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去金碧輝煌的心情也沒了。
王二被抓,不用想也知道是蘇云帆干的。
他這是在向自己立威啊!
秦五直接讓孟剛改道,去了老工業區附近的治安所。
到了治安所,里面的治安官對他還算客氣。
秦五在奉寧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也都知道他和秦暉的關系,所以即便在這種地方,他也有些面子。
王二此時被暫時關押,由于案件還沒有審判,所以還不會被轉送到監獄去。
看到秦五過來了,他臉上露出喜色。
“五爺,您來救我了!”
秦五點了點頭,問道:“這事你怎么辦的這么不利索,被人家給查出來了?”
王二哭訴道:“五爺,那蘇云帆可一點不規矩!他哪里是查出來我,他是把我給打怕了啊!”
他把事情的經過也秦五一說,秦五才明白了過來。
蘇云帆根本不跟他們講證據那一套,也沒有心思去麻煩的查。
他自己判定了周鐵柱是放火的人,就把他一頓胖揍,讓他招出來王二。
然后也不審問,也不講什么證據,上門就把王二打了個半死。
“蘇云帆可是說了,如果這件事我不認,他就讓我從奉寧消失!”
王二的身上還纏著繃帶,一臉悲憤的說道。
秦五深吸了一口氣,“好小子!想不到他竟然用道上的辦法來對付我!”
“五爺,您得救救我啊!這罪名要是落實了,我少說得坐十幾年牢啊!”
王二哀求道。
秦五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認罪了嗎?”
王二的表情有些復雜,他沉默了一陣,才說道:“我…我認了。”
這件事本來就很好查。
有了周鐵柱的口供,以及那兩筆合計五十萬的銀行轉賬,治安所的人一審問,他就露出了破綻。
秦五皺了皺眉,對他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找關系的。實在不行,給你弄個保外就醫。我看你現在傷的不輕啊!”
王二眼睛一亮,順勢做出受傷的模樣。
“五爺你說的是!哎喲哎喲我現在渾身骨頭都疼啊!”
“那就這么著了!你等我的消息。”
秦五說完,離開了治安所。
王二這個問題不大,以他在奉寧的關系很輕松就能解決。
可是這個蘇云帆,已經慢慢讓他失去了耐心。
二十年來,他在奉寧市打拼下了一片大大的江山。
放眼奉寧,最大的就是秦暉,其次就是他秦五。
只要他一句話,黑白兩道誰不得給自己面子?
可自從蘇云帆一出現,自己的權威遭到了極大的挑釁。
尤其是那天晚上,天和莊一戰之后,他在奉寧市的威嚴大大受損。
現在,他手底下三百多個小弟和四大金剛之一都在醫院躺著。
人們談起這件事來,都當做一個笑話來講。
如果擺不平蘇云帆,那么他秦五的面子就會變成一張不值錢的抹布!
上了車之后,秦五坐在后排,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開始思考,一個非常狠辣的念頭逐漸在他的心頭浮現。
孟剛問道:“五爺,咱們還去金碧輝煌嗎?”
他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實際上每次去那里,他也能跟著沾沾光。
作為奉寧市最高檔的會所,里面有技術的女師傅顏值、身段都一等一的棒。
那小腰一掐,小皮膚滑的跟水一樣,就算孟剛這樣精壯的漢子,在那里一趟下來都得歇個好幾天。
秦五揉著自己的腦袋,好半天之后才睜開眼睛。
“剛子,你槍法怎么樣?”
孟剛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五爺,我在部隊里邊,打靶可一直都是九十環以上!不敢說第一,但起碼也是連隊里面前三的水平!”
秦五的腦袋湊了過來,在孟剛耳朵邊說道:“那我要是讓你殺個人,你敢不敢?”
孟剛笑了起來,笑的非常的冰冷。
“五爺,您是在瞧不起我啊!這些年,我幫您處理的人還少嗎?”
秦五連忙搖了搖頭。
“不一樣!之前的那些都是阿貓阿狗,弄死了也就弄死了。但這一次,我要讓你殺的是個人物。”
孟剛的雙手在方向盤上握緊了。
“您是要讓我…殺蘇云帆?”
秦五搖了搖頭,“不不不!呵呵呵,我還要做生意呢!他死了,生意還怎么做?我要你殺的是他身邊的人。就比如說,那個叫陳孟的四眼狗!”
秦五要做的是殺雞儆猴。
蘇云帆的膽子太大了,如果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會一直和自己作對。
出來混,如果你在實力不如對方的時候想要扳回一城,就得比對方更狠!讓對方知道你敢玩命。
他蘇云帆可是蘇家公子,身家萬億。
為了這區區五十億的項目把命搭在這里,肯定不值。
秦五賭的就是蘇云帆惜命!
“敢嗎?事成之后,我馬上安排你出國。而且給你五百萬的安家費!”
孟剛的喉頭動了動。
他的確是心動了。
而且秦五安排他做的事情,他也沒有拒絕的膽量。對于不聽話的人,秦五是怎么收拾的,這些年他可是親眼看著,也親自出手處理了不少。
“行,五爺!我聽您的!”
孟剛咬著牙說道。
“哎!這就對了嘛!”
秦五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么大歲數了,也沒個媳婦,沒有家庭的負擔。等錢一到手,去外國買個大房子,再討個老婆。不比在這邊受苦強?”
“我家里還有爹娘,他們年紀都大了。”
“這個你放心,二老的養老問題就交給我了。”
秦五笑呵呵的,眼睛里卻滿是陰鷙。
“去我在西山的別墅吧!我有個好東西要給你。”
車子開到西山,秦五在這里有一棟別墅。沒有包養的小姐,地方也只有他和幾個心腹知道。
秦五來到二樓,從墻后面的暗格里面取出了一個黑色的長條箱子。
他熟練的把箱子打開,從里面取出那件他非常心愛的玩具。
這是從黑市買來的好東西,是毛子那里搞來的。
明面上這玩意不可能拿出來,不過在西山,他倒是經常用它去打鳥。
槍,也是男人的一種浪漫。