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緊急停止后,北海道警方也到了現場進行調查,那個不知去向的槍手在餐車用手槍殺死了一個人,而那個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被害者正是之前曾經和凌平等人有一面之緣的出云老板。
“你就是那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北海道警官長島剛志打量了一下毛利小五郎,態度似乎不怎么好,“真是的,為什么總能在案發現場發現你們這些擅自插手搜查的偵探的身影呢…”
“啊,那個…”毛利小五郎似乎想辯解兩句,“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是因為我們恰好住在隔壁,而且這次在你們警方來之前進行搜索的其實不是我,而是這位…”
“哦?”長島剛志扭過頭去打量了一下凌平,忽然把眼睛睜得大了一些,“你是不是叫做竹內凌平,也是北海道人?”
“是我,您聽說過我嗎?”凌平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我之前聽泉山警部提起過你。”長島剛志笑道,“他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當警察的話一定會有大作為的。”
“泉山警部真是捧殺我了。”
“哪里,看到你的真人我才發現原來他說的一點沒錯…嗯,閑聊時間就先到這里,聽說在警方到這里之前你已經進行的先一步的搜查,都得到什么樣的信息了?”
“大概有這些…”
毛利小五郎在一邊看著這兩人聊得火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難道這就是偵探的主客場之分嗎?說起來自己在北海道的名氣好像還真的不是很大…
在警方到來之前,凌平便對這節車廂連同毛利小五郎和自己在內的一共八個包廂以及里面的乘客進行了初步的偵查。這節車廂上下有兩層,前后又分了兩半,只是二層的包廂只有樓梯側面的兩個而已。
按照從前往后的順序,分別是毛利一家住的一號包廂、玻璃破裂,疑似是槍手逃走通道的二號包廂,出云老板的夫人所居住的三號包廂,然后是沿著樓梯向上,對門的兩個包廂,一個屬于出云老板的秘書,那位戴眼鏡的青年加越利則,一個則是這次的被害者出云老板自己的。
后半段車廂的三個包廂則分別屬于之前見過的石錘市長、一位叫做青葉徹的青年,以及凌平和小哀。
“除了當時正好與那個犯人打了照面的我和毛利偵探可以排除嫌疑外,其他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是那個犯人,或者是他的同伙。值得懷疑的是,他們中的每一個都帶了有點奇怪的東西…也就是高爾夫球具、釣具、劍道用具和練習飛盤射擊用的散彈槍嗎?”
長島警官聽凌平說完前期調查的結果,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話說為什么連散彈槍這種東西都能帶到列車上來啊…這樣我們的安全不是根本得不到保障嗎?”一旁站著的石錘市長說道,他似乎是喝了酒,說話呼呼嚕嚕的。
“因為這種槍是只有到了射擊場館才會提供子彈的,現在我帶到列車上的就只有一支空槍而已…”出云老板的妻子解釋道。
“除此之外,餐車那邊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物?”長島警官問向列車長。
“我想起來了,在這次案件發生之前,好像有個可疑的女人一直在餐車附近徘徊。”列車上想了一下說道。
“可疑的女人?”
“是的,在餐車那邊有個戴著墨鏡和帽子的女人,好像還一直偷偷在看那個被殺的人…”
“說的應該是我吧。”那個曾經被凌平投注了目光的女士站在眾人身后說道,“那時候我會一直注視著那個人是因為他抽的雪茄味道實在是太沖了,讓我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這樣啊,那能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包廂嗎?”
“沒問題。”
這位叫做明智千代的女士并沒有帶多少行李,她的行李只有一個手提包而已,據說是去北海道騎馬的。
“警官!”一名警員匆匆跑來,“我們在隧道里發現了一具男性的遺體。”
“哦?”長島警官眉頭一挑,難道那個槍手真的跳窗逃跑,結果摔死了不成?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這副墨鏡和大衣都很像我們在列車走廊里看到的那個人啊…”因為北海道本來就沒有什么法醫,所以還是由凌平臨時充當了驗尸官的這個角色,對在青函隧道里發現的這具遺體進行鑒定。
“看樣子他是死于頭部的重擊,一定是跳窗的時候沒有跳好…”長島警官搖了搖頭,似乎對他很是鄙夷的樣子。
“現場的條件不是很好,只能簡單做一下體表尸檢了…等等,這個胡子和頭發…”凌平伸手試著撕了撕這人臉上的胡子,竟然一下子扯下一整條,原來是貼上去偽裝用的假胡子,而頭上的頭發也同樣是假的。
“連眉毛都沒有,簡直像一顆鹵蛋…”凌平把帽子墨鏡假發和假胡子一下子去掉,終于是展現出了這名死者的本來面貌。
“這,這不是淺間安志嗎?就是前一陣子闖進東京珠寶店卻什么都沒有偷就逃走的那個劫匪…被殺的那個人正好是被搶的珠寶店店主吧?看來這起案件背后還有些復雜…”長島警官和毛利小五郎痛死認出了這人的身份。
“顱骨骨折得很厲害,用手都能感覺到裂掉的顱骨…看來直接致死原因應該就是這個了,但具體的致死方式還需要繼續調查。”凌平伸手摸了一下死者的后腦,搖了搖頭,又檢查起死者身上的衣物。
“大衣的表面有比較新鮮的磨損,應該是從高速行駛的列車上掉下來時因為慣性在地面上摩擦所致,腰帶沒有松脫…這是膠帶?”
凌平在死者的腰帶后方找到了一點類似膠帶碎屑的東西,仔細觀察了一番也看不出什么問題,便把這個交給鑒識科警察裝袋,繼續進行檢查。
“手上和小臂處有多處擦傷,傷口中有細小的沙粒和塵土…但是似乎沒有生活反應,難道是死后形成的?”凌平眉頭微微一皺,所說的話引起了長島警官的注意。
“怎么?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