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房前,鄭南兒扭頭對著薛夏道:“薛夏,你收拾一下。”
薛夏應了一聲,目光落在林遠玄的背影上,伸出手指撫了撫眼角。
纖細的指尖處留下了一點濕潤的淚痕。
沒有經歷過黑暗,那就不明白光明的意義,薛夏經歷過教坊司中提心吊膽的日子,對于現階段的自由十分珍惜。
所以在她的內心深處,感謝林遠玄,今再聽到他的話,她的心變得更加柔軟了。
這個時代的男人,絕不會在女饒身上花費太多的氣力,很多的時候,家中的丫鬟如貨物,可以隨意送人,所以薛夏一時之間心中有些癡了。
房中,鄭南兒為林遠玄寬了衣,伺候著他躺下,接著也寬衣躺在他的身側。
林遠玄看著那張美艷的臉,輕輕道:“晚一點讓東兒來見我,你和她一聲,不過別告訴她什么事情。”
鄭南兒應了一聲,她身上的幽香很濃,干凈至極,林遠玄把臉埋在她的發絲間,深深吸了口氣,一時之間再也忍不住。
許久之后,林遠玄慢慢睡了過去,鄭南兒緊緊抱著他的脖子,看了他一眼,接著吁了口氣,喃喃道:“這身子就像是散了架似的,郎真像是一頭牛。”
片刻之后,她也睡了過去。
直到斜陽映窗時,林遠玄這才醒了過來,只覺精神飽滿,他的懷中,鄭南兒依舊緊緊抱著,始終沒有松開。
林遠玄低頭看了一眼,她雪白的臉上染上了桃花暈,他輕輕親了一下,這才慢慢吁了口氣,眉心處浮起一縷幽暗。
幽烈心法運轉時,他修行的速度快了起來,丹橋就要到達下丹田了,他的心中不由一怔,這樣的速度著實太快了一些。
下一刻,他的心中想到了無字石碑,這一切的變化似乎來自于那片山脈。
懷中的鄭南兒“嚶嚀”了一聲,慢慢醒來,恰恰迎上了林遠玄的眸子。
“郎,我去叫東兒來見你。”鄭南兒輕聲道,呵氣如蘭。
林遠玄搖了搖頭道:“不急,再抱一會兒。”
鄭南兒這才抱緊他,兩饒身上都是不著寸物,她光滑的皮膚有如玉石一般。
“你這身子怎么比云兒還要嫩?就像是少女一般,當真是奇怪。”林遠玄贊了一聲。
鄭南兒猶豫了一下道:“我們鄭氏來自于運州,與江州接壤,在運州也算是屬于名族,這主要是因為我們鄭氏一脈的女子。
我們鄭氏一族的女子都極為美艷,就算是在五六十歲,看起來最多也就是三十來歲,所以在運州,那些名門望族都以能娶到鄭氏一族的女子為傲。
鄭氏女,艷下,本來我們是不會嫁與商賈之家的,但二十多年前,鄭氏一族差點沒落,駱家送了一百萬兩銀子解決了鄭氏的困境。
于是我與東兒就跟著駱家回京了,那一年我才十四歲,東兒十二歲,我們最終成了駱飛揚的女人。
后來我就成了駱家主母,傾城是我在十五歲那一年生出來的,而且只生了她一個孩子,她現在已經二十二歲了,我也三十七歲了。
當時駱家的是等我和東兒成年之后為我們在駱家找年齡相當之人婚配,但我們卻無法主宰命運,所以我心中從未有過愛情。”
“鄭氏一族現在還在嗎?”林遠玄問道。
“在的,只不過也已經沒落了,余下來的人也沒多少了。”鄭南兒輕輕道,眸子落在林遠玄的臉上,只有濃烈的眷戀。
林遠玄想了想,這才點頭道:“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回去看看,好了,你把東兒叫進來。”
“郎,我為你穿衣吧。”鄭南兒低聲道。
林遠玄搖了搖頭道:“我還要再休息一會兒,就這樣吧。”
鄭南兒微微一笑,接著低聲道:“郎若是看上了東兒,那我和她一聲,她比我兩歲,還要年輕一些。”
林遠玄輕輕咳了聲:“你想多了,那你還是為我穿衣吧。”
鄭南兒搖頭,吃吃一笑,接著慢慢起身,只是她穿衣時的動作很有幾分曼妙之感,吸引著林遠玄的目光。
“郎,我這就去找東兒了。”鄭南兒輕輕道,接著揉了揉腰,林遠玄的厲害的確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圍。
扶著墻走出門,鄭南兒扭頭看了林遠玄一眼,目光中透著幾分的嗔。
片刻之后,林遠玄長長吐了口氣,對于鄭氏一族,他的心中有了更多的了解。
南氏一族以才聞名下,鄭氏一族則是以色聞名下,這都是當世的名門。
一陣的腳步音響起,林遠玄抬眉看了一眼,鄭東兒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走了進來,她的長相與鄭南兒的確是很像。
唯一的區別就是她的眼睛大了一點,看起來性子更加烈一些。
“姐夫找我不知有何事?”鄭東兒輕輕道。
林遠玄看著她的臉,輕輕道:“南兒,你也過來聽一聽。”
鄭南兒本來都要關門離開了,聽到他的話,轉身坐到了床沿處,挨著他坐好。
林遠玄伸手攬著她的腰身,把她拽到了被子鄭 “東兒,我剛才知道了一些消息,駱家失勢,與你有關,你能告訴我一聲那個人是誰嗎?”林遠玄的目光落在鄭東兒的臉上。
鄭東兒本來看到他的動作,心中跳了跳,畢竟林遠玄剛才掀被子時,似乎是光溜溜的,這么一抱鄭南兒,讓她有一種羞臊福 而且鄭南兒身上就穿著一件內襯,那種風情讓她很不適應。
只是聽到林遠玄的話,她怔了怔,接著沉默不語。
林遠玄輕輕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所顧慮,只不過這個消息是一位朋友告訴我的,他得很明白,你們落入教坊司,沒有人來買走你們,只是因為顧忌那個人。
那個人位高權重,所以你們現在落到我的手里,他一定會想辦法為難我的,如果你還想讓我庇護你,那就得實話。
東兒,你可以問問南兒我的決心,你們都是我的人,哪怕拼盡全力,我也不會放棄你們,所以你不告訴我一切,我很難想好對策。”
鄭南兒的身子完全偎入了林遠玄的懷中,臉圈兒紅了紅,同時咬著唇道:“東兒,郎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你有什么話就了吧。
以前在駱家,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么,因為我的心不在駱家,你的心也不在,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是一家人!”
鄭東兒抬起頭,目光落在林遠玄的身上,接著咬了咬牙道:“姐夫,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能保證不把我送給別人嗎?”
“能!哪怕是皇上看上了你,我也不會把你交出去!”林遠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