是鑲嵌了不少寶石的蛋,凌平自認為沒有什么藝術欣賞能力,除了能看出這玩意挺值錢以外看不出什么別的來。
“這個復活節之卵將于三月五日起在大阪城公園內即將開幕的鈴木美術館內展出,因此我們這次的搜查將與大阪府警察一同進行,并且在鈴木先生的要求下,特別邀請了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茶木警視解說了一番回憶之卵的來歷,向觀眾席的最后一指,引得在場警察都向后看去。
毛利小五郎被這一群兇神惡煞的警察嚇了一跳,連忙裝出一副和善臉來。
“大家好,大家好…”
警察和偵探之間的矛盾一直是普遍存在的,就算有對偵探觀感不錯的警察比如目暮警部這樣的人存在,同樣也有像北海道的泉山警部這樣對偵探視如仇寇的警察。
“…還有非自然死亡研究所的法醫兼偵探的竹內凌平參與進這次行動。”茶木警視又朝另一個方向一指,眾警察就像被指揮棒指揮著的鴨子一般轉過去向凌平的方向看去。
凌平稍微抬了一下頭,從鴨舌帽帽檐的陰影下給眾位警察回應了一個冷漠的眼神。
“唔…好厲害的眼神…”“這就是見慣了死人的眼神嗎…”“我看他更像是個黑社會…”“說不定有案底…”“回去查查他…”
警察們與凌平眼神的接觸一觸即退,私下的議論聲卻此起彼伏,被耳力早就超出常人的凌平盡收耳底,不過凌平也沒有在意他們,反正被誤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現在再特意做出什么反應反而顯得自己很心虛。
“咳咳,這一次我們聯合辦案的目的就是要死守寶物,就算是讓犯人給逃走了,也要保證寶物的安全…”茶木警視輕咳了兩下,把周圍人的注意力吸引回來,剛說了沒幾句,話筒一下子被中森警官搶走。
“諸位!我們怎么可以如此輕易地放過他呢?!寶物擺在第二位,各位了解了沒有?賭上我們警察的威信與驕傲,一定要讓那個小偷被關進監獄!!不然我們警察可就威嚴掃地了!!!”
“嗷!!!”
中森警官的一番話一下子點燃了在場眾位警察的斗志,他們紛紛站起身來,一邊高喊著口號一邊揮舞拳頭。凌平絲毫不懷疑現在怪盜基德要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話能被他們給用刺身的方式活吃了,芥末醬油都不用沾的那種,直接追著啃。
看來這次你們又要重新顏面掃地一次了…霓虹的警察還真是不容易。凌平托著腮看著這一群斗志滿滿的警察,默默為他們這次的行動點了根蠟。
“毛利偵探。”對基德作戰特別會議結束后,凌平在走廊上叫住了毛利小五郎,“你對基德后面的那幾句暗號有什么想法嗎?”
“啊這…其實說老實話話我覺得那些東西真是寫得讓我一頭霧水,除了天守閣比較好猜以外另外的暗號都七扭八拐的。”毛利小五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尷尬地笑著。
“是啊,我也覺得這些暗號什么的說白了就是不說人話。怪盜基德這個家伙要是真的對自己的本領那么自信,就應該把時間地點全都寫好告訴警察,在這種情況下偷盜寶石才算真正的怪盜。”凌平點了點頭,“他現在這種做法,簡直就像一個迫不及待向周圍人炫耀自己小聰明的毛孩子…”
“啊?是這樣嗎?看不出來你對怪盜基德的成見還挺深啊。”毛利小五郎有些驚訝,他以為凌平會是那種喜歡破解暗號的類型,就和某個偵探小子一樣。
“談不上對他有成見吧,我只是單純不喜歡暗號這種東西。模棱兩可又故弄玄虛,有時候明明能好好說的話都被搞得誰都聽不懂…或許是我的職業原因?法醫學領域最煩那種既可以解釋為A又可以解釋為B的東西了。”凌平說道,“而且暗號和法醫學知識又不一樣,不到事件發生的時候或者直接詢問寫暗號的人,誰也不知道暗號的解讀對不對,不像法醫學可以有嚴密的物證與邏輯鏈來證明…”
“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回事,暗號什么的要是解讀人不知道出題人的文化背景或者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就會完全解讀出錯誤的結果來。”許久不見的白鳥警官也走了過來,雖然這次基德預告的犯罪地點是大阪,但這個會議是在東京警視廳開的。白鳥警官作為警視廳的警官,以東道主的身份也參與了這次的會議。
“喔,是白鳥警官啊,最近還好嗎?”毛利小五郎和白鳥警官打了個招呼,凌平也對他點頭致意。
“我還好,最近的案子發生頻率有明顯的下降,等把手頭案件的筆錄處理完之后我就可以去休假一段時間了。”白鳥警官笑道,“有時候也挺羨慕你們這種可以自由處理工作與休閑時間的職業。”
毛利小五郎是私家偵探,工作時間完全是自己說了算。凌平雖然是在非自然死亡研究所工作,但那也只是個臨時的兼職,領日薪的那種,隨時可以請假。比如這次來開會他就是請假來的,估計這周剩下的幾天也還需要繼續請假,畢竟鈴木會長特意花了重金聘請他來對付基德,總得有點表現。
“各有各的難處嘛,那我就提前祝白鳥警官你休假愉快了。”毛利小五郎笑道。
“我也祝你們對付基德的行動能夠順利。”
三月四日,新大阪車站。
因為鈴木財團的鈴木美術館是坐落在大阪的緣故,凌平作為被邀請來的“寶物守護者”自然也要到大阪來。說起來無論是前身還是他自己都沒有來過大阪,對這里的環境還是感到蠻新奇的,除了…
“我是兼職工作可以隨時請假,不過我記得現在離春假應該還有段日子吧?你們都不需要上學的嗎?”凌平看向身邊的毛利蘭和柯南,這兩個人也跟著自己和毛利偵探來到了大阪。小哀則說不想冒萬一被電視臺攝像機拍到的風險,這次沒有跟來。
“因為園子姐姐非要邀請我們來嘛,而且最近的課程比較簡單,稍微請幾天假也是可以的。”柯南解釋道。
“…”凌平翻了個白眼,倒也沒多去追究。畢竟在柯南世界這個循環不停的情況下,念書念得怎么樣完全沒有關系,反正永遠都是那一個年級…
“園子說她提前到了大阪,會找車過來接我們,我想現在應該就在附近了吧。”小蘭在新大阪車站內四處張望,尋找園子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