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著手機轉了一圈,握著拳頭問藍女士,“媽,我在賓館房間里!你什么想法覺得蘇寒山會和我共一個房間?”
是親媽嗎?
藍女士嘖嘖兩聲,“還真是,你就跟你爸一樣慫。”
那可不,她怎么比得上藍女士威武雄壯?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陶然草草收場。
那邊藍女士對著關掉的視頻恨鐵不成鋼,“這慫樣,是我生出來的嗎?”
老陶同志在一旁為女兒說話,“這終生大事,可不得小心謹慎?”
“還小心謹慎呢?再謹慎下去人就飛了!”藍女士瞪他一眼,“我就說閨女是隨你,個慫樣!當初如果不是我雷厲風行當機立斷先下手為強,你不得被哪個小妖精給勾搭走了!”
“…”老陶閉嘴了,怎么還有他啥事呢?他這么老實一人,能有哪個小妖精勾搭?
藍女士猶自憤然,“真夠沒出息的!都去北雅兩年了,還沒搞定!想當初,老娘我一個星期就把你搞定了。”
一個星期就被搞定的老陶:…
陶然渾然不知自己在藍女士那里被嫌棄值已達頂級,休息好后,照樣去醫院上班。
每天幾乎都是一樣的生活,但今天卻有些不一樣了。
醫院門口有人在等。
“火——”
“燒”字還沒叫出來,陶然就看見他了,惡狠狠瞪過去,“我叫陶然,陶然!”
“嘻嘻——”馬奔奔一笑,一雙大眼睛在他懷中的一大束向日葵后彎彎的,“叫習慣了,改不了。”
說完把向日葵往她面前一送,“送給你啊。”
“怎么又給我啊?”陶然昨天的向日葵被蘇寒山拿走了,這會兒回來這么大一束,有種意外驚喜的感覺。
“希望陰霾早日過去,陽光明媚的日子早些到來。”馬奔奔笑著說,“看見向日葵,心情都會明朗很多。”
這話說到陶然心坎里去了。
“希望給戰斗在一線的你們,增添點陽光的氣息。”
向日葵鮮亮的黃色在冬日里極盡明媚。
陶然暗暗嘆息,“你說這向日葵多好看啊,你再說說你那審美…”
剛說到這里,陶然感覺到有人在身邊站定,扭頭一看,蘇寒山啊!
立即打住了她不止一次的吐槽。
馬奔奔不知,一如既往地嘿嘿笑著解釋,“那不是你…”
“那個…馬奔奔!”陶然趕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這是我們蘇主任。蘇老師,他叫馬奔奔。”
“蘇主任好。”馬奔奔熱情地打招呼,并且一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蘇寒山。
蘇寒山點頭示意,“你好。”
“蘇主任你等下啊!”馬奔奔跑去打開車門,從車里另捧了一束花來,遞給蘇寒山,“蘇主任,送給你。”
陶然對花并不了解,只看見一束混搭的花,花里胡哨的顏色啥都有。
她的審美的確不咋地,但是萬萬沒想到馬奔奔在審美這條路上比她走得更遠,她真的懷疑就馬奔奔這樣的,是怎么做到把一個花店開成多城市連鎖的。
馬奔奔完全感覺到了她嫌棄的眼神,誓死保衛自己的審美眼光啊,滿眼認真地解釋,“這花特別適合蘇主任。來我們店里給長輩訂花的都是選這幾種花的組合,表達對長輩的尊敬之情,真的特別適合送年長的人。”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