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過了幾日。
楊柳閣,林遠玄走入其中,鳳云顧將他引入了一側的一間房間鄭 進門后,她看著他的臉,輕輕道:“公子,莊鼓已經來了,就在字八號房,上次的事情,謝謝你!”
林遠玄擺了擺手,一臉散淡道:“以前你幫我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有謝你。”
“這不一樣,這一次可是以性命相搏,若是沒有虎子、肖正和忠伯,最后失敗的一定是我們長生門。”
鳳云雇聲道,眸子很亮。
林遠玄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那要不要以身相許?”
鳳云顧舉起兩根手指,林遠玄點零頭:“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久經考驗的感情才比較真實。”鳳云顧勾著眉角,笑如清花。
林遠玄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名書生,非常喜歡一名女子,展開了最熱烈的追求。
女子對他也有些心思,但卻又不甚滿意,所以想要考察一番,就這樣,男子追了一年的時候,卻是突然沒有任何聲音了。
過了一段時間,女子心里覺得奇怪,就讓人去打聽了一番,被人告知,男子已經成親了,女子大悲,跑到男子面前問:‘你為何追了一半就放棄了?’
男子怔了怔,一臉為難道:‘我是想要堅持的,但這一年多的時間,你也沒告訴我還余下多久才能成功啊?’”
鳳云顧一怔,眸子落在林遠玄的臉上,透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我可是給了公子進度的,只要最后的兩個條件呢,你可千萬別放棄了。
那樣的話,我可是會很傷心的,在我的心中,只認了公子一人,只要這兩個條件一過,我就是公子的人了。”
林遠玄笑了笑道:“我自然是信云鼓,只是這世間許多的女子或者是男子卻是不明白這些道理。
對于他們來,已經拼盡了全部的氣力,哪怕告訴他們只余了一半,他們也走不下去了,這就是人生。”
鳳云顧看著林遠玄的臉,咬了咬牙,接著踮起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低聲道:“公子可滿意?”
“不太滿意!”林遠玄搖了搖頭。
鳳云顧幽怨一笑,卻是知道他的意思,這一次直接親到了他的嘴上。
林遠玄摟著她的腰肢,再也不肯松開。
只不過鳳云鼓身子擰了擰,卻是直接脫開了他的懷抱,接著展眉笑道:“公子,莊鼓還等著你呢。”
林遠玄微微一笑,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道:“云顧,那一會兒我再來見你。”
一路走到了字八號房。
房中,一名高大的男子坐在那兒,年紀與林遠玄相仿,但氣勢很足,整個人有如一根鐵柱子一般,渾厚有力,一看就是真正的猛將。
“大哥,你來了?”男子起身行了一禮,一臉異樣。
林遠玄走到他的身前,和他抱了抱,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輕輕道:“老二,好久不見!”
松開莊鼓,林遠玄坐到了一側,莊鼓這才咬著牙道:“大哥,這段時間,家里對我管得太嚴了,所以我出不來。
這件事情,是我不對,只不過我已經和我爹商量過了,等我考過了武狀元,那就自由了,以后一定和大哥經常聚一聚。”
林遠玄搖了搖頭道:“下次再聚,我們還是家宴吧!京城的人都把我們當真是四大惡人了,我們總是得韜光養晦。”
“一切聽大哥的!”莊鼓應了一聲,接著話鋒一轉:“之前聽林平寧和林平安在暗中對付大哥,回頭我到了禁軍,一定好好整他們一下。”
林遠玄搖頭道:“老二,不用了,林平寧已經被趕出了禁軍,林平安現在是我的人,余下來的人也不足為慮。”
莊鼓應了一聲,直接舉杯道:“那我敬大哥一杯!今我來得匆忙,不能久待,喝完這杯酒,我就得走了。”
林遠玄和他撞了一下杯,放下杯子時,林遠玄伸手一引道:“你去吧,李猛的事情,我還是要和你道一聲謝。”
“大哥這是拿著我當外人了?為大哥辦事,都不用謝!”莊鼓搖了頭。
林遠玄哈哈一笑道:“好,那就不了,你去吧,以后再聯系。”
莊鼓起身離開,林遠玄把他送到門口,看著他離去之后,也整了整衣服,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走到一樓,人漸漸多了起來,雖流煙已經離開了,但楊柳閣的名氣卻并不僅僅只有流煙一個人。
鳳云顧這一次也沒有留他,把他送到了門外,站在門廊下,紅燈籠映著她的臉,使得她的嫵媚更盛。
“林家那邊,林朝陽有沒有什么反應?”鳳云顧輕輕問了一聲。
“上次你幫我送了信之后,我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回音,我在想,他應當是不會信我的。”林遠玄應了一聲,目光中透著幾分的落寞。
鳳云顧一怔,接著微笑道:“林朝陽果然是真正的武夫,沒什么頭腦。”
“豈能事事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林遠玄輕輕道,接著揚著眉,一臉散淡道:“云顧,我走了,留步!”
看著林遠玄上了馬車,鳳云顧嘆了一聲,他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其實他的落寞,很少有人能明白。
不管他再怎么來,再怎么不在意,其實也應當是不想著被逐出林家的,所以她才建議他給林朝陽通風報信。
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希望有一他能夠回歸林家,但現在看起來,這似乎有些不太現實。
鳳云顧喃喃道:“他當真是一個倔強的人,卻偏偏遇上了林朝陽那么一個東西,若不是因為他是他的父親,我早就殺了他。”
馬車上,林遠玄靜坐在那兒,其實他并沒有鳳云顧想得那么不堪。
對于他來,林家只是這一世的牽絆,要他有多少的認同感,那也不至于。
只要他做的到位了,那就不會有愧疚與不舍,因為他始終不是真正的林遠玄了。
他更多的是在想著一些事情,八月十五就要到了,他得入宮了。
皇帝想要見他,他還真是有些莫名的緊張。
馬車回到遠玄莊,林遠玄站在荷池邊上,靜靜想了半。
鄭清蓮從一側走了過來,輕輕道:“郎君,我現在已經搬進主宅了,是娘的意思…”
話時,她的臉色有點紅,總有幾分的不好意思。
林遠玄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道:“你也別覺得不好意思,這兒沒有人笑話你的!而且我與傾城之間,應當不會再有什么糾葛了。”
鄭清蓮一怔,微微應了一聲:“今晚,我伺候郎君洗澡吧。”
“既然你這么主動,那就洗澡了,晚上早點休息。”林遠玄笑了笑,伸了伸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