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杯的比賽一般都是在元旦首日舉行的,今年不知為何改到了一月二日,據說是時隔數十年的一次特例。
“嗯?官方也沒有說明這次推遲比賽的原因嗎?”參拜完神社,凌平和柯南等一眾小孩來到了國立競技場,卻聽說就連官方也沒有公布這次改變時間的原因。
“是的,只是在通告中說是因為‘安全原因’,雖然這么突然的消息打亂了不少人的安排,但鑒于只推遲了一天所以也就沒有引起多大的社會輿論,而且對于想要退票的人也做了補償…”柯南抬頭望了一眼這個幾乎坐滿了人的體育場,“不過事實上并沒有多少人選擇退票,倒不如說因為改到了第二天讓原先在元旦糾結于看比賽和其他活動的人下定了決心,這次的觀眾數目反而創了新高。”
“還有這回事啊…”凌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對足球比賽實在不怎么感興趣,甚至連足球比賽每個隊有幾個人上場都不太清楚。
“好耶!!”
旁邊的觀眾席上忽然傳來一陣歡呼聲,原來是東京靈魂隊的赤木英雄球員一記漂亮的頭球為隊伍取得一分,現在觀眾席上的眾人正在歡呼。
“真不愧是英雄,聽說他要是沒有受傷的話去年本來可以確定進入日本代表隊參加世界杯的來著。”光彥也興奮地說道。
“世界杯啊,不知道那些大人為什么會如此熱衷于世界杯。”元太撓了撓頭,對于小學生來說,踢球看球也只是停留在看個熱鬧的程度,對于世界杯的重要性還是懵懵懂懂的。
“是啊,我爸爸也說日本隊這次在世界杯的征戰很是不容易,都快要看哭了呢。”步美也補充道。
“笨蛋,世界杯是世界上的國家為了自己在體育界的威信而努力的最大活動,當然會在國內造成話題啊。雖然我們一場比賽都沒有贏是有點沮喪,但是世界杯的比賽還是讓大家很感興趣的。”柯南用手托著腮,一副“你們怎么這都不懂”的樣子斜眼看著三個熊孩子。
“你在那里裝什么酷啊。”元太光彥步美一臉不爽地看著柯南,“上次在博士家看完電視轉播,最不能接受輸球的不就是你自己嗎?還在阿笠博士家的桌子上一直哭鬧呢。”
“啊這…”柯南一臉尷尬,努力想說句話來挽回自己的形象。
“真有意思,名偵探一提到足球就變成了小孩子…”坐在后排戴著墨鏡,手里拿著一本時尚雜志在翻閱的小哀輕輕笑道,引得柯南虛著眼回頭望了過來。
“有什么好笑的啊,話說你到底還要不要看比賽,帶著墨鏡又拿著雜志…”
“我只是到這里來陪你們的,畢竟那些家伙早就知道我小時候長什么樣子,要是電視臺的攝影機拍到我的臉再播放出去的話,他們肯定會找上門來的。就算我現在改變了發型還戴了墨鏡,但必要的提防還是要有的…”小哀現在的頭發已經長過了肩膀,分出兩股在腦后扎成麻花辮,倒是和她日常的形象區別挺大。
“真是的,能在現場看足球賽可是難得的體驗,你居然就這么浪費掉了…竹內你說是不是啊。”柯南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小哀頗有種為她暴殄天物而惋惜的心情。
“其實…我也不是很懂足球…”凌平托著下巴,不置可否地回答道,其實他也算是被拉過來陪這群孩子的,對足球既不了解也沒有興趣,真就和段子說的一樣“不就是一群人追著球跑嗎”,心情上倒是有點能理解小哀,甚至想借她那本時尚雜志來看看。
“真是的,正常人看到這么精彩的足球賽應該會像這邊這幾個一樣吧…”柯南望了一眼旁邊注意力已經完全被球賽吸引,一臉興奮的元太光彥和步美,“難道真就沒什么東西能讓你們兩個興奮起來嗎?平時都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只是面部神經永久性損傷而已,其實平時我的感情是很豐富的…”凌平用最撲克的撲克臉和淡得像水煮雞胸肉一樣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絲毫沒有可信度。
“我的話其實倒是也有感興趣的東西哦,比如說觀察某些戀愛白癡的戀愛經歷…”
“戀愛白癡?是說誰啊?”柯南和凌平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心里點了點頭,嗯,一定就是對面這個家伙。
一陣風吹過,將柯南的帽子吹落到護欄之外的足球場內,凌平伸手去抓卻也沒抓住,便探身向下張望。
柯南的藍色棒球帽慢慢落到足球場的草坪上,恰好此時那顆足球也被踢出界外,滾到了這里。
“嗯?”凌平眉頭猛地一皺,眼睜睜看著那顆足球突然漏氣癟掉,而且以他的超常感官,能看到是什么東西猛地打進了那個足球里才導致它漏氣的。
“難道是槍?”凌平迅速相互伸手攬過小哀,將身子盡力壓低,剛想把柯南也順手按下,卻發現這人已經擅自跳下欄桿,落到了足球場里。
“怎么了?”剛才還在看雜志的小哀一下子被凌平攬到懷中,差點抬手給他一記小粉拳。
“先別動,似乎有危險…柯南這家伙,也太沖動了吧…”凌平瞇了瞇眼,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什么危險發生,這才抬起頭來。
“小弟弟,你在做什么啊!”欄桿下方的足球場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凌平探身望去,只見一個應該是足球場工作人員的男性正把柯南從地上提起,而柯南的手里則捏著一枚紐扣模樣的東西。
“快報警!”柯南對把自己拎起來的工作人員說道,“這是7.62毫米手槍彈,剛才這枚子彈不知道從哪里射來,把足球打破了…這是一起槍擊案!”
“誒!!”
“聽說這里發生了槍擊案,那么被害者有沒有事啊?”
接到報警電話緊急趕來的目暮警部一行人找到了今天在此負責轉播比賽的日賣電視臺導演金子先生,目前這座競技場都是由日賣電視臺的人在負責。
“不,那個,其實被害者…應該說被害者嗎?被槍擊中的是一顆足球。”金子導演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措辭,畢竟發生了槍擊案卻只“殺害”了一只足球,這事聽起來怎么聽怎么像開玩笑。
“一個足球?”目暮警部顯然也是一臉懵逼。
“有個人打來電話,讓我們找到當時在觀眾席最前排的一個帶著四個小孩的巨熊一般的男子的時候,在屏幕上剛好看到那顆足球掉在那里,那時候球一下子彈了一下就泄了氣…”金子導演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