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嵐住得離開酒友并不遠,差不多千米左右。
馬車停在一處僻靜的巷子里,這里的環境很安寧,到處收拾得也很整齊,一側的門坊上寫著:永安坊。
燕青嵐拉著林遠玄下車,走向一側的一座宅子。
林遠玄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叫門。
恰恰在這時,一側傳來一陣的腳步音,一陣香風飄過,帶著幾分熟悉的味道,林遠玄不由扭頭看去。
隔壁的宅子門打開,一道俏麗的身影走了出來,帶著幾分曼妙。
“素錦?”林遠玄怔了怔,這才想起這種熟悉的味道的來源。
下一刻,他的心中一動,隱約間,他似乎覺得,千面妖狐身上的味道和流煙極為相似。
這個發現讓林遠玄的目光縮了縮,接著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對著燕青嵐輕輕說道:“青嵐,碰到一個熟人,我去打個招呼,你先進家門。”
燕青嵐扭頭看了素錦一眼,抿了抿嘴,臉上帶著幾分的不樂意,嘟囔了一句:“不會又是你欠下的情債吧?”
林遠玄皺了皺眉頭,扭頭看了她一眼,燕青嵐的心中一緊,連忙道:“爺,我不是要管你的事情…”
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林遠玄微微一笑道:“聽話就好。”
燕青嵐的身子一緊,接著臉色慢慢紅了起來。
說完,他大步走向素錦,揚聲道:“素錦,怎么這么巧?”
素錦扭頭看來,看到林遠玄時,歡呼了一聲:“林公子,你怎么在這兒啊?”
林遠玄輕輕道:“我剛剛納了一房小妾,所以過來見見我的岳丈和岳母,送一些彩禮。”
燕青嵐聽到這里,直接進了家門,嘴角勾了勾。
素錦一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輕輕道:“上次你讓我提醒小姐搬離楊柳閣,小姐在這兒買了間宅子,我們就搬到這兒來了。”
“流煙也在家?”林遠玄怔了怔。
素錦搖了搖頭,接著低聲道:“公子,小姐出去了兩天,她說過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所以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林遠玄的目光一縮,但臉上卻是掛著笑,微微點頭道:“放心吧,我不會說,不過你也別說見過我。”
一邊說,他一邊伸手捏了捍素錦的小手。
素錦臉上一喜,垂著眉,輕輕道:“公子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說到這里,她猶豫了一下,一臉不舍道:“公子,那你還會來看我嗎?”
“放心吧,等下次你家小姐離開后,我就來看你!只不過,你千萬別露了馬腳,若是露了馬腳,我就不來看你了。”
林遠玄一本正經地說道,素錦咬了咬牙道:“公子放心,我不會讓小姐發現的,只是公子怎知小姐離開?”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你什么也不用管。”林遠玄笑了笑。
要想知道流煙與千面妖狐是不是同一個人,等她下次去遠玄莊時,他再過來看看就是了,這天底下不可能有這么巧的事情。
一次還說得過去,兩次就說不過去了。
而且流煙搬家也沒有告訴他,看似是聽了他的建議,搬離了楊柳閣,卻分明就是想要安排接下去的計劃。
只不過也不知道她的臉是不是原本的樣子,就算是站在她的面前,林遠玄也分不出她與千面妖狐竟然是同一個人。
就連聲音也都變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這樣的手段,當真是鬼神莫測了。
“公子,我想你和你說些話,你去你的妾室家需要的時間長嗎?”素錦緊緊握著林遠玄的手,一臉期盼。
林遠玄的心里卻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其實他和素錦之間也沒見過幾次,沒想到就讓她這么快就喜歡上了。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來顏值的重要性。
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三番五次拒絕流煙,表現出來的才子風華也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會太久,你這是打算去哪里?”林遠玄輕輕問道。
素錦勾著嘴角,輕輕應道:“公子,我是打算去買些菜回家呢。”
“那你到馬車上等著我,一會兒好了我帶你去,正好我們還可以相處一會兒。”林遠玄指了指一側的馬車。
不管如何,要想挖出流煙和千面妖狐是不是同一個人,還是得靠素錦。
素錦應了一聲,擰著腰肢上了一側的馬車。
身為楊柳閣當年的花魁,她的姿色也是極為出挑的,所以走路時的風情很是濃烈。
林遠玄看著她進入車廂之中,微微松了一口氣,接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心頭卻是覺得有些不忍。
他用這樣的手段,似乎是在利用素錦了。
一路走到燕青嵐的家門口,林遠玄輕輕敲了敲門,門直接被拉開,燕青嵐站在門后,一臉歡喜。
在她的身邊,站著一男一女,男子四十來歲,身形挺拔,一身正氣,穿著一身青袍,長得還算是英俊。
女人三十多歲,頗有些徐娘半老的味道。
“爹、娘,這就是林遠玄公子,武侯府的小侯爺。”燕青嵐輕輕道,一臉歡快。
林遠玄邁進大門,將門掩上,接著對著兩人行了一禮道:“見過岳丈、岳母!”
男子連忙扶起他道:“不必多禮,你是武侯府的小侯爺,地位遠在我們之上,愿意納嵐兒為妾,那也是她的福氣。”
林遠玄起身,燕青嵐的母親在一側也笑盈盈道:“能和武侯府攀上親,也是我們燕家的福氣呢。”
這兩人的長相都極為不俗,遠在常人之上,怪不得燕青嵐生得那么美艷。
林遠玄在懷中摸了一把,摸出一張銀票,遞到了燕青嵐的母親手里,輕輕道:“岳母,這就是彩禮錢了!
我也不知道你們需要什么,聽青嵐說,你們的身體不好,所以送些銀子,你們可以買一些補藥吃一吃。
一兒我讓人去請岐黃堂的人過來為你們醫治,你們也不必結賬,他們會到我那兒去結的,反正你們還需要什么,一并和岐黃堂的人要就是了。”
“這怎么成啊!”燕母一臉飛揚著,接著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銀票,失聲道:“五百兩!”
燕父連忙道:“這如何使得!納妾的話,彩禮有個五十兩到一百兩就算是極為不錯了,這五百兩不能要!”
燕母的手握得很緊,一臉不舍得,畢竟五百兩的確是巨款了,這讓林遠玄笑了笑。
“岳丈,那是一般人,我不是一般人。更何況前些年,我虧欠了青嵐,她能干又乖巧,五百兩也不多,你們就收著吧。
千萬別和我推辭,否則我就不高興了!對了,聽青嵐說,岳丈是舉人,不知道現在做一些什么事情?”
林遠玄一本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