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蟬鳴,喧囂了山林。
官道之上,馬蹄音震動,八匹馬疾行,四匹馱著人,另外四匹空著,這樣來回換著馬疾行,可以保證一路不停。
張三的騎術極為不錯,一路上也沒掉隊,倒是宋遠玄平時基本上不騎馬,兩腿的皮又磨得有些不舒服了。
好在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的皮也磨得厚了一些,但就算是這樣也依舊有些不適。
一路沒停,疾奔了一整天,入夜時馬已經乏了,這才停了下來,此時星光浮動,已經離開了幽州城兩百里。
將馬放在路邊吃著草,夏日的野草肥嫩,馬最是愛吃,一些樹上還結了一些果子,馬也會直接咬下來吃掉。
張三生了火,烤著帶來的干糧,宋遠玄卻是躺在草地上,叉著腿,云蝶舞伸手揉著他的大腿內側。
謝流水從懷中取出金瘡藥,順手解了宋遠玄的褲子,直接抹了上去,那小手當真是柔軟至極。
宋遠玄吸了幾口氣,扭頭看了一眼,張三還在遠處烤著東西,他只能瞇著眼睛,也不能做點別的。
謝流水低聲道:“玄哥哥,你這就有心思了?”
“忍一忍就過去了,去北州要緊。”宋遠玄應了一聲,只是心里卻是有種火辣辣的感覺,這要是在野外似乎也別有情趣。
謝流水咬了咬牙,低低道:“玄哥哥,我們到樹林里吧。”
宋遠玄的心中跳了跳,謝流水的膽子倒也真是挺大的,他直接起身,拉著謝流水的小手就離開了。
云蝶舞的臉色一紅,扭頭看了張三一眼,見他在那兒很專注地坐著,不由放下心來。
片刻之后,風中隱約傳來謝流水的聲音,清脆好聽,她平時叫的一些稱呼都飄了過來,“好哥哥”叫個不停,這讓她的心中越來越熱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慢慢起身道:“張三,你在這兒好好守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她急匆匆進了樹林之中,張三應了一聲,扭頭看了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猥瑣,喃喃道:“老爺就是厲害,真是太生猛了。”
云蝶舞的聲音飄來時,張三更加羨慕了,他覺得像是宋遠玄這樣的白面書生不應當以體力見長,沒想到這體力當真是無窮無盡,似乎比牲口還要厲害。
等到宋遠玄再出來時,神清氣爽,雙腿似乎也沒那么疼了,倒是云蝶舞和謝流水卻是柔軟如水,抱著他的胳膊而行。
兩人的腿還在不斷打著顫,走到一側的草地上坐下,一時之間還是只能靠在宋遠玄的身上,一點氣力都沒有了。
張三從一側湊了過來,手里拿著兩只烤雞,樂呵呵道:“老爺,我打了兩只野雞,你和夫人嘗嘗。
噢,這都是公雞,雞腰子在這兒,我加了辣椒面,老爺嘗嘗我的手藝,若是喜歡,以后我就天天烤給老爺吃。”
宋遠玄看了他一眼,這家伙很有眼力勁,雞腰子都出來了,他用得著這玩意?
云蝶舞和謝流水也都不是沒出閣的姑娘了,自然一聽就明白了,謝流水哼了一聲:“玄哥哥還用得著這玩意?
不用就把我們殺得片甲不留了,要是用了的話還能有我們的活路嗎?真是小看人,你自己吃了吧!”
云蝶舞的臉色一紅,謝流水當真是什么話也敢說,這些話本來就是閨中之樂,沒想到她直接說給張三聽了。
張三樂呵呵道:“小謝夫人說得是,我與老爺相比是遠遠不如的,那就我吃!”
“留下來吧,我嘗嘗,你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啟程。”宋遠玄接了過來,同時揮了揮手,對著張三點了點頭。
張三轉身就走,跑了八匹馬的邊上,割了一大堆草喂了馬,又給馬喂了一些干糧,這才躺下睡了過去。
宋遠玄慢慢吃著,謝流水低聲道:“玄哥哥真需要吃這東西了?”
“想什么呢!”宋遠玄伸手在她的臀兒上拍了一下,清脆的聲音回蕩著。
云蝶舞低低道:“老爺就是想嘗個味,平時的時候,別說是我們兩個人,就算是再多幾個人一起不也是被老爺打敗了嗎?”
謝流水這才勾著嘴角應了一聲,春意盎然。
吃了東西之后,云蝶舞和謝流水靠在宋遠玄的腿上睡了過去,宋遠玄垂下眉,幽暗籠罩著,眉心處的九幽之氣浮動,他的內勁活躍,第七脈之中漸生內勁。
通了六脈,第七脈也開了,只是內勁還沒有蘊滿,這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對于宋遠玄來說,其實也并不著急,畢竟他現在的實力已經足夠了。
遙遙的馬蹄音響起,倒映在宋遠玄的意識之中,一共有十四騎,這是幽烈心法的感知,一切都妙不可言,通了六脈,邁入天榜果然有所不同。
風中飄來一陣的說話音:“幽羽人天天攻打幽州,這次竟然去攻打北州了,侯爺讓我們去馳援北州侯,我們還是要快一些。”
“之前侯爺還派了一千人入京,看起來是想要扶持某位皇子了,這次又給我們派了三千人,幽州城的兵力就有所不足了。”
“我們是斥喉,只負責探路,再往前一點路你就先回去送信。”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宋遠玄的身側,十四人同時拔刀,其中一人喝了一聲:“何人在此?”
云蝶舞和謝流水同時跳了起來,一人拔劍,一人拉弓。
“飛將軍!”其中一人揚聲道,目光落在謝流水的身上。
謝流水晃了晃頭,總算是清醒了幾分,一臉詫異道:“幽烈軍?你們怎么到這兒來了?”
“飛將軍,我們是為了馳援北州啊,幽羽人分兵北州,那邊向我們求救了!”
一名一臉滄桑的漢子揚聲道,謝流水疑惑道:“幽羽人要去北州的話要翻越這片山脈,相當不易,他們怎么下了這么大的決心?”
“我們也不知道啊,反正幽羽人攻得猛,我們就得加快行軍速度了。”
“那就一起走了,我們正好也要去北州。”謝流水應了一聲。
宋遠玄的目光卻是動了動,幽羽人打北州,難道也是為了北州侯家的血脈?這么說的話,趙家當真是第九把鑰匙?
起身時,一側的士兵看到宋遠玄,一個個跳下馬,單膝跪下:“見過小侯爺!”
“都起來吧,我們走了!”宋遠玄擺了擺手。
張三把馬牽了過來,一行人翻身上馬,斥喉緊緊跟上,朝著北州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